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搬家(1/2)
陆新良的葬礼很简单,内戚没有几个,长时间不联系也都没了来往,一帮子酒友来得寥寥无几。
至于陆一寿的外婆,女儿没了,早就和陆新良老死不相往来,逢年过节更是对他避而不见,要不是有他这个外孙还在,陆新良怕是一辈子都进不了丈母娘的家门。
如今听说陆新良意外去世,老太太心疼外孙,死活要把陆一寿接走一起生活。可陆一寿还有许多谜团萦绕心头,再加上他舍不得一些人,好说歹说假期过年一定回去才把老人家哄走。
好友碰到生死无常,郭丙去陆一寿家里好几次,就在昨天他和陆一寿说等放了寒假要跟着他小姨走,出国。郭丙小姨是真的拿郭丙当儿子疼,那天郭丙被一通电话叫走,就是因为他小姨和他爸妈吵架,吵架的内容无非是:我带丙丙走,为什么不同意!结果,吵到最后,他小姨原本心脏就不好,这下一激动老毛病犯了,住了院。
郭丙每年都要遭遇一场关乎去留的大战,当事人没有话语权,夹在父母和他小姨之间,两头伺候,时间长了,他对父母不敢多说什么,倒对他小姨心生埋怨。今年或许是因为陆叔叔的意外,他突然良心发现了,不愿再耗着他小姨,并决定好歹要圆了他小姨一个心愿,毕竟无常的事太多了,他害怕哪一天他小姨也不在了。
陆一寿如今真的是孤家寡人一个了,想起郭丙对他说的一番话,陆一寿不禁有些好笑。幼年他和同学打架的原因,是因为有小屁孩说郭丙是私生子。当年他年幼,只觉得那群孩子说出来的话是脏话,难听。
现在想想,再加上郭丙对他小姨的种种反应,陆一寿突然有个不真实的猜想。可随即他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那那个二五不比他还激动,怕是早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收拾着房间里的东西,陆一寿想起葬礼那几天,只觉得钻心的悲伤竟被多日的忙碌盖了一大半,身疲更甚于心疲。人死和人生一样隆重,只是人死后,世间从此再也没有了死去的这个人。
生生死死,来来去去,哪一桩哪一件都让人牵肠挂肚,损耗精力。
不过,他要搬去和陈情一起住了,陆新良将他托付给了陈情,葬礼回来的那天陈情告诉他的。
现在陈情要把陆一寿带走,非要陆一寿搬去他家里。其实陆一寿心里明白,那个男人嘴硬心软,是怕他触景生情,情绪压抑。可他没有说的是,他妈走那么久他都忍过来了,不怕再多这一次。
收拾着东西,当翻到抽屉里的袜子,他突然想起陆新良生前对他说的话。放下手中的衣服,他来到陆新良的房间,打开衣柜,取出里层挂着的圣诞袜。
随后他从里面掏出了一张卡,一封信,还有一份保险。胡乱看了一眼,陆一寿连忙揣进兜里,手抖得不成样子。
等收完东西,出门,陈情正靠在车门等着他,双手插进裤兜里,鲜有地穿着衬衣西服。绷紧的肩背剪裁出干净利索的线条,裤脚合身,摆脱了运动裤的随性潇洒,勾勒出长腿的轮廓,性感、有力,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男人的稳重和魅力。
微微低垂着的头似是察觉到动静,转向了他。
男人眼神中的犀利一闪而过,片刻恢复了熟悉的宽厚,陆一寿呼吸一滞,情不自禁地走向前去,
见他出来,陈情抽出手,离开车门,走到他身边接行李,弯下腰的瞬间,只觉腰身一紧。
陆一寿伸手抱住了陈情,行李被丢在地上,可他好像没有看见也没有听到,只是汲取着眼前人的温度。手越来越紧,触到骨头,硌得他生疼,却还是不满足,鼻尖紧紧贴在男人脖颈,不住地蹭动,像贪恋母乳的婴儿,归家的幼崽,终于找到了存放生命的一隅之地。
陈情闷哼了一声,被勒得喘不过气,颈间被陆一寿呼吸扫过,痒得他手一紧,反手扣住了陆一寿不停晃动的脑袋。
被男人用力摁住,陆一寿不动了,贪恋的冲动来得快去得也快,情绪上来只是一阵,
眼下他只觉得羞臊。
猝不及防地被勒了好久,陈情仰着头,皱了皱眉,腰身弯成不可思议的角度。身高和他差不多的大男人窝在他怀里,实在是让他折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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