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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白日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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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对无言,横竖也找不到更优解了,韩沉便推了何开心一把让他赶紧去睡。

他自己倒是一点也不困——或者确切说他就是困也睡不着,甭管是案发前在自己家还是现在在何开心家客房,韩沉好像对睡眠无欲无求似的、即便阖眼也只是闭着眼到天亮。

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忽而想到自己扬言带在身边安眠用的那本高数,连带着想起自己夹在书里一块儿带回来那份文件。

韩沉盯着天顶眯起眼,立马翻身起来摸出门去,在自己车里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掉进后座与车门间的缝隙里的书,这才仿佛踏实多了似的转身回屋。

工作令韩沉几乎形成惯性敏感,返回这栋小别墅二楼的途中他姑且没觉察出任何异样,但手刚握上自己暂住的客房门把手他就知道有哪儿不对——金属门把手上有一丝极其细微的粘度,大约是出自来人的手汗,在半干的情况下可能形成这个触感。

这说明有人来过,还有些紧张,至少在一段不短的时间内紧紧握住过这个把手,且压根儿没想过擦掉把手上的指纹;同时也意味着这人刚离开不久,或者干脆就还在屋里,应该丝毫没觉得自己这行为有啥不妥。

……于是韩沉选择敲门,就听里头条件反射的响起半句耳熟能详的“进来、”,待他推门而入就见何开心正趴在他床上——脑袋埋在枕头里一阵乱扑腾。

韩沉倚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何开心对他自己那条件反射的坦白从严恨铁不成钢,过不了一会儿就连他自个儿都没意识到自己唇边带笑地坐到床边。

也不知是这几天同生共死相处下来的俩人好歹也算是过了命的交情、还是因为何开心在韩沉这儿压根儿不对他造成任何威胁——想他韩沉明明自小到大都是个重度洁癖强迫症,居然对与这人同床共枕也谈不上多排斥。

——倒是何开心,眼见韩沉也要坐进被子,霎时往旁边滚了一圈儿,生生拉开俩人的距离后才义正言辞道:“别瞎想啊,我就是有点儿怕……你做傻事儿【”

韩沉心道你当我是你,扬手晃晃手里的高数:“傻事儿?”

何开心念大学起就没再跟数学打过交道,只得低眉顺眼地妥协:“……聪明事儿。”

于是韩沉大笑着用书敲他脑袋,只是力道令人感到父爱如山——还他妈是泰山压顶的那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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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开心被韩沉一掌拍趴下,登时觉得自己尊严重度受挫,也不管韩沉好歹算是眼下这间客房的主人,自顾自卷跑了被子滚到一边。

他本打算跟昨儿一样就在楼下妃位上睡,但怪只怪韩沉非要在他俩睡前提出一种崭新的思路——不巧还隶属于何开心的专业范畴、却是他穷尽毕生所学也没法确切解释的问题。

碍于面子他是断然不可能承认自己根本没法对韩沉所谓的“被催眠者是否能反向施加催眠术”给出任何专业意见的——更甚者他听在耳里酝在心里、回屋发酵发酵居然还有点犯怵。

……可他总不能直言自己是一个人睡有点怕才来这儿吧?

韩沉手上摊开书、俩眼却离不开面色瞬息万变的何开心,半晌他估摸着对方心中所想出言试探:“怕了?”

“嗯……不是、谁怕了。”何开心嘴比头皮硬地应着,“我这不是来……讨论案情么!”

韩沉瞥一眼自个儿手腕上何开心的手表:“讨论案情?夜里三点?不好意思我下班了,没人想跟你讨论案情。”

何开心一把扯住他的手,小气巴拉地将自己的手表摘下来塞进睡衣口袋,也不嫌硌得慌的、抱着被子滚回床中央:“咱现在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本蚂蚱希望蚂蚱叔叔多少有点儿集体荣誉感。”

韩沉睨他一眼,扬手将书举到何开心脸蛋上边,待这人看清他手中是高数的瞬间撒开手——何开心冷不丁被迎面落下的本册砸中,唯有比他预期轻得多的痛感告诉他:砸中他的不是那本书脊二指宽的《高等数学》,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于是他一把薅下扣在脸上的文件,疑惑地冲韩沉抬眼:“这是什么?”

“案件消失前最后一个疑点——或者说盲点。”韩沉背靠床头软包,略扬了扬下巴示意何开心翻开,自己则摊开高数随手翻着,同时跟何开心解释——“那天早上我回到重A,头天夜里全组讨论案情的痕迹都被抹去了,唯独留下了这个文件。”

何开心本能地将视线落回啥也没写的牛皮纸封面上,又听韩沉继续:“但它并没有放在我桌上,而是一直空着的、我的隔壁桌。”

韩沉的陈述句没透露任何多余的语气,他向来只描述客观事实,便轮到何开心照此侧写:“凶手思维很缜密,必须达成的步骤一步不落——譬如对案件知情人的逐个催眠,因而眠姐的案子消失至今,咱们经历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意义的,这个也不例外。”

何开心说着翻开文件,看到内页的一刹那他诧异地皱眉,却听韩沉仍旧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语调道——“所以我大概能确定这是什么。”

一份入职报告。

——是何开心的入职报告。

何开心看着照片框里那张他每天都能在镜子里见到无数遍的脸,觉得一切陌生极了、又都诡异极了。

苏眠催眠案发前他们所有人印象中的未来同事都是苏眠和何开心两个人,而被“凶手”以催眠术重置并“改写”的时间线里——最终确定入职的就只有何开心。

这份报告被放在韩沉桌旁那张始终空着的座位那儿,是不是意味着何开心最终会加入重A,就坐在韩沉旁边……而原本拟定要成立的岚西警署心理咨询室——

在被重置的时间线里便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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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沉见何开心呆然举着报告,没抽走文件打扰这人,而是也平躺下来,侧头就着对方高举的双手间微微发颤的纸页、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凶手的计划是缜密的,每一步也的确都有自己的意义,但也有例外……譬如你没有被催眠,而我被你催眠了、所以躲过了凶手的催眠。

因此我成了那个晚宴的一个意外,因为理论上我是不会出现在那儿的——但凶手不惜将手机送回来都要确保你参加那个论坛晚宴,一定是希望你遇见什么、并因此得出一些结论——这是‘凶手确定你一定能做到的’,所以这一定意味着‘你遇见的’是你能认出来的某个人。

你是受邀出席晚宴,论坛内所有成员在你而言都是初次见面,此外咱们遇到了周小篆、唠叨和徐司白,其中必然有凶手希望你遇见且认出的人——如无‘意外’的话。

假使你也被催眠消除‘案发记忆’,这三个人都不可能是你在警署见过的人,——那么就只有在案发前上过你的课的周小篆,只有他是那个确定的人。”

何开心顺着他的思路接话:“——假设送手机回来的也是周小篆,他理应将手机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进屋,但他认识你的车,所以只将手机放在门外而没进来。……可他明明知道你在我这儿、这已经是最不可能发生的‘意外’了,却仍旧选择参加晚宴给我认出来,这根本不符合逻辑啊?”

韩沉瞥他一眼:“逻辑是我的事儿,你负责跳大神就行。”

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也不为过了——何开心霎时瞪大眼睛坐起身:“周小篆被催眠了?不对、是——‘又’被催眠了?在哪儿?因为什么?谁负责实施?”

他回头看韩沉,发觉韩沉正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两人同时想到——在何开心给韩沉大秀催眠术的那段时间内,那个替韩沉完成了送洗衣物回收的神秘人。

“你说过,环境派催眠需要一个能在环境上达到理想状态的空间。”

韩沉不自在地提出这个猜想,何开心甚至没多枚举,韩沉那个充满数学概念的房间便跃然冒进他脑子里:“所以,那天是周小篆在你房里,……可他跟你一点儿也不像,这跟我的侧写差别也太大了吧!?”

“——如果他不是警察的话。”

……以警察查案的名义要求酒店工作人员开门是完全可行的,同样以警方身份将干洗店送还的衣物当做证物存证——这同样是普通民众无权违背的。

何开心催眠韩沉后因为跳入手机的催眠短信而关了手机拆了电池,以至于此时不论是酒店方还是干洗店方都没法直接联系到韩沉,所以这些人根本无从向韩沉本人求证这事。

——想到这儿何开心突然觉得自己拉下脸来跑韩沉这儿借床是多么明智的选择了,因为他不可自控地背脊发凉,连带着提出新疑点的嗓音都在发颤:

“警察叔叔,你有没有发现……”

韩沉看他那没出息的样都笑了,忍不住抽走这人手上的文件,将被子扯过来搭上自己的肩:“嗯,就连你我没被催眠、甚至你催眠我——都在TA的计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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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9日凌晨四点,一切猜想都因盲点的明朗化而被推翻重来。

韩沉本来就失眠,这个时候提不提出新思路他都会绞尽脑汁想一宿,——可何开心不啊!要不是这讨厌鬼偏偏这个时候扔这么一重磅炸弹、何开心搞不好已经开开心心进入梦乡了吧?

何开心觉得自己亏大发了,本来他就抠门儿,仔细一想顿时觉得韩沉跟欠了自己千儿八百万似的,忍不住转身侧躺、冲跟他脸对脸的韩沉怒目而视:“韩沉同志,我要投诉你。”

“想清楚再说话,不然我告你袭警。”

何开心满目震惊:“我哪有袭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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