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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E X】21-30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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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沉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立马来到浴室门前:“何开心!”

里边没传来答复却响起疯狂地凿门声,这令韩沉没敢多耽搁、大吼着“躲远点”一脚踹开了紧闭的门。

避之不及的何开心被撞到一边晕了过去,韩沉地抄起快要倒地的他拢到自己身边,警惕地看了只有他们两人的浴室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到碎裂的镜子上。

……洗个澡而已,怎么回事?

韩沉心生疑窦,赶忙将无意识的何开心抱回自己房间。

这死沉的小子紧闭着眼,皱紧的眉头昭示刚才发生异变时他半点儿也谈不上好的情绪。韩沉掐了把何开心的人中把人弄醒,对方猛地睁眼却死死瞪大眼睛,目眦欲裂地瞪着韩沉卧室天顶上终于不是正方形的顶灯。

没一会儿何开心终于冷静下来,他闭上瞪得胀痛的两眼,抬手搭在额头上虚弱地问:“你还是人么……”

韩沉见他这状况决定不跟这醒来就骂他的小鬼一般见识,正要起身去拿水、却被何开心一把拽住手。

何开心仍旧一手捂着脸,另一只手却拉着韩沉的手,没用多大劲儿却微微颤抖着,连韩沉都忍不住缓和下语气:“怎么了?”

“你的浴室……浴柜的高度……是不是1.414?”

韩沉有些诧异:“你刚刚是在量尺寸?”

没想何开心拿开捂着脸的那只手吼到:“所有方块都是正方形,喷头角度是45度,浴柜还是根号二……你真的是人类么?”

他有些歇斯底里,但韩沉自认为就算自己的强迫症已经到了古怪的地步,这也并不是什么大错——换言之何开心现在的状况并非是对韩沉的浴室发火,而是韩沉近乎强迫症的装潢与摆设触发了些什么、令他突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于是就连韩沉自己都觉得诧异的:他居然半蹲下身,以略低于何开心视角的高度仰脸看着他、以略强于何开心虚晃的右手的力气回握他的手,并低声答:“我当然是,你看,我有体温,我还有脉搏,过一会儿我的手会发汗,因为咱们都活着。”

何开心定定地望着韩沉,过没几秒突然抽了声鼻子,单肘撑床勉强坐起身,哽咽得直抽抽地扑进韩沉心领神会为他敞开的双臂。

——到底才二十岁。

二十岁的韩沉还在警校玩泥巴呢,哪经历过这等生死时刻。韩沉抱着这个大男孩,稍微有那么点儿、就那么一丁点儿——乐意安慰他。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轻轻拍着何开心的背脊、也不催促对方,等何开心慢慢稳定下情绪,他才听到怀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觉得……我可能、被下了心理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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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心理暗示,跟心理学相关的就算你把推导过程每一步写出来给韩沉——他都只会将之视作“手把手教你跳大神”。但他没有打断何开心,而是继续拍着何开心的背示意他慢慢说。

“我不确定,但……触发心理暗示的那个动作我已经知道了。”

何开心不情不愿地从韩沉温热的怀中起身,红着一双眼睛看着韩沉,将食指竖到自己嘴前,轻轻吐气:嘘。

他只微微噘嘴,并没真发出声,韩沉默然看着不明所以,接着却听何开心缓慢解释:“这个动作会触发心理暗示,但我不知道他给我暗示的是什么,或许是……不对,应该……”

“何开心。”

韩沉的一声呼唤令何开心头皮一炸,他立马安静下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韩沉。

他这副受惊的表情令韩沉疑惑地眯起眼,接着他再度张开双臂,问何开心:“要不要再抱一下?”

何开心下意识点头,就见韩沉笑着偏开脸,捡起旁边的T恤往他头上套——他这才发现自己裸着的皮肤表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背后的冷汗令他刚刚那个热水澡算是白洗了,且比以上两点加起来还糟糕的是——歹势啦、他刚就这么对阶级敌人(。)投怀送抱啦?!

何开心肉眼可见地翻了个惊天大白眼——韩沉这才忍不住笑出声来:“不抱了是吧?那继续说呗。”

后知后觉意识到韩沉一句话又让他平复心情的何开心赧了,自己穿好T恤裹紧被子,将自己包得就剩双眼睛盯着韩沉:“但我很意外,因为理论上不该是这样的,他一定是搞错了什么。”

韩沉没听明白何开心语焉不详的“这样那样”,他倒是想起这小子还没穿内裤,便起身去浴室里给人把新拆包的内裤拿来。

但他折返时何开心已经兀自睡过去了——裹着被子蜷成一团睡在正中央,丝毫没管这是韩沉的房间韩沉的床。

韩沉仔细想了想被何开心几句话戳破的他的强迫症,再想想这小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权衡许久才逐一收起了自己房里所有定制成正方形或黄金分割的软装,又适度打乱他床头那按照规格厚度颜色和书名首字母严格有序摆放的书籍,确认自己的卧室除了正方形的床和黄金长宽比的顶灯外没有任何能体现“完美数学概念”的地方了,才替何开心关上灯、自己去睡客房。

有意打乱房间摆设的韩沉已然预料到自己今晚会惦记这事儿而睡不好,因而他自餐桌正中摆放着的纸箱里挑出苏眠著的那本《打开“心 · 世界”的大门》,也不急着洗漱、就靠在床头快速地翻阅起来。

他这才想起今晚还有点小问题没解决,但何开心那边似乎经不起再多折腾,所以他才决定从苏眠主张的理论入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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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何开心和苏眠共同研究的课题都是——催眠术。

苏眠的著作在开头已经解释过:催眠,就是在身体进入睡眠的状态下、对并未进入睡眠状态的意识进行引导的过程。这个过程就分为三个阶段:入睡前、睡眠中、苏醒后——其中最需要实施者天分与技巧的就是入睡前对催眠对象进行睡眠引导。

书中引用的发表在正规期刊上的学术论文也是由苏眠所著,这篇论文将催眠手法归纳为环境派和方法派。环境派——也就是环境暗示派,指一切通过在环境变量中设置多个定频定量要素辅助催眠的手法;方法派则比之环境更注重施加催眠术的人以其自身动作、表情等形成辅助催眠的要素,达成对被催眠者的心理暗示。

苏眠本人就是环境派代表学者,而在自序与后记中被频频提及的何开心——正是内地最年轻、却也最具权威的方法派催眠术研究者。

可……韩沉将何开心刚清醒时所控诉的镜子、毛巾、喷头角度、浴柜高度等逐一对应到书里,发现这些恰恰是苏眠所研究的环境派催眠术所需要的“环境要素”——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刚刚促使何开心情绪大幅波动的那个“心理暗示”,暗示的就是环境派催眠术所需的催眠场景?那对苏眠的暗示呢?是何开心所代表的方法派催眠术?

……韩沉向来不喜欢没有完整证据链的凭空猜测,他耐着性子在这从诱因与动机到事实与理由全都恰似空中楼阁的案件中找寻能够逻辑自洽的合理推论,但想得越多他就越是如履薄冰、且冰面下还是万丈深渊。

——这感觉太糟糕,糟糕到韩沉放下苏眠的书后又回到自己房间,摸黑抽了本《高等数学》才出门。

但他显然忘记自己为了何开心能睡个安稳觉特意打乱了平常的排序,因而他望着手里那本《几何原本》*,轻轻叹了口气。

来自数学理论的聊胜于无的安慰令韩沉很快找准了自己的基调,他就坐在沙发上看了一夜书,破晓时分才回房拿衣服洗澡。

睡梦中的何开心似乎也找回了自己平日的从容,正搭着被子在床上睡成大字型,——过不多时他在半梦半醒间听到水声,大概能意识到这是屋主韩沉洗澡的声音,便翻身侧躺着用两腿夹住被子,在触感极佳的蚕丝被套上缓慢的磨蹭燥热的下体。

他才二十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晨勃可没什么不对的。

何开心半点儿心理障碍也没有的发出轻微的喘息,接着却听遥远的水声停了下来、浴室门被打开,窄长的门框里是身高腿长的警察叔叔——他裸着上身、只有腰间围着那么块浴巾,看上去触感就跟被何开心夹在腿间的蚕丝被一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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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何原本》:欧几里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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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开心猛地睁眼,胯下黏湿的触感令他腾地涨红了脸,当下跳起身错过门前杵着的韩沉冲进浴室解决正常生理需求。

韩沉皱眉看着被子褶皱间一滩粘稠的白浊,反手敲了敲身边的门,就听里边绝望的一声吼:“我会赔钱的!”

“……两千块而已,你赶紧收拾干净,出来陪我聊一小时。”

韩沉话音未落,何开心已然涨红着一张俊脸拉开门:“那是两千港币,……多的我就不找了啊。”

眼看韩沉抬手又是要起风的架势,何开心赶紧拾掇好自己被人撞破晨勃而尴尬到稀碎的处男心,跟着换好衣服的韩沉到餐厅坐下,接着就在韩沉叫的酒店早餐的香味里看到箱子里最上面那本苏眠写的书。

何开心沉默地摸着书皮上学姐的名字,眉头皱到能夹死苍蝇了,却冷不丁被点了下。

他茫然抬头,看着韩沉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对方无比自然的给手机设下一小时倒计时,就着咖啡挑起话头:“何开心,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苏眠遇害的现场?”

“想过,但不知道,因为我觉得……‘始作俑者’根本没必要暴露他的下一个目标。”

韩沉点头:“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一点。”

“什么?”

“有关苏眠遗体不翼而飞,整个案件从大众认知中消失这一点。”韩沉缓声道,“这与留下你的名字这个步骤是相悖的,也是之前两个事件所不具备的特性。”

何开心愣了下,尽管他很清楚韩沉的话外音,但仍旧不敢点破:“所以你是指……另外有人……”

“是,藏尸这一步的执行者应该另有其人,而峰会的连环案件下一个目标理论上会是你——但你的名字出现在现场,应该另有原由。”

何开心不知道韩沉昨晚究竟做出过怎样的推理,但当他一如往常地决定对这个人说的哪怕每个字都信服时,他惊讶地发觉自己双颊正在升温——于是他赶忙用力拍了下脸,力度大到说是扇了自己一耳光都不为过。

韩沉被这声脆响弄得莫名其妙,端详他半天才问:“怎么了?”

“提神醒脑。”

“现在醒了吗?”

面对韩沉跟看傻逼似的关怀居然依旧感到脸热的何开心哭丧着脸答:“你就当我睡死了吧……”

冷不丁又给他逗乐的韩沉没忍住,这次居然偏脸笑出了声。

何开心在这样绝然听不出嘲讽的清爽笑声里只觉得自己脸上能发电了——还是纯天然无污染的热能发电!

半晌他都没见韩沉重新垮下脸继续推理,只能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摸来韩沉的手机竖到对方面前:“还、还剩四十分钟……”

韩沉视线越过手机盯着何开心乱翘的头毛:“剩四十分钟怎么了?那条被子发票我都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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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开心很想教育韩沉:咱都这么大人了,能不提那条被子了吗?

但就是他在人家床上看着人家还弄脏了人家的被子——这个“人家”要不是韩沉、他指不定就用自己这张脸和薛定谔的殷实家底招摇撞骗把人办了。

——蓝鹅人家是韩沉,何开心觉得自己卧薪尝胆都没这个胆【

于是他决定再次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自个儿找准韩沉的推论继续发散:“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可能他就是想给警方找到我,然后阻止他的下一步计划?”

“那为什么他都杀了三个人了,却希望在你这儿停下?”

何开心怔住,接过韩沉的问题扪心自问:“是啊,为什么要在我这儿停下……?”

他仔细回想之前的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跟韩沉坦白:“警察叔叔,其实我也受邀参加峰会来着,但是我拒绝了。”

“嗯,因为你年轻,我知道。”

“啊……确切来讲,是因为收到邀请时我还没满20岁,不具备与会资格。但我的生日恰恰在峰会召开的第二天,所以如果峰会中途因为某种原因再度向我发出邀请,我是会参加的。”何开心顿了顿,重复到,“‘某种原因’,譬如说同课题的研究者……意外身亡之类的。”

何开心在韩沉渐变严肃的表情下放下用筷子蘸了果酱,在空盘上画了个心,然后又在心形图案上写了从大到小三个“Z”——这代表苏眠的“眠”,然后在空白处写下“7”——七重人格的沈总,以及一个简笔画的表盘——代表“钟”泰然。

而后他在正中间画了个圈,筷子尖儿点在圆心说:“这代表峰会。”

“提到全国心理学峰会,只要稍微有点儿常识的人就知道钟老师的名号,所以他是第一个受害者。”何开心在表盘旁写下“1”,然后画了个箭头指向“7”,“沈总背后是峰会的出资方神话集团,处理掉‘治病的权威’与‘患病的资方’后,下一个死者是提出新流派的课题研究人,同时也是与沈总直接相关的主治医生眠姐,”他又一个箭头指向苏眠,最后在心和ZZZ之间画了个双箭头。

“问题出在这儿,我知道我被人下了心理暗示,昨晚看到镜子里的我就想起来了——是眠姐上车后坐她旁边的那个人,看上去挺儒雅的长辈,他也看到了我,并且对我做了那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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