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过了中秋,天气便急转直下地冷下去了。接连着好几场秋雨不打招呼似的飘下来,刚浓烈的桂花香也湿漉漉的。
虽说天气不太好,缘客楼里却算是过了几天太平日子,东瀛人那头没什么动作,伤了安穆清的那伙南疆人那头也有了些眉目。
那伙南疆人在城中东躲西藏,不知在回避什么,总是刚查到一些踪迹便又狡兔三窟般换了地方,想必是有津州的地头蛇护着。
这两方心腹大患暂时安稳,缘客楼自然也就太平,该接的活儿照接,该喝的酒照喝。
李临渊不常在楼里吃饭,倒是常点些乱七八糟的小糕点。安穆清送去时只要将食盒放在李临渊房门口,再过一两个时辰将食盒取回便可。
算起来自从中秋以后,安穆清便再没见过李临渊了。
李临渊也倒好,自己收的徒弟圆圆自己也不带,扔给颜墨了事,难怪圆圆不爱搭理他。
不过虽不见其人,安穆清夜里打开窗看见李临渊屋里的灯倒是通明至深夜。
自从上次那次夜里发病换了屋子后,安穆清倒是很久没再发过病,这次连日下起了雨,天上地下都湿了个透,安穆清想起阿阮提起他体内那东西“喜寒湿”,莫名其妙打了个冷战。
“今晚不会又来吧……”
不知是手上平安结的效用到头了还是安穆清乌鸦嘴功力深厚,这天夜里,熟悉的痛感又一次掌控了安穆清全身。
有了上次摔下床的经验,安穆清这次提早抓住了床沿,谁知这震碎五脏的痛感实在难捱,床沿上多了几道不浅的抓痕,安穆清还是一个翻身掉落在地。
地上凉意瞬间将痛感加重了一倍不止,安穆清整个人蜷了起来,全身仿佛没了一点血气。
后窗又开了,来人怕外衣沾的雨水加重安穆清的病情,便脱了外衣,再将安穆清抱回床上。
安穆清全然不知,只觉得坠入一个火热的地方,身上疼痛稍缓,最后便沉沉睡过去。
李临渊守了半个时辰,见安穆清呼吸渐缓,才起身离开。
鸟啼声起来的时候,安穆清也骤然醒转。
白日渐渐短了,天色还暗沉着,不过后厨已然开始忙起来。
安穆清点上灯,因昨夜未睡着还稍有头疼。
昨夜禁闭的窗户内侧有水渍……
有人来过?
安穆清翻出了屋里重要之物,也未曾丢失。再说了,缘客楼夜里是有人轮班值守的,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小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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