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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季报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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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其他成员被大巴车送回宿舍,林泽直接被送了医院。还是得拍个片子才能知道到底伤成什么样了,轻则旧伤复发,重则再添新伤。领队心里有数,花拾一心里也明白,林泽更是清楚自己的身体,最好的结果可能赛季报销了。所以他听了队友的聊天越听越低落,这个赛季似乎对他诸事不顺。

受伤对运动员来说是最常见的也是最可怕的,他们最强烈的感觉不是疼,而是恐惧。花拾一陪着林泽,站在他面前,由着林泽攥着自己的手,头顶着自己的腹部。

如果所有事情都让人有心理准备和心理预期,那就不存在什么意外了。第二天才出结果,林泽脆弱的跟腱经受了狠狠地一脚以后,已经完全断裂了。这对运动员来说,不是什么小伤,对林泽来说,更不是。旧伤才愈又添新伤,无论如何这个赛季是报销了,虽说这个赛季也没有几场比赛了。但是这次受的伤让他无缘国家队的选拔,也更无缘来年年初亚洲杯的比赛。运气好的话,应该能赶上下半程的亚冠联赛吧,就连下赛季的中超常规赛自己再复出也要赛季过半了。

林泽本想坚持到赛季结束再考虑手术的问题,被主治医生、队医领队和花拾一严词拒绝。

手术被安排在两天后,林泽可怜的跟腱又被动了次手术,被打了石膏只能吊着腿在床上躺着百无聊赖,就回想起手术之前助理教练孟晖打电话“威胁”自己做手术。

“你如果想用你剩下的职业生涯换这几场比赛你就继续坚持,我明天就告诉记者你职业生涯报销了!”孟晖在电话里冲林泽嚷嚷,吵的他头疼,“你他妈都多大了还给我耍小孩子脾气,队里没你不行啊,都已经进亚冠了你还怕什么!你得相信我们能撑到你复出啊。”林泽撇了撇嘴,心说,可不没我不行么,我不在你们踢的什么成绩啊,还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林泽才没出手术室多长时间孟晖就又来了电话嘘寒问暖唠唠叨叨:“你就给我好好养伤,听医生的话,好好做复健,别给我想那些有的没的,又不是第一次受伤…”

林泽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什么叫不是第一次!孟老头你的发言很危险!花拾一看着他乐了一下,林泽瞥了一眼拾一,露出一个坏笑,突然软着声音打断了孟老妈子的叨唠:“孟教练…你能不能…跟咱队医组说说让小花儿留下来陪我啊…”

林泽声音委屈巴巴的可是脸上都是戏谑:“对呀,就是那个新来的实习队医,要不是因为我在场上瞥了他一眼我也不至于分心被踢倒,他得对我负责!”

背锅侠花拾一:???

花拾一今天来就是为了看看林泽的手术怎么样,代表整个俱乐部来慰问的,没想到如此躺枪了,花拾一表示很委屈。

林泽奸计得逞,一整天指使花拾一干这干那的,一会儿削个苹果一会儿又喝水,一会儿说头疼一会儿说腿疼,一会儿说想上厕所…噢林泽不用上厕所,插着尿管呢。

“林泽你想法真多!我看你还是不疼!”花拾一狠狠瞪了他一眼,忙活了一下午累得呼哧带喘的,气鼓鼓地叉着腰奶凶地嗔怪林泽。

“啧,宝贝儿,你太凶了…我只是个病号。”林泽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随即又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那天第一次见面还温温柔柔地叫哥呢,前两天还安慰我呢,今天就直接喊大名了,变得真快。”

“哼!”花拾一从鼻腔里发出不满的声音,像一只气鼓鼓的小河豚,从床头柜上拿了饭盒转身就走,还得给这位爷打饭去。

林泽瞅着他的背影,喜欢得不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露出了多傻的表情。

运动损伤就要多吃些高蛋白的东西,多吃点儿肉,吃点儿好的,什么牛蹄筋儿啊猪蹄儿啊排骨啊之类的。第一天来准备得不够充分,只能吃医院的食堂。花拾一给他定了一份红烧牛肉、米饭和两个鸡蛋,又从医院的小超市给他买了两袋奶。花拾一到底是个学医的,健康饮食术后恢复这种他还是懂一点的。

可是林大少爷似乎不是很高兴,一点儿也不像个刚做完手术还插着尿管儿的病人,嫌弃肉太少都是土豆,还嫌弃医院病号饭不好吃。花拾一只能哄他,今天凑合吃明天开始给他吃好的喝好的,还说菜可以不吃,鸡蛋牛奶必须吃了。

花拾一给他剥鸡蛋,他的手很好看,手指头又细又白,跟鸡蛋清放在一起,白得耀眼。林泽盯着那几根手指,舔了舔嘴唇。

花拾一把剥好的鸡蛋递到林泽眼前,林泽直接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还故意含住他的指尖吸吮了一下。拾一身子瞬间僵硬,白皙的皮肤蒙上的红色暴露了他的羞赧,他慌忙错开和林泽对视的目光,低头把鸡蛋黄挖出来,剩下的蛋清又递给林泽,这回林泽没在调戏他,用手接过了蛋清,整个塞进嘴里。

其实花拾一被一群队里的老流氓都调戏出抗体了,他们只是语言上不着四六,很少这么动手动脚地揩油,花拾一撅着屁股弯着腰往床头柜里塞东西的时候屁股被林泽狠狠揉了一把。给林泽掖被角的时候小腰儿又被掐了一把,还被嘲笑腰上都是肉,花拾一在心里狠狠啐了林泽一口,心说你躺一个月吃一个月腹肌白练!

手术后的第一天晚上是最难熬的,仿佛你身上所有的神经都长在了刀口附近,从内到外地刺激你的大脑。林泽疼得睡不着觉。这人发挥自己臭不要脸的技能,死皮赖脸地求着花拾一留下,并且拍胸脯发誓再也不嘬他手指。

花拾一:……

这是个双人病房,但是不会有病友,就把花拾一安排在旁边那张病床上陪床。花拾一这一晚肯定是个难眠之夜,索性也没脱衣服上床,而是把林泽哄睡了以后就坐在他床边趴着。林泽疼醒了在床上翻来翻去,花拾一揉揉眼睛把他按住。

“别乱动,固定期间不能随便乱动。”

林泽仰着脸瞅他,好看明朗如冬日暖阳的脸眉头紧锁,五官几乎皱在一起,如果屋里开灯了花拾一一定能看清楚他眼角的生理泪水。

“小花儿,叫医生给我打个止疼针吧…啊?行不行…”林泽揪着花拾一的袖口晃了晃。

花拾一抓着他的手塞回被子里,花拾一看他也够惨的——右腿打着长石膏,胳膊上还插着留置针,被子盖住的地方还插着尿管。即便如此,花拾一还是咬咬牙说了不行。

“你不可能不知道杜冷丁那种东西用多了上瘾,运动员受伤是常事儿,男子汉坚强点儿,上次不都挺过来了吗。”

“上次打了止疼针…”林泽嘟囔着。

花拾一默默地叹了口气:“那这次更不能打了,这次打了下次还得…”

“呸呸呸!没下次了!上次也不许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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