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马场设计了两圈护栏,最里面一块场地是用来打马球的,两圈护栏中间的跑道可以用来跑圈。沈知深骑着英纯血到跑道上的时候,就看见一群人划分好了阵营,准备开始比赛了。
正经马球赛分两队,每队四人。葛家小爷这次邀请的人不少,二十个没有,十五个总是有的。要说那么多人都挤在一个场地里打比赛,那会出事。商量过后,有些不擅长打马球的就进了替补,要么骑着马出来跑圈了,要么干脆到一边场地休息去了。
沈知深随便瞅了两眼,远远看见休息场地那边呼啦啦一群人,有点奇怪葛家小爷什么时候邀请这么多人了,于是策马朝前几步,这才看清了那边都是些年轻女孩子男孩子,来此的意图显而易见。
沈知深笑了声,正巧身后有人骑着马赶上来了。英纯血有些躁动地打了个响鼻,沈知深一边安抚它,一边抽空往侧后方看了一眼,见是许利,顿时笑了,“你小子,怎么不打球赛跑这儿来?”
“人太多了,把我赶出来当替补了。”许利不屑地说,“葛家那小子还嫌弃我球技差,他上次在我手下输这么惨也好意思嫌弃我球技差?”
沈知深哈哈大笑,“你可得了吧。能把你赶出来,八成不止葛家小爷嫌弃你,那边一窝人可能都不待见你。你扪心自问,上次赢了是你的功劳吗?”
许利一噎:“……”
上次一群人打马球是近两年前的事情了,正好某个公子哥实在无聊,就约了人去某国皇家马场,心痒手痒之下也就组织了这么场马球赛。
那次马球赛许利赢了纯属意外,而且还真不是他的功劳,是沈知深的功劳。
倒不是说沈小爷球技有多好,实在是上次沈小爷和葛家小爷分到一起去了,一不小心就拖了后腿,再一不小心,这场球赛就成了葛家小爷的毕生耻辱。
本来球技烂也就算了,像许利那样的,不指望他有突出性贡献,至少也别来瞎搅和。奈何沈小爷从小张扬惯了,打东打西全看心情,一场马球赛打得乱七八糟,不仅折腾得自己摔到地上,还把同队队友的配合搞得一塌糊涂,最后害得整队心态都崩了,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祸害。
放在队伍里威力堪比核武器的那种。
葛家小爷至今不愿意承认他曾参与过那场球赛,逢人问起就装傻,说自己那次压根没去某国皇家马场。
许利见沈知深那嘚瑟样就气结,嘲讽道:“你也好意思说,脸皮很厚啊。”
“脸皮厚安全,子弹打不穿。”沈知深看着那边已经开始热火朝天地比赛了,甩了甩马鞭:“怎么样,跑一圈吗?”
许利正不爽呢,闻言吼了一句“跑”就赶着座下的荷兰温血马奔了出去。
沈知深心说这臭小子抢跑,却也不是很担心Andre会追不上去,嘴上笑骂了声“靠”,驾着英纯血就飞驰而出。
事实证明马之间的差距还是存在的。荷兰温血马听话归听话,耐力好归耐力好,要说比速度,到底还是被沈知深这匹英纯血甩开一截。何况这匹英纯血光看外表也属于同类中的佼佼者,又正值壮年,真要全力跑起来,除非马失前蹄,否则许利绝对追不上。
许利虽然心说着这不是欺负人呢吗,却也只好无奈地看着沈知深一骑绝尘。
黑色的马匹在阳光下宛若一朵烈火拂过,自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护栏直奔天际。
英纯血色彩浓重的黑色毛发竟有一瞬间映出了刺眼的反光,让无意间往那边一瞥的陆修勤猛一晃神,连耳边一声不知道谁喊的“陆少”都像是从梦里飘出来的一样。
陆修勤下意识策马、弯腰、挥杆。
“砰”的一声,球进了。
葛家小爷叫了声好,一时场上喝彩声雷动,陆修勤驾着马转了一圈缓冲,回头的时候就见沈知深正笑吟吟地勒了马,冲他吹了个口哨。
陆修勤终于意识到了他为什么会觉得沈知深身上有种刺眼的光彩。
那种像狂风裹挟着烈火轰轰然卷过的自由,是身在圈内的人无论如何都难以拥有的。
陆修勤惊觉自己可能对他是有点嫉妒的。
他拼命压抑的那些情感和记忆,都是沈知深会选择大大方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
陆修勤低嗤着转开目光,应了葛家小爷的邀请,又开了一局马球赛。座下的汉诺威喷着气甩了甩脑袋,他也只是淡淡地紧了紧缰绳,并不多做安抚。
沈知深也不在意陆修勤对他爱答不理,他本也只是借着这个机会调戏一把外表高冷内心火热的陆修勤。何况在他吹完口哨之后许利就追到了他身边,叹息道:“你真是仗着马好欺负人呢。”
沈知深瞥了他一眼,“欺负谁了?难道不是你先冲出去的?”
许利翻了个白眼:“得了,又成我自不量力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正经比赛,输赢又不会少块肉。”沈知深冲着划的起跑线昂了昂下巴,“走不走?我看他们那边在组织比赛,你赢不了我,好歹跑个第二也不错。”
许利“嘁”了一声,倒是很豪气地说:“走!”
荷兰温血马载着人走了。
沈知深最后看了眼球赛,正好看到陆修勤骑着马截断球路,心说这小王八蛋打球的风格倒是很狂,带着股嚣张劲,怎么做人就这么想不开要往温文尔雅的路线走呢?
他不再过多关注球赛,双腿一夹马腹,指使着Andre往起跑线那里去了。
起跑线上围了四五个人,见到沈知深都在说他骑着英纯血欺负人。沈知深倒是很乐呵,欺负人也欺负得毫无负罪感,“那你们也可以无视我,争第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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