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雨易霜(1/2)
遇上辽宁以后,河北意外地兴奋。虽说由于自己脸盲导致二人没能说多长时间话,不过集邮大业也算是向前推进了一步。想想自己在火车上和辽宁讲的话,他也一直有些懊悔为什么没能早些醒悟。
在有些人的眼里,他的表现是清醒,可不到梦醒的时候,谁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在最美好的时光里做最美好的事情”……果真吗?鲜有人实现之。
“今天周六,”他想,“也许可以出门看看吧。”下过雪了,冬日鲜有的蓝天出现在眼前,甚至还有几只麻雀停在楼外的电线上,不时地摇晃着小小的脑袋看着他。走近,也不知道飞,就像是刻意等着他一样。
他叹了口气。其实自己等着京津回家少说也有五十年了,虽然这点零头对他不算什么。
正想着,有一女一男从背后拍了拍河北的肩,笑盈盈地。大概是江浙二人吧,34省里唯一一对。“苏迟雨和钱易霜?”
浙江点头道:“冬天想去吉林长白山*白相(吴语,玩),路过的时候想起来长远不曾看见你了,特地来看看你。”“这……”河北有些不知所措,“我也没有准备啊……”见河北有些慌张,江苏便道:“避暑山庄,冬景不知佳否?”“也……也许吧。”河北反倒更加不知所措了。这几年学业繁重,无闲出游,避暑山庄也早早地成为了自己幼时的回忆了。
他在江浙前面领路,越走越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这雪的厚重感,踩上去沙沙作响。这声音、这触感,让不知道几年都封闭在家里的自己感觉世界又是可以触摸的了,那么地真实。后边传来江浙二人的窃窃私语,像极了小时候被领着逛街时大人们的交谈声。
真的,眼前的一切从理性判断再平常不过,从主观出发却又那么地、那么地美丽,甚至是诱人的、易碎的。明明避暑山庄才是目的地,但此时此刻对于纪若离来说简直处处是景,连空气里都渗透着久违的气息。一刹那间,瞬间和永恒调换了位置。
无风。雪下的亭台楼阁立在湖畔,分外显得古远,河北自己都着实一惊。“到啦”,河北停下说,“希望……你们能喜欢。”又自言自语道:“我也很喜欢……”
“不和我们一起吗?”江苏挽着浙江。“这……”河北很难(xiang)为(ma)情(ren),“不了吧……我换一条路走……”然后便与二人道别,各自走向各自的那片白色里。
他的脑海中不知怎地,浮现出一个词——深白。照理说这雪白无论如何都是浅色,但是或为其深远之意境,让白色不再显得那么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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