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江叙说到做到，连续几天都在夜总会的底楼坐着，也不点喝的，就是等乔镜出现。

起先乔镜没有在意，有酒侍告诉严枫伍，严枫伍转告给他，一脸看好戏的状态：“外面那位是你什么人。”

乔镜吐了个烟圈：“不认识。”

“哦。”严枫伍笑道：“那我叫人把他轰出去了，每日都来不说，不消费还占地儿，我这儿不敢做这样的生意。”

“关我屁事。”乔镜满不在乎。

严枫意味深长：“不过……刚有人说他被某老总看中，我看还是再等等，也算卖个人情。”

乔镜立马变了脸，灭掉烟。

在他眼里，江叙不适应也绝不可能喜欢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他以为找不到人江叙就会主动离开，几天兴许就是极限，所以待在楼上很少下去，此时听到严枫伍的话，直奔楼下。

结果江叙好好的坐在那儿，周边一个人都没有，乔镜心里问候了几句严枫伍的祖宗。

他一下来江叙就看见了，不论乔镜站在哪里，都是江叙的焦点，总能第一时间看到。

这回是乔镜先开口：“我们谈谈。”

他们去了街对面一家清净的咖啡厅，江叙不喝咖啡，就点了果汁。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想关心我，是见我没有亲人，所以父爱泛滥？”

这个点人少，他们坐在角落，窗外是这座城市的夜色，可悲的是，万家灯火中，没有属于乔镜的一盏。

“你有亲人，你只是失去了…”

“说得轻巧。”江叙话没说完，就被乔镜打断。

“还有，”江叙顿声，直白道：“因为喜欢你，所以希望你更好。”

“你怎么就觉得我不好？你有你的标准，我有我的定义。”

再次听见江叙的表白，乔镜不像上次那样触动和诧异，但仍然不敢相信，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对他会产生这样的心思。

“乔镜，不要以为没有人懂你。”江叙说，“在我面前，你从小就不是会隐藏的人。”

“是没你厉害。”乔镜看了他一眼，挖苦道：“可真让我刮目相看。”

“你是指我对你的感情？”江叙问：“好在你就算不喜欢，至少也不讨厌。”

“我见得比你多，我只是没想到你好这口。”乔镜嗤笑，白咖啡的香味充斥鼻尖，他沉默后强调：“并且，我不喜欢男人。”

“我知道。”江叙冷静道：“如果你愿意，或许可以试试，我对你没有那些过分的要求，只是要你好。”

这样亮堂堂的环境下，他们面对面坐着，乔镜抬头，才发现太久没有仔细打量江叙了，他从不怀疑江叙对事情坚持不懈的态度。

模糊的记忆中江叙进行过几年的语言训练，遭受过很多欺负，那时候他年纪小，还不能理解别人口中的“结巴”，只有一个认知，江叙是被他划进圈里的人，谁都不能欺负。

小江叙的日子很难熬，不断的重复训练，嘲笑越多，训练就越努力，等他后来明白结巴的意思时，江叙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曾经弱不禁风的江叙，如今比他高半个头，眉梢间尽是年轻的朝气，眼睛里装着笃定和他不愿承认的温暖，比起江叙，一无所有的乔镜显得可怜而不幸。

“可以啊。”店里的提琴手上线，琴声缓缓流淌，乔镜突然说，“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这样的要求令人惊异，还有些麻烦，江叙却是没有犹豫：“没问题。”又问：“你现在住哪里？”

“夜总会。”看到江叙微变的脸色，乔镜玩味笑道：“你来之后，当然是家里。”

“好。”江叙再度确认：“你是答应了？”

乔镜自然记得他在盼什么：“不好说，大概就是能听你几句话的关系。”

咖啡馆幽静，乔镜脑袋里想着事，待他和江叙分别，再回到会所里，劲爆的音乐吵得他头疼。

二楼包厢，严枫伍还在等他，房间里的人不少，都是些严枫伍近来的合作伙伴，特意请来消遣。

严枫伍的家族是做生意的，原来有个大哥，前几年得病去世了，严枫伍慢慢收心，在帮家里做事，有空会来这里坐坐。

乔镜走过去，倚在最边上，陷进柔软的皮质沙发，

他一坐下，严枫伍就调侃道：“现在你认识了？”是笑他前面那句违心的“不认识”。

乔镜点了一根烟：“我朋友。”

“我知道，前几天拉你出去就是他，不认识的谁会拗得动你。”严枫伍说：“少抽点，你烟瘾越来越严重，还在长身体，抽烟有害。”

“教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好心。”乔镜靠在沙发上，很疲倦的样子。

有人插嘴问乔镜是谁，严枫伍客气一笑，语气真假掺半：“你们别看这位年级轻轻，可是我们在座都惹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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