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1/2)
来不及思索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下的药,莫子逸熬过那突如其来的一下之后迅速盘膝坐好,强行凝神压制体内忽然蹿起来的燥热。
不能想安弦。
他默默在心中翻来覆去的将自幼记熟的经文捡着冗长拗口的念了数遍,才算是堪堪逼退了那一股子极为陌生的情欲。
莫子逸缓缓睁开眼,长出了一口气,扶着桌子慢悠悠的站起来,捏了捏自己似乎依旧有些发软的腿,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皱着眉头将自己这些日子的所有动作都回忆了一遍,试图找出自己到底是在何时,何地,因为什么中了药。
越想眉头便绞的越紧。
他自从安弦离开之后,事事谨慎小心,几乎是从未将任何离开过自己视线的东西送进口中过,日常吃食亦是自行准备的鱼肉蔬果,怎么想,怎么推敲,都完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下了药。
因为他自认这些日子以来,从没有过丝毫粗心大意的时候。
更何况,还有端方和意秋迟帮他盯着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他们三人除了在各自家中休憩的时候以外,几乎是捆在一起外出一样,时时刻刻都警惕着,这样还能成功将药神不知鬼不觉的下在他身上,那人怕不是早就独步武林了。
他一面想着,一面习惯性的端起陶壶随手一倾,陶壶并没有流出一滴水来。
他愣怔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方才已经一口将里边的水喝了个干净,于是又将壶放了回去,转手将置在茶炉上的小铁壶拎了起来,摇一摇。
轻微的水声从小壶里传出来,莫子逸随手便捧着小壶直接将壶嘴凑在嘴边喝了两口。
甘甜清冽的井水落进口中,冰凉凉的顺着喉头滚落腹中,莫子逸咽下口中清凉井水,咂了咂嘴,忽然觉得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太对的样子,却又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他捧着小壶又喝了几口水,眉头皱的死紧,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将其归咎于自己的疑神疑鬼,强行抛在了脑后。
他又坐在窗前吹了一会儿冷风,才伸手将窗扇推住,想着回去床上再试试,若是能够勉强成眠,好歹还算是能睡个半宿觉。
窗扇“吱呀”一声轻轻磕住了窗框,发出“碰”的一声,莫子逸忽然顿住了动作,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先是牵着自己衣袖闻了闻,又耸着鼻尖在房中四处走动了一圈儿,就连他放置衣物的柜子都打开来嗅了一嗅,然后疑惑的揉着鼻尖儿过去销住了窗子,转身欲往床边去。
他方一转身,桌上放着的油灯便忽然落进他眼帘,他心头一动,伸手将油灯拿起来,细细闻了闻灯芯,又伸手沾了一点灯油在指尖儿上捻热了,凑在鼻尖仔细嗅过。
然后面上疑惑之色更重的放下了手,轻轻嘀咕了一句道:“这也没什么异味啊……这药到底是怎么下的?”
他方才关窗时候突然想到,自己既然吃喝均无异状,那……莫不是有人将药下在了他房里?让他每日里一呼一吸的时候,就慢慢将药性吃进了体内,渐渐累积起来才有了今日这突然发作的情状。
可他将自己房中各处,甚至就连床铺被褥,衣服油灯都嗅过了一遍之后,也只能得出一个毫无异状的结论来。
莫子逸抱着满肚子的疑惑慢慢蹭回了床上,蹬掉软靴将脚缩进被里,磨蹭了两下又觉得身上穿着的里衣裹得人难受,拽着衣襟迟疑了一阵才微微红着脸将自己浑身衣服都脱了个干净,匆匆忙忙的钻进被里。
即便是知道此时房中只有他一个人,这种赤裸坦荡的姿态也叫他颇为羞窘,连耳根子都红烫的不行,倒像是做了贼一样。
莫子逸将自己用被子紧紧卷了,尚不放心的伸手往身后摸了摸,生怕哪一点儿没盖严了将身子露出去,四下里摸定了才将脸半埋在被子里悄悄的松了口气,却又不可遏制的想念起了安弦。
若是……若是安弦在这里,想必是早就找出自己是何时何处,被人如何下了药的吧?
他咬着被角,半睁着眼睛想着,安弦那半垂眼帘,嘴角带笑的面容忽然就压抑不住的在心头盘桓不去,渐渐便想起他抿着自己耳边悄声说的情话,想起他修长手指温柔的抚过自己胸前腹下,想起他抱着自己满眼都是宠溺……
莫子逸轻轻呻吟了一声,绝望的发现自己身下那根不争气的东西已经直挺挺的立了起来,正用敏感的尖端戳蹭着被子纹理分明的布料。
他攥了攥被角,咬着手指泄气的轻轻嘀咕了一句安弦,顿一顿,才又叹息一样的说:
“安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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