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2）

牧羊女的爱情凄婉，第四幕她爱的男人左拥右抱极尽穷奢极欲，寻欢作乐的上流人士低声说着露骨情话，流连白皙潮湿的肌肤，在美人香里贪欢逐乐。

另一边牧羊女哀叹被抛弃的爱情，中间是群魔乱舞的恶魔手舞足蹈等待贵族的灭亡。

强烈色差和三重唱奇妙的融合在一起，贵族们的金色，牧羊女极致的纯白都被黑色的幕布和恶魔笼罩。

四周隐隐有啜泣声，舞台上演员歌颂至高无上的欢愉，被俘获的禁果。猎物撕心裂肺的挣扎，哭泣纯白的信仰，阴影点燃恶念，每个人露出最丑陋的一面，獠牙利爪鬼面鼠目，谁是人类谁是恶鬼。

管风琴的庄重严肃参杂尖利的小号，把气氛推到最高点，音乐攥紧心脏等待最终结局。

两边幕布走出穿着白色衣服的天使，蒙上面纱接引牧羊女离去，新生活就在脚下等待，她毫无留恋转身离去，恶魔配合退后发出低吟狞笑。

左侧的两个位置一直空荡荡，我感谢‘黛莉亚’对我的宽恕，她的灵魂是身处伊甸园还是彼岸花海？

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命运摆弄它的玩偶。我的呼吸是赐下的恩赐，它却并非时刻顺从我的心意，总恶劣的蒙蔽我的双眼把我推到在原地。

演员再三谢幕，人群方恋恋不舍的离去，我压低帽子穿过大理石地面和古希腊罗马式柱廊，离开装横金饰和大量绘画的大厅，从这个宏大浮华的音乐殿堂回归庸碌平常的生活。

巴黎总有四通八达的小道，走回去要不了几分钟，马车们铭刻着家族徽章在歌剧院前忠诚等候主人到来。

回到我正居住的房子，把安德烈经理给我的书本和剧本放桌上。熟悉的气息使我放下紧绷一天的疲惫，斜躺在沙发上。

明天，要怎么见埃里克，我们的...我的拥抱没有前奏，亦无后调，今天的一切都像一场梦。

“我的——阿佛洛狄忒。” 空无一人的角落突然传出来男人的声音，惊悚冰凉的空气扑面而来，我迅速坐直身体，背脊紧紧靠住沙发椅背，吞咽掉一口口水。

是谁在说话，幽灵吗，规律摆放的桌椅缝隙中清楚看见它的四周分明空荡荡的。那声音从哪里来，他说的...“导师？”我听见我战栗的声音小心翼翼发问。

墙壁在我目光下忽然上升，凭空出现一扇门。冷风从里吹荡起埃里克的黑色斗篷，黑色洞口看久了就能把人吸进去。无论身处哪里所有光源在他出现的一刻就被吸收，强大的气势下人们的谈论会停止，笑声会压低，用最肃静的态度聆听他的意志。他就是有这样的魅力，我的无冕之王。

来不及安心我便率先意识到这里是苏珊的房子，它的主人不在哪有客人久住的道理，我现在也有普通生存能力，最近正盘算找个便宜的房子，这座小别墅不如租给别人，一年还能得到些租金。

但现在，埃里克擅自改装了这里，还把它打通了机关。我还没开始苦恼便意识到更严重的事，在做出拥抱他的大胆举动后，我就去和一位美丽女士调情，还被发现了。

这是怎样一团乱麻：“请听我解释，导师。我只是想弄清她怎会清楚我兰德的身份，您知道的，如果被外界发现音乐家兰德是个女人，后果有多严重。”

他迈腿跨出暗影，墙壁在身后落下。

“安祖拉。”

“导师？”

埃里克向我走进，呼吸开始急促，胸口一点点闷沉。我的手脚肢体连同魂魄理智都弃我而去，再不受我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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