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萧渐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他只不过轻轻捧起萧攸的脸，“我就是想跟你解释一下，我没有交女朋友，都是骗你的。我不可能去牵别人的手，吻除你以外的任何人。”

他看起来是那么深情，那些阴鸷，嘲讽，暴戾，通通都不见。萧攸脑袋噼里啪啦地响，坏了，脑子真要短路了。他机械地问：“你为什么要跟我解释。”

“你每天一个人生闷气，既不问我，也不主动去看，你教我怎么办……哪有你那么傻的人，不开心了不会说么？以前魏玺还在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怎么现在没那个底气了？”萧渐看着他，“萧攸，我做什么事，变成什么样的人，都是因为你。如果我恨你，那是因为我更恨我自己，因为我一刻都没有办法不爱你。”

萧攸脑子已经一片空白。

“如果我不爱你了，你怕么？还是你会高兴，我终于可以跟你做回兄弟了……”

他终于抬头跟萧渐对视，一把抓过他狠狠吻上他的唇，“我不许，不许你不爱我。”

“为什么？你给我一个理由好不好？”

“因为你是我的，我不许你爱上别人。”

沉默，长久的，压抑的沉默。

“哥。”大概是太久没叫过，一开口他竟觉得陌生，“你自己不爱我，又不许我爱别人，你是要我一辈子孤独终老么？”

“我陪你。”萧攸说。

他面容惨淡，“你根本就没变，还是这么残忍。”

萧攸并不辩解。

“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就因为我们是兄弟么，那我不当你这个弟弟行么！”萧渐失控地大吼，“你倒是放我走啊！你就这样吊着我，又不肯给我，你让我怎么办……”

他真的恨，这段时间以来，他试图把一腔恨意全都加诸在萧攸身上，如果恨意足够浓，是不是就不会再爱了？

可是到头来他才发现，动辄就夹枪带棒的人从来都是纸老虎，真正心狠的人是像萧攸那样的，永远从容，永远不乱于心。

“你要什么？阿渐……”萧攸望着他，墨黑的眸子当成是深情无限，可是他却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只是，不能像你说的那样去爱你……”

他伸手去摸萧渐的脸，嘴角挂着温柔的笑，“阿渐，那时候我以为我可以推开你，太荒唐了你知道么……我明明不爱你，却一路纵容你，从兄弟发展成了情人。所以我把你推开了，我以为这样就好了。可是我从没有想过，会有人代替我站在你身边……阿渐，我可以容忍你远离我，却没办法想象你跟别人在一起。所以我想，不如还是把你禁锢在我身边吧。我也不想对你这么残忍，剥夺了你的一切，所以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萧渐拿开他的手，“你明明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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