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2）

“爱情是么？”萧攸闭上眼睛，“阿渐，你告诉我，爱情是什么？”

“萧攸，我就问你，你把我当什么？”

“……”

“回答不了是么，还是你根本就不敢回答！”

“那阿渐，我也问你，为什么，为什么弟弟就不行？”他再也控制不住，泪水从眼眶止不住地滑落，“当情人有什么好？天底下分手的出轨的相看两厌的情人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这不堪一击的情人关系不可！但我们是孪生兄弟啊，我们血液相融心有灵犀，我永远也不会背叛你，永远不会爱任何一个人像爱你一样全无保留。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你想要一个哥哥我就给你守护，你想要一个情人我也可以跟你上床，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你。我只是没有你要的该死的爱情，你就偏偏，一定要我的爱情么？可是阿渐，你告诉我爱情是什么？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有爱情？”

萧渐的防线崩溃了，萧攸的话让他心痛，萧攸的眼泪让他心软，他攥紧的拳头正慢慢松开，“那我问你，奥赛那一次，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却又在最后，推开我……你说你，根本就不爱我……”

心痛，哪怕第一万次想起来还是心痛得不能呼吸！萧攸的冰冷，决绝，仍历历在目。不爱，不爱！这个词牢牢地将他钉在刑法柱上，注定他日夜煎熬。

“阿渐，你该知道我从来都拒绝不了你，只要你想要，只要我能给，我怎么会舍得拒绝你……”他缓缓开口，“你也该知道，我从来都拿你当弟弟。我当然也知道，既然是弟弟，就不该做情人才能做的事情。那时候我以为我可以推开你，接受你的远离，做回正常的兄弟关系。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认为我爱你。我觉得我宠你疼你在乎你哪怕是想要占有你，都是因为你是我弟弟；因为你是我弟弟，所以我天生地就应该宠你疼你在乎你。哪怕是现在，我也不认为我有错。只是现在，我可以接受你拿我当情人。在我心里，我不在乎你拿我当什么，因为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会一样对你好。如果你想要的是一个情人，那也没有关系，我会努力做好情人这个角色。阿渐，我不是不爱你，我只是没有办法，像你希望的那样，对你有爱情。因为那意味着，你不再是我的弟弟，而只是情人。可是我不能骗你阿渐，如果你不是我的孪生兄弟，我不可能毫无保留地爱你，我就是因为你是我弟弟才如此爱你。所以阿渐，你永远也不可能在我身上找寻到爱情。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你了，一定是你首先不爱我了。都是因为你的爱太汹涌太热烈，我的心脏承受不住，只能以同样的爱意回馈。阿渐，你告诉我，如果我们不是孪生兄弟，我怎么能感知你的爱？如果我的心脏感知不到，它又怎么能回馈你同样的热烈？阿渐，你告诉我，这样的孪生兄弟，有什么不好？”

萧渐彻底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他怔怔地看着萧攸，带着不可置信，和不能隐藏的汹涌爱意。

萧攸捧着他的脸，温柔地亲他湿润的眼眶，“阿渐，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么？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留住你，让你安心，快乐……”

萧渐垂下眼睑，“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从来没有……”

“阿渐，你看着我。我们长得一模一样，我们在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前就已经在一起了，所以我们注定永世不能分离，这世界上没有一种爱情能比我们之间的爱更强大。我不懂世俗的爱情，可是我知道我要永远守护你，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永远的放在心尖的孪生弟弟。”

萧渐抬头看着他，他们相互望向对方的眼里，在那里找到了自己的倒影。心脏正以相同的频率噗通狂跳，他拉起萧攸的手，跟他十指相扣。

真奇妙，这一刻，他们仿佛变成了一个人。世俗的语言变得苍白无力，只有心脏传递着爱意，指尖流淌着温柔，眼神交缠着火热。这一刻，他们终于再无隔阂，世间再无一人，一事，能将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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