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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心拍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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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沉嘴里有酒味,是何开心过舌不过脑的Chateau Lafite。

即便不受宠也好歹出身财阀的何开心小时候上过的品酒课里提过:82年的这种酒才是最好。

此外他还念过很多很多平常人听上去并没什么卵用的装逼课程,譬如骑马、斯诺克、国际象棋等……然后就是为了摆脱富二代后缀特意填报的心理专业。

再然后是大二下学期的学科分流,一半以上的人选择应用心理学,剩下的人中只有两个中二病和一个推理爱好者跟何开心一起选了犯罪心理。其中50%的人在大四上学期放弃、剩下两人中只有一人决定继续深造——于是何开心结识了学姐苏眠。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约谈内容是“刻板印象”,何开心举例没有哪个财阀的少爷会选犯罪心理,——因而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也不过是从一种固有印象逃去了另一种、而已。

——以上全部,是何开心在韩沉嘴里想起的事。

……说“嘴里”并不全对,因为最开始他俩只是象征性的嘴碾嘴而已。

徐司白大约是觉得非礼勿视,所以尽管他面色如常的朝这边走,却始终避免跟这对啃在一块儿的同性恋人撞上视线。——这是何开心用眼角余光就能确定的事。

而接下来何开心猛地想起徐司白的房卡还在韩沉手上,正在他心如擂鼓以为要穿帮时、韩沉略张开嘴,以唇抵唇叩开何开心的牙关,舌尖一顶就将情急之下的“吻戏”推进成湿哒哒黏糊糊还害何开心霎时心猿意马跑了八百米远的“吻技”。

不太有这方面经验的何开心很快只觉得腿软,便像是正中韩沉下怀似的、被人捞着腰往一边歪去,——就在这时他俩撞上了徐司白。

人体碰撞的一瞬间何开心终于明白韩沉的用意——对方借着瞬间的触碰和明显不愿意打搅他们的徐司白的片刻尴尬将房卡还了回去……且如果这么短时间韩沉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房卡还回去的话、想必当初这人也就是借着跟徐司白握手道别后错身而过的瞬间——从这人口袋里摸走了这张房卡。

但明白用意不代表他就不能怒叱:“我开始质疑警察队伍的纯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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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武力取得驾驶权驱车上路的韩沉横他一眼:“发什么疯。”

“警察叔叔,您不觉得您手有点儿快么?”

“你抓过扒手你也快。”韩沉不以为意道,“那还是对徐司白,从你手上卸表比这还快。”

何开心怎么听怎么觉着这话像在骂自己,可他满脑子还是那不算最佳年份的洪都拉菲的鬼味道,一时间还品味不出来韩沉言语间确切的嘲讽意味——但这不妨碍他白口反击:“男人还是别那么快比较好吧?”

——何开心就这么个人:满嘴生荤不忌,实际上全是虚张声势。

韩沉余光瞥一眼这人通红的耳尖都知道他思绪还乱着,便也懒得跟居然敢跟他扯荤话的小男人计较,一脚油门踩下去、又将那人甩上副驾靠背。

何开心抓着车顶的把手试图平静,——他本想数心跳来着,可没想自个儿向来趋近读秒的平稳心跳此时正砰砰连击着跳得飞快,他数数都要跟不上了才意识到眼下的状况有点不对劲,便很是用力的吞咽了几口。

接着是重重一声刹车声响,要不是安全带系着、他搞不好要被甩上车前玻璃。

何开心扭头想骂人,但他张口就是剧烈的喘息,——而他明明很用力的呼吸着、却又产生了强烈的窒息感。

他面色惨白,忽而只觉身侧的门被拉开、有人解了安全带将他一把拎下车,夜间干冷的空气猛地灌进他嘴里,呛得他躬身一通猛咳。

接着他被人捞起来擂上车身,萦绕着拉菲底味的湿热吐息渡进他嘴里,何开心不自觉随着对方胸腔的起伏调整了自己呼吸的频率。

他全程没闭眼,所以才知道:

——原来韩沉……干这档子事儿时、是睁着眼的。

……呸,什么“这档子事儿”,也就人工呼吸而已!

何开心瞪着眼,只见韩沉抬手偏开视线,对着腕表确认他的心跳又接近读秒后才放开他的嘴。

“你怎么回事,亲一下而已都能喘上,就这还让我给你送锦旗?”

何开心委屈:“我怎么知道反应这么大,我搞不好就对你过敏?”

韩沉嗤笑:“你最好是,不然我揍得你直接脱敏。”

何开心心想他又不是对韩沉揍他过敏而是对——

他心里一哽,觉得顺着这条逻辑粗思都是恐极,细思岂不要吓尿了?——于是瞬间服帖下来,搁韩沉双臂之间杵着也不动了,试图假装自己只是一张人形玻璃贴。

韩沉见状撒手退后半步,俩人就这么尴尬地沉默几秒,反倒是何开心主动试图解决这误事儿的尴尬局面道:“说说他们仨?”

“唠叨没问题,徐司白有问题,周小篆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问题。”韩沉接着话靠到车身上,跟何开心肩碰着肩。

接着这小子主动往另一边挪了几公分,才回答:“我可以确定唠叨对整个案件完全没有任何概念也没有任何影响,就像我也能确定徐司白这人一定跟眠姐有某种联系——但所有我能确定的事情都算不上问题,真正的突破口应该是我不确定的那个、”

“周小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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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沉是多敏锐的人——当初他能从何开心口供中的一句“证人”判定出那个案子的非比寻常,自然也无需何开心多重复一遍也能品味对方用词上的谨慎——

周小篆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问题。

有的人有问题,有的人没问题,但只有当某个人开始怀疑自己有问题的时候、他才会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问题。

从死者尸体失踪到所有相关证物全都凭空消失——也是那时刚好以新到班的状态出现在重A的周小篆,让韩沉意识到这个案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多种迹象表明这个凭空消失的凶杀案不可能没有内部人员参与作案,但如果周小篆就是韩沉推测的内鬼,何开心只用直说他有问题就完了。

而能让何开心用了这么七拐八绕的说法还根本不能定性的话,一定是周小篆有什么特别反常的表现。

韩沉盯着路面,谨慎地将之前所有场景筛过一遍,周小篆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但不论是说辞还是行为举止、周小篆所表现出的一切都跟案发之前没有任何区别,也令韩沉再次意识到:他真的半点头绪都没有。

——这感觉韩沉太熟悉了,似乎那个案子出现以来他就老产生这种感觉:他依旧是他,跟过去一样将自己的生活精确到每分每秒;可饶是他记得过去每一秒的因果,他也依旧没法从中找到那个关键点。

韩沉皱紧的眉头突然被点了下——何开心的手指摁着他耸起的眉心,视线与他笔直相触。

这人眼里没有那些矫情的言情小说里喜欢写的星辰闪烁,既不眼波缱绻、更不眼色撩人。

但他眼中映着路灯,就像黑暗里的烛光,因为环境的漆黑而更显明亮而摇曳。

何开心眨了两下眼,说:“韩沉,你当我多心也好,当我神棍也罢,——但你记不记得,周小篆喊我什么,又喊眠姐什么?”

……所谓醍醐灌顶不过如此。

周小篆喊何开心“何教授”,因为何开心是心理咨询讲座的教授、也是B大犯罪心理学客座教授、甚至在这个同志论坛的线下活动中的头衔也是特邀教授——今天他喊过3次。

但周小篆只喊过一次苏眠“苏老师”,韩沉并不感到奇怪,因为案发前周小篆建议韩沉找个心理医生时也这么称呼过这位苏老师。

也就是说:案发前后,自始至终,周小篆对于苏眠和何开心的称呼差异……一次都没叫错过。

霎时韩沉连眼神都变了,因为他清楚的记得案发前后的每一秒——也正是因为他每分每秒都记忆犹新,他才更明确何开心这个问题究竟意味着什么:

案发前周小篆对苏眠的称呼已经是“老师”了,以至于韩沉都将之默许为是周小篆的“常态”,直到何开心现在点出来他才发觉:苏眠是周小篆的“老师”,应该不可能只是因为那个心理咨询公开课,不然何开心也有可能是“何老师”。

——何开心的“教授”在周小篆眼中只是一种职业,但苏眠的“老师”在周小篆这儿……指的应该是某种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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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谁也没贸然开口,都在给予对方充分的思考时间。

而后他们几乎也是同时抬眼,交换过视线后默契地回身上车,——这回韩沉没跟何开心抢主驾。

何开心上车后没急着点火,而是转头注视着一言不发的韩沉问:“我开车,你要不要先睡一下?”

“为什么?”

“不然我怕我开车吓着你。”

韩沉白他一眼:“别打些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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