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2)
我很想讥讽地对他说,你神神叨叨说的命运对我而言不值一提,我甚至一定也不相信它。
可是又何必用虚假掩盖住真实,早在见到克里斯汀第一眼我就相信了命运,可达洛加说命运发生了改变。
是因为她吗?
这个病态扭曲地社会终年被黑暗笼罩,我曾以为克里斯汀是那可悲生物唯一的救赎。所有人都带着麻木又浑浑噩噩的目光,用僵硬的肢体动作行走在大街上,可笑没有一个人发现。只有她,与所有人都不同,那纯洁善良的人儿,带着全部我只配仰望的美好品质。
如果这样下去,待女孩儿长大,我一定会不可自拔的爱上她。我的命运呀,地狱的爬虫在窥视甜蜜的花朵,可她一定会厌弃我一但看见这张脸。如果这样下去——如果这样...
知道恐怖的真相,了解华丽表象下的血腥,当发现一旦被注意就再也逃不开牢笼,还有人不畏缩的向前,这是从不敢想象的美梦。
安祖拉,我反复念出这名字。
她的眼睛太闪亮了,并不是最开始就这样。那个瘦弱的小女孩,双眼红肿整小时凝视镜子时,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被教养的完全没有思想,毫无原则卑躬屈膝的人会有天颤抖地站在我面前,说‘我不是个奴隶’。
就像□□的凤凰,破壳而出的幼龙。看上去弱小实际体内怀揣强大的力量。
岩浆的温度都比不上她的眼眸。那汪平平静无波的湖水,沸腾了。
她果然没有屈服于折磨,我有些气恼,可更多的是,是高兴?
我很确定,如果她真的不敢再承受痛苦,把对我说的大义凛然的话懦弱收回,那她就真的永远留在在我的酷刑室吧,即使给与我过悲怜。
是什么让一个从小就是奴隶的人突然明白了尊严,难道是从王宫离开那年就开始了吗?还是欧洲的游历或者,苏珊。
哈自由平等,她是为了逗我笑吗,如果是这样,她一定成功了,这笑话能让整个世界捧腹大笑。
苏珊从小有优渥的生活因此有良好教养,但她还有极其开明的父母,受到精心教育,于是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标准淑女不同,她的独特我不可否认,但那不是自己做到的,而是幼鸟始终被护在翅下。
哦,我的安祖拉,可真让我侧目呀。一个否定自己全部生命经历的时间,带着不可磨灭的过去的影响,像小婴儿身无一物的直面世界最真实的一面。啊,大约她还带了所谓勇气吧。就算面对无尽恶意也不在意吗?
苏珊阻止了我期待的剧目,拜她慷慨所赐,安祖拉没有如我所想打碎天真的想象,更没跌入泥土,泥垢没能污染她的裙摆,贫穷疾病不曾入侵她的身体。
这令我很失望,不过惊喜的是,苏珊回报给我更大的演出,一个女人也要学男人写音乐还以此为生?
我几乎要再次笑出来了,安祖拉总是不让我失望——除去她的背叛。
...但是既然我这魔鬼的音乐都被人追捧,那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何况那些蠢人大多愚昧盲目,何必过度在意呢。如果有一天人们发现听的音乐是他们所不屑的女人所写,想象那场面,情景一定好看极了。我有点喜欢她了,有趣。
安祖拉的进步足以让古板所谓大师惊叹,拜苏珊的慷概所赐,安祖拉没有陷入贫穷境地,有大把时间创作音乐,她的作品让我甚至想要赞美苏珊了。
音乐!
我想起小匣子陈旧的乐稿,搏动的心脏酸酸涨涨像有许多小虫子啃噬,又似洪水波澜冲撞。我不否认因好奇生出单薄的好感,但从不奢求她会爱我,一直以来,她再逃离我呀。
怎会——怎会有人赐我希望予我渴求,指间细沙再怎样紧握都会流失,她的爱也一样吗?
有人爱我,爱丑陋不堪的怪物,我始终不敢相信,但是那个眼神,是怎样的缠绵深刻。
我们相遇的第一眼,她在窗口洒下的柔和光线中看了我一眼,穿透我的皮肤我的眼眸,刺穿骨髓肯定了我的臆想,不可置信的想法就在那一瞬中成了真实。
她真的爱我!思念和绵软甜美的爱意再不能更准确的传递给我,我的指间都在发颤,面具下的脸一定驱逐常年的苍白变得比玫瑰之红艳更深,因为我感到有火焰灼烧我的全身。
一股无意言喻的战栗包裹全身,我的斗篷可靠提供遮掩,我不断转动戒指,它散步清冷驱散混乱,但是没有用,温水袭上脚趾,大腿,捂住我的口鼻,我几乎要溺死在这温软的情感。
当然,其实那是我忘记了呼吸,震惊让我的魂魄都离开身体,如果真的被自己憋死我定成为全巴黎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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