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2)
我看不到昏迷的自己在地上抽搐痉挛有多凄惨,能看到的却不会报以同情。但我还是被抱出来,被埃里克放到他为自己准备的卧室里。
不得不说,这场景似曾相识。
舌头感受到水滋润的一刻,我就被大脑唤醒,双手紧紧抓住黑色双排扣西服地手臂,生怕面前地水杯会收走,贪婪地大口饮嘬。手臂很僵硬,可让一个干涸得能喝下一湖水的人注意这些未免过于严苛。
我喝了几大杯水,才稍微慢下来,尝到水微微的咸味。又喝了几杯感觉肚子实在撑不下这才放下水杯。
角落的立钟咔哒哒响,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男人,好在他见我喝够了就转身出门,房门关上,我感觉心里放松多了,黑暗让我多了些许安全感。
我坐起身,这是个小沙发,够普通女孩蜷缩躺下。身上黏糊糊全是汗水,湿哒哒的衣服紧贴身上,很难受,更难受的是我的全身抽痛无力,根本站不起身。
我知道人痛苦或太热会导致痉挛,回忆起就在之前我确实无法控制肌肉,我坐在沙发上慢慢呼吸,现在的清凉让我贪恋的想一直拥有,连上天堂都没那么向往。
头仍然混混沉沉,勉强提起精神观察了一番周围。
太像埃里克以前的房子了,只是多了些摆式,角落的吊床铺的全是黑色床单被褥,柚木桌椅,沙发上没有靠垫和沙发罩,搁板架孤零零的钉在墙上,小茶几停置一个蒙黑纱的台灯,灯柄是银色。
嗓子一阵搔痒,我忍耐不住咳嗽几下,腹部骨头被震动的发疼,咳嗽声小且嘶哑几近于无,我张口,果然说不出话,只是发出毫无意义的呃啊。外面很安静,埃里克走了?
补充了水分,又在相对舒适的环境休息好一会,我终于有力气站起来,忍着疼痛推门走出去,外面空无一人,来时的小船也不见踪影。
一直穿又湿又黏的衣服很容易生病,我不想得病。看了一圈找到角落一块落灰得黑布,抖掉尘土能勉强包住身子。
用缓慢尽量不扯动肌肉的动作脱掉身上得衣服,走到湖边,湖还算清澈,因此清晰的照出我的模样,和疯子也没什么区别了。脸红的异常,嘴唇却完全相反呈纸白干裂出点点血色,脸蛋坑坑洼洼全是灼烧的痕迹,几道粗长刀痕像蜈蚣般横跨整张脸,绝不会有人想看它第二眼。
原本规矩服帖放在脑后的头发几缕贴在额头上,剩余的膨胀在头顶,凌乱的像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可不就是打了好些滚。
先把手帕翻出来,浸水简单擦洗了身子,手指颤抖的不成样子,用凉水对痉挛后的身体不好,但实在没什么条件,洗完后清爽徐多,不像之前粘腻。
再把衣服放入水里,随意摆几下就提了出来。手指绵软的要抓不住它,感谢我不和贵族小姐们蓬松也厚重的裙子一样,拧干了水铺到桌子上,我焦急的等待它恢复干燥。
在这里看不出时间早晚,全靠勤恳的立钟给与提示。晚上11点,外面才传来水被木浆划动的声音,我早已收拾好等待在房间内。
埃里克进屋看到站着的我,仍未说话,抬手丢给我一块面包。我想起自己已有一天一夜没有进食,原本毫无动静的胃部狂躁的呼喊对食物的渴望,大口吞咽掉整条面包才安慰好了它。
就算是死前最后一份晚餐也好。
埃里克坐在椅子上看我,像观察一只能说人话的猴子。惊讶又饱含兴致,轻视轻视,哪有人会把自己放到猴子的阶层呢,会认为自己和她完全平等具有尊严。
等到我吃完,埃里克才发出低沉的声音:“过来,安祖拉。”
我手指抽搐几下,默默站定在他面前。下颌被强制抬起,埃里克注视我的眼睛,不允许我转移视线,这姿势竟显得有些温柔:“我会放你回去,给你...和我一样独立思想的尊重,以及一部分的自由,但你必须留在巴黎,我期待着看到你闪耀着光的灵魂...”
不要让我失望啊,安祖拉。
他的手指冰凉,在我脸上摩挲:“只是,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能说出去,哦,好女孩,你一直很敏锐,要知道我很喜欢你,比小公主戴维娜还要喜欢,还记得她吗?让我们假设你的朋友苏珊,亦或伦敦警官发现了这里,哈,你不会想看到后果是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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