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1/2）

“哪儿亲？这儿？”吕听竹一手绕过苗青臀后，隔着衣服在他身后的嘴儿上抠了抠。

苗青顺势往前一扑，缩起腿便半团在他怀里，眼稍儿漾着些春意的看着他，口里调笑道：“这会儿怎么不见你那抖抖索索的蠢样子？”

“哦？你喜欢我那样子？”吕听竹一把勾住苗青腰身，伸手便顺着他小腹探下去，“那个哆哆嗦嗦的吕听竹可不敢对你做这等事。”

苗青扭了扭身子，撒娇一样的噘着嘴伸手在他脸侧搓了搓，抱怨道：“谁喜欢那抖抖索索的样儿，看着就烦，你顶着这死人面皮顶上瘾了？”

说着便从他脸侧搓起了细细一个卷边儿，然后小心翼翼的捏住了揭下来，竟然是薄薄一张人皮面具。

面具下是另一张比吕听竹俊俏了许多的脸孔，没了那股子初入江湖的稚嫩和蓬勃，反而带些狡狯的妩媚，那人伸手从苗青手里取下面具，摁住他后颈压下来亲了一口才道：“别瞎说，什么死人面皮，这可是从活人脸上揭下来的。”

苗青扑住他不依不饶的吮嘴咂舌的又亲过了一阵才道：“什么叫活人，你揭的时候是活的罢了。”

想一想又道：“欸，真的，你出了长歌就弄死了吕听竹，万一哪天温良玉写信给端方问他师弟的事儿可怎么办？他总该知道吕听竹是你带出来的吧？”

那人忽然便笑出声儿来，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笑过了好一阵儿才道：“怎么写信？托个梦么？一个死人会写信也是奇事。”

“死人？温良玉死了？”苗青睁大眼望着他，眼睛里乍然一片天真样子。

“死了，早就死了，一个人，不怎么吃，不好好睡，每天除了弹琴就是舞剑，不停的喝酒，冲着一个骨灰坛子自言自语，能活多久？”那人笑眯眯道，“早死了一年多了，生熬死的。”

苗青想了一会儿，脸上显出些迷惘神色来，低声道：“怎么就有人能因为这个死了呢？”

“因为傻，”那人嗤笑道，“聪明人怎么会为了别人送了自己的命？”

苗青抬起手顺从的让他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和银饰，直到被人压在身下的时候，依旧在皱着眉喃喃着：“观雨，两个人到底要好到什么程度，才会像温良玉那样？”

“我不知道，”吕观雨将他双腿架上腰间，低头抵住他额头，冷笑了一声道，“你我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我想知道，啊！”苗青猛一挺身子，短促的叫了一声，掐住吕观雨的胳膊颤声道，“你，你轻点啊！”

“轻点？轻点你这小浪蹄子能过瘾？”吕观雨讥讽的嘲笑着，反而更凶猛的豁开苗青的身子闯了进去。

苗青紧紧抿住嘴，闭了闭眼，伸手搂住吕观雨的颈子不吭声了。

他好想知道，像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道人一样，被人温柔的抱在怀中一点点宠溺着，诱哄着侵占是个什么滋味。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安弦拥抱莫子逸的每一个细节，求之不得，便更生向往。

那么温柔的宠溺，给我好不好？

我可以听话，可以不杀人，可以只为你一个人笑，只为你一个人呻吟妩媚，你……别那样温柔的抱着他了，你来宠一宠我好不好？

苗青在身后反复撕裂的剧痛里，闷在吕观雨的颈窝，无声无息的哭了。

察觉到颈窝里渐渐弥漫的湿意，吕观雨奇怪的掐起苗青的脸，一眼看见他满脸的泪痕，不由得咧嘴笑了：“哟？哭了？真是个贱皮子，下边还淌着血就能爽哭了？以前可从没听说过你这个小浪蹄子会哭的啊，我莫不是第一个把你操哭的人？”

苗青紧紧闭着眼，想把脸别开，却又被吕观雨掐着两腮给拧了回来。

“说，是不是？”吕观雨笑嘻嘻的问。

“……是。”

随着一声答应，苗青被狠狠摔回了床榻，吕观雨的笑声绞着苗青的哭声直响过了大半夜。

而那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则一直被挂在床头，空空的眼洞茫茫然的对着笑的狰狞而又开怀的吕观雨，他的……亲哥哥。

观雨听竹，雅舍烹茶，何等悠然。

当年父母对兄弟俩的满腔柔情，如今化作了一张覆在哥哥脸上的人皮面具，听竹已逝，世间只余下了一个吕观雨。

恶人谷中的千面公子，一等一的细作暗探。

擅易容，擅挑拨，擅……玩弄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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