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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毕业演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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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辇的最后一站是微山。乐矫特意让老板,把车停在了离校门还有六里的围墙外。

今天日子特殊,二院难得地对外开放,学校上空的禁制全部撤掉了。

学校三丈高的青石围墙挂着藤蔓,在雨里显得特别好看。

乐矫两指轻柔地把钻来钻去的骗骗按回兜里,然后翻墙进了学校。

他轻轻落足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出。

校歌通过埋在路灯侧的铜喇叭,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震响。

这时候,数百个喇叭正齐声吼道:“濯刃湖的水洗微山的秋,风华永为少年留!”

这个版本,是之前徐葳拽着不情不愿的周远飏,从358届两千多名学生里,报名选出一百个唱歌棒的,特意腾出一个下午录的。

所有人里面,只有周远飏的嗓子打飘,唱歌水平不够格。他沾了策划职务的光,才能一起录的歌,偏偏自己还意识不到,唱得极其卖力。乐矫只一下,就把他无辜跑调的声音认了出来,忍不住笑。

乐矫算算时间,毕业典礼前的暖场活动,也就是本来应该他和楚天殊搭档的灵甲对战,现在应该已经结束了,等这支歌放完,就是校长致辞。

趁着校歌声音响彻微山,外加大雨的掩护,乐矫朝着目的地——创校元老帝国元帅赫云中雕像,飞快跑去。

“方寸天”一直像一层薄雾,包裹着乐矫,一滴雨也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赫云中雕像在训练馆旁边的银杏林里。建校之初,这里原是中央第二防务学院的中心校场,时光荏苒,现在都被秀气的银杏包围,因为景色漂亮又隐蔽,被广大学生冠名“情人林”,成了恋爱圣地。

和没见过的人想象的不一样,这位三百六十多年前,助开国皇帝元任将龙族一举驱赶到昆仑山以西,建立大华帝.国,从而名列凌烟阁的开国元勋,看上去年纪很轻,丰神俊朗,套着半身不全的明光铠,坐在雕像高高的基座上,一脚踩着一只断掉的龙爪,一手拄剑,霸气侧漏。

基座上,刻着令许多学生,一读就热血沸腾的句子:

“西海若木衔烛龙,

憔悴多少英雄?

我将嚼龙肉,斩龙足,

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

换此朗朗社稷图!”

赫云中拄着的剑,原本直插地面,但今年从中间锈断了,还没来得及换新。剑是活动的,经常有学生把断剑从赫元帅的手里抠出来,让他帮忙拿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说扫帚、龙焰枪、毕业证书之类的,然后拍照。

这一回,雕像手里拿着个油纸袋,看包装,是二院有名的“莫叔烧饼”,出自学校做了三十多年饭的伙头莫大叔之手。

雨水从银杏叶子间刷刷地落下来,把纸袋子打得皱巴巴的,即使是学校数一数二的小吃,看上去也让人全没食欲。

乐矫向两侧看看。

大家都往礼堂去了,银杏林里风叶簌簌,一片宁静。

乐矫轻轻跃上基座,从赫云中手里抽出了那个油纸袋。

展开油纸袋,里面还有一个蜡封的信封,上面打着一个术印。

乐矫把两指按在术印上,龙魂浅浅透出,低声说:“潜龙在渊,风雨隐天。”

信封上的术印忽然燃烧起来,浅浅沿着边线舔舐了一圈。纸灰落在赫云中脚上。

以防万一,乐矫先把“方寸天”覆盖了信封,然后从信封里拿出一张薄纸。

是一张调函,上面印着乐矫的照片。乐矫看了一眼,就放回了信封,塞进随身带着的小背囊里。

他不想遇见同学,拿到东西就走。

经过校内主道之一的曜光路,乐矫听见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他一顿,“方寸天”的障蔽加厚,完全封绝了他的声息。乐矫往后闪到一片行道树后面。

“……这个死基佬!”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声骂,咬牙切齿。

乐矫皱皱眉,他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浅浅探出头去。

炽热灼目的金色剑兰,带着点点的雨珠,轻轻摇曳着。

鳞片晶亮的虬龙,足足有二十条,每一条都拖着一只小车,车上载满了花。

带着这条虬龙队的年轻人,没有撑伞,全身上下透着热度,雨水在落在他身上之前,就全部蒸发了。

他身边的驺虞,有点受不了这仿若熊熊燃烧的温度,小步小步往旁边挪。

乐矫没想到,今天一天竟然能见到贺辰星两次。

贺辰星骂了一句,就没再骂了,就是脸色依然铁青,看着二十车剑兰,好像对着一长列龙粪。

不过脸色难看归难看,队伍的步伐却没慢,沿着曜光路,直直向礼堂的方向去。

乐矫忽然想起了之前在盛安街上,卖报的少年喊的那条新闻。

他一时间竟然有点不知道该作什么表情,眼睫微垂,犹豫了一下,隔着行道树,轻步跟在剑兰的队伍后面。

* * *

雨风轻洒,巨大的露天礼堂上空,一层薄薄的光横亘,雨水落下,自动消弭。

厚重肃穆的昆吾石构成礼堂外墙,环抱内场,睚眦雕刻在墙壁上,伸展向天的边缘。

礼堂大门仿造古式的辕门,为了能让几具灵甲并排通过,格外地高大宽阔。

乐矫离礼堂还有很远的距离,越过大门,就看见坐席上人山人海。除了毕业生,大约还有很多低年级的学生,还有校外观礼的访客。

两具明湛的灵甲站在礼堂里。寒光照铁衣。彩带和气球在它们身边环绕,飘飘飞着。

贺辰星在大门口附近停下来了,估计是觉得这二十车剑兰太惹眼,想等典礼结束了再进去。

大门口的好几个校会干事,马上就发现了他,好奇地探过来。

乐矫没敢再靠近,远远地站在树丛后面,看着礼堂里的毕业典礼。

萧戍站在主席台上,站姿放松。微哑的声音,透过礼堂中的千百铜管放出来,温煦和缓,就和每周一的军事理论课上一样:

“……今天,我先祝贺358届的大家毕业,以后再用不着担心被我和其他老师们挂科了。”

礼堂里一阵阵笑声,鼓掌呼哨不绝,在巨大的空间里一波一波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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