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删减部分在小野鸽也歌……
在性.事上,江崇的动物性一直很强,男人骨子里作祟的占有欲更是淋漓尽致,但绝大多数时候他都能忍住最原始的冲动,也把张时夕照顾的很好,不让他有太多羞耻感。他可以为了张时夕很温柔,而也是张时夕的不耐烦,让他毫无顾忌地侵占,施以凌辱。
但这是江崇第一次如此放肆,他也后悔,不然他也不会一直不来打扰在异国的张时夕,张时夕一直没买回来的机票,他也没催,而是自己飞过去,是想好好把人哄回来过年。
可除夕夜前,他在巴黎十三区的公寓里等着张时夕,他从窗内往外看,等到的张时夕身边陪着廖青。
张时夕是后来才知道,江崇那天来了,在确定自己没有邀请廖青上楼后,江崇关了公寓里所有的灯,提着原本放在门口的鞋和挂着的大衣退到了侧卧。他进主卧的浴室洗澡后江崇其实也有进屋,但终究没有推开最后那扇门。而他之后说的话也是真心的,他一直在等张时夕主动跟他说句话,也不求什么解释,就是简简单单来句新年快乐,他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但他等来的是那张路灯下拥抱的照片。
照片先是到梁博桥的手上,因为江崇是让他找人盯着廖青,除了拥抱,张时夕还跟廖青吃过饭,廖青应该是借了个街头艺人的吉他,弹唱着什么,张时夕在旁边听,笑得眉眼弯弯。
赵知源知道后主张把照片先压着,是怕刺激到江崇。和梁博桥不同,廖青从江崇接触集团事务后就跟着他,这位二少爷什么脾气他摸得门清,也知道张时夕在他心里分量有多重,这些暧昧的画面真被江崇看到了,难保两人已经如履薄冰的感情再出什么裂痕。
但梁博桥没有听赵知源的建议,江崇看到照片后沉默不响的抽了半包烟,然后问梁博桥,廖青回国后是不是要去横城拍部戏。
梁博桥会意,廖青这个名字再被他提起,他人已经在医院了。
当然这些张时夕也不知道,在他来找江崇之前,他还以为江崇对廖青的印象只停留在美术馆的年终聚餐。那也是他跟廖青第一次见面,之后在巴黎遇到纯属巧合,除了那个拥抱,他跟廖青一直保持距离,更别提更近一步的肢体接触。张时夕不由想到七年前,他满心欢喜地跟江崇告白。江崇觉得太突然,嘴快说了句做朋友不好吗 ,张时夕就说他不需要朋友,他只要江崇做他的男朋友。
那时候张时夕比现在怕生羞怯多了,也不爱交朋友,对社交更没什么追求,他身边有一个江崇,他就心满意足,好像面面俱到的江崇就是他的全世界。那才是他喜欢的江崇,自信又张扬,微扬下巴时眉间有桀骜和不驯,但又全然向着阳光生长,没有丝毫的阴戾……
过往的回忆让张时夕抱紧了被褥,将头埋得更深。显然这个房间在他离开后被仔细打扫过,好像那场一个多月前疯狂的性事根本没存在过。
他也确实闻到了江崇的味道,好像在那一个多月里,江崇曾在这里呆过。并不是香水——江崇从不喷香水,那味道也不是具体的某种香。江崇的身子永远是热乎乎的,以前张时夕老爱往他怀里钻,他嗅江崇的颈间,说这里有阳光的味道。
然后江崇也嗅他,张时夕怕痒,江崇动作幅度一大,他就会咯咯咯笑个不停,腿脚也慢慢缩起来。张时夕身量纤长骨架匀称,江崇就抓住他细细的脚踝,在那里亲了一口,说张时夕的味道是那些做油画颜料的珍贵矿物,是天然的赭石,朱砂和青金石,那么好的原材料,他得细细地磨,慢慢地磨……
他们那时候是这般亲昵,就是两年前,他们也会在梦醒的清晨,如情窦初开般偷偷亲对方的脸颊,要是被发现了,就更明目张胆地把吻落在唇上。
可渐渐的,张时夕不愿意再枕着江崇的手臂,江崇碰他的肩膀,想让他别总是背对着自己,张时夕甚至会起身去客房,直到关上门都不回头看一眼,脚步也没有丝毫的放慢,到后来分房睡成了常态,有几次江崇来敲客房的门,欲言又止地要说些什么,张时夕没y耐心等他组织语言,就是没什么表情的脱了衣服,背对着江崇躺到被子里,好像在说江崇要是想做就做,不要在门口别扭,每次江崇看到他这个态度就会沉默地离开,张时夕只听到摔门声,从未见过江崇的表情。
或许从那时候起,他们的分离就成了注定,廖青的出现只不过是加速,也让他们两个都看清,相伴七年的彼此都不再是年少模样。
可江崇怎么变的如此不计后果。
这也是张时夕一直想不明白的。他们去年有一次闹得也很厉害,江崇不满他跟高中的语文老师来往过于亲密,但即便如此,那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江崇没有在生活和工作上给他老师下过任何绊子,江崇也想解决问题,私仇他不屑去报,怎么遇到廖青,他就如此狠绝,丝毫没有考虑到他也算是世家子,要是被廖家知道幕后凶手是江崇,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豪门恩怨和商场上的明争暗斗成就了江崇的心思缜密,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
张时夕又拿起了手机,他这才想到自己今天真的气冲昏了头,都忘了去找江崇的初衷。他原本也不信网上传的那些说法,但给廖青发信息,他一直没回。张时夕也不认识别的他身边的人,就给廖青助理打了个电话。助理也是台湾人,接了张时夕的电话,像是有很多顾虑,话说得特别语无伦次,台湾腔又时长粘着发音,张时夕听了几句,总觉得他是要哭了。他问助理廖青现在情况怎么样,助理说人还没醒,医生在给他打腿上的石膏。
张时夕听了,心里登时觉得不妙,他又正好在陆地,就问了是哪个医院,想来看看廖青。他收到那条匿名短信时正在去医院的计程车上,那人毫无边际地问了一句,你大年初二那天在哪?
张时夕攥着手机,跟司机说掉头,他要去机场。见到江崇前他一直在做心理建设,也想了一路要怎么跟江崇说,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事是江崇派人做的,他爱的江崇做不出这种事,可江崇就像知道他是为何而来,他一提到廖青的名字,他们再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地交流。
但现在,冷静下来的张时夕意识到事情似乎那么简单。他有自知之明,不管他作为一个美术馆的馆长多尽职尽责,他从来没摘掉“江崇爱人”这个标签,两年前江崇哥哥的幕僚会往他身上泼脏水想让江崇乱阵脚,两年后未必不会有人故技重施,明面上是针对他,实则是找江崇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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