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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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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的石桌旁, 乔婆婆放下灶台的活计, 去屋内找出来一套许久未用的针灸匣子。还没打开,险些被连雪淮扫到地上去。

云宴见他从早晨到现在的言行举止,愈发不正常。若是以往, 连雪淮必然谦逊有礼的同长辈问好, 在云洲的时候, 他向来都是行止有度,性情和煦温雅。

可现在他在云宴身后,对别的人都很抗拒。

云宴没有办法,只得好声好气地哄他, 结果他竟然十分听话的过去乖乖坐好, 乔婆婆给他施针的时候,他的眼睛还一直看着云宴,就跟生怕云宴跑了似的。

小半个时辰后, 乔婆婆拔下针, 看着云宴欲言又止,最终道:“这位公子确实记不得从前的事了。”

云宴看着连雪淮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发愁,但见婆婆去厨房盛饭过来,连雪淮几天没吃饭, 这会儿正饿, 可他就是要等着云宴一起吃。

“你坐在这里吃,我再去做几个菜。”云宴交代完怕他不听,试着威胁:“你要是跟来, 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这话果然有效果,连雪淮老实的坐在石桌旁拿起筷子,云宴都走了,他还扭头朝厨房看。

厨房里,云宴一进去就问:“婆婆,他这是怎么回事?”

先前当着连雪淮的面,乔婆婆没好开口,现在云宴来了,她叹息一声,“他这毒没有解。但现在来看,也不是最坏的结果,虽然记不得事,但也不是毫无自主意识。”

云宴不解何意,乔婆婆又燃起灶火,开始炒菜。

云宴帮着添柴,听婆婆建议道:“他现在估计只听你的话,你往后多看着他,切莫让他情绪受到刺激,尤其不能杀生。”

前几日,云宴大致听了婆婆说的离魂之毒,属于慢性毒,是下毒者为了控制人心,让中毒者最终成为感情冷漠没有自主意识只会杀戮的傀儡。

“可我不是给他下毒的人啊。”

云宴简直不能理解,现在连雪淮这情况,分明是只受她控制。

乔婆婆也无从解释,这毒本就罕见,只是她年轻时在南渊有所耳闻,如今要配制解药显然也不可能。这几日配的药倒是把人救醒了,但也不知哪里出了错。

不过这样看来,虽没解毒,但也不算毒发,至于这少年一门心思跟着这姑娘,倒是好解释:

“他醒来最先看到的人便是你,想必没有昏迷之前也是对你一往情深。心底有执念,所以就算失了记忆也还是潜意识亲近你。”

“不!他是一醒来看到的人是我。”云宴立即纠正。

什么鬼扯的一往情深,潜意识亲近,这几天一直被误解成私奔的小两口就够糟心的了,加上早晨居然和连雪淮躺在一起,再好的脾气也要爆发了。

乔婆婆见云宴迫不及待撇清干系的模样,笑得一脸慈祥,小姑娘脸皮薄,就随她了。

***

丹阳城靠海,日暮时分,云宴带着连雪淮来到海岸,他们在等出海归来的乔生。

天气晴好,海天一线的尽头,一轮红日渐渐往下落,水波粼粼泛着金光,晚霞似火,将半边天都染的红彤,像绚烂灼目的云锦。连站在海边的人,身上都渡了一层浅淡的光晕。

海滩、日落、晚霞,还有晚归的渔船,这本来是一副宁谧安逸的图景,可是云宴根本毫无心情。

这几日她私下问过乔生,如何从这里去云洲。乔生开始也不知道,后来他清晨去城中卖鱼的时候帮云宴打听,结果得到的消息是:因为战乱,现在两国终止了往来,所有皇家帆船皆不允许出海,更别说往来商船。

靠海渔民谋生的渔船也不可能走那么远,若要离开,至少得乘上次他们来时那种走私的大帆船。

云宴愈发忧心忡忡,若是两国终止往来,那这一时半会儿可怎么回去,尤其连雪淮现在还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离开云洲的时候,北胡和云洲正在交战,宁次回也离开了霍城,不知道乌雅先生有没有守住北疆,父皇在宫里一切安好?

正走神间,一旁的连雪淮在扯她的袖子,云宴扭头,却见他正皱着眉将袖子上一串褪了色的流苏扯掉了,然后他把那流苏扔了老远,

“这衣裳丑。”

云宴满头黑线,看着连雪淮一脸正经地嫌弃她的衣裳,简直不知说什么好。她身上这裙子,还是乔生帮她从邻居那儿借来的,如今他们两手空空被困在丹阳城,遇到好心人收留,有饭吃有衣穿就感恩戴德了,还有什么理由嫌弃。

云宴没好气地道:“我们一文钱没有,是婆婆好心收留我们,我才有衣服穿。”

“我去赚钱给你买衣服。”

他说的那么肯定,那么毫不犹豫,云宴差点就信了。

若说在云洲的时候,有高贵身份加持,出行有车驾,随身有下人伺候,什么都不必动手,只需安心享受贵族该有的待遇就行了。如今在这里,要不是云宴有现代人的思维和行动力,只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就算如此,她这几年在云洲养尊处优,养了一身娇贵,想干点活都力不从心。

她尚且如此,更不必说连雪淮了。他确然是个实实在在的贵族,昏迷的时候不说,这几日他醒了,两人私下相处的时候,他不是嫌弃衣服脏,就是说院子里有鱼腥味,要不是盯着碗里的米饭,难以下咽……

明明他都没有味觉,只是习惯了精致的饭菜,就算没有了记忆,那些刻在骨子里的讲究也不会改变。

云宴看着夕阳下连雪淮坚定的神色,有些无可奈何。

“不用你赚钱,你别老是吓唬乔生就行了。”

云宴也知道连雪淮是中了毒的缘故,对她尤其言听计从。偶尔她和乔生在说话,他冷不丁跑过来就要对乔生动手。

“我不喜欢他和你说话。”连雪淮言辞凿凿。

云宴心里有气,天天被粘的死死的也就算了,现在连她说话都要干涉,这中了毒完全变了一个人,和从前那个风姿淡然的南渊世子简直判若两人,还没法计较。

“我是个人,不是你的物品。你这样干涉我,我要生气了。”

连雪淮抿了抿唇没再说话,可是等了一会儿,他却看着云宴,信誓旦旦地道:

“宴宴,你是我的娘子。”

云宴像是听到一阵惊雷,耳朵都不太好使了。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连雪淮,恼怒道:

“你胡说什么!谁是你娘子了!中了毒脑子也不好使了吗?”

“可你每晚都和我一起睡……”

“闭嘴吧你!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推到海里!我不是你娘子!我只是和你一起落难的……的朋友。咱们清清白白,我还要回家的,你不要败坏我的名声!”

云宴一把揪住连雪淮的胳膊,用力拧下去。火气上头,脸都气红了。

婆婆把她和连雪淮看成是私奔的小两口,专门给他们留了一间房。云宴无可奈何,只得和连雪淮解释,两人一个睡床,一个打地铺。可每次睡前连雪淮都还好好地躺在地上,第二天就莫名其妙跑床上来了。找的理由层出不穷:地上凉、睡迷糊、做了噩梦等等等等。

婆婆曾说不能让他受什么刺激,云宴连吵架都不敢太大声,这憋屈的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云宴在心里盘算,这几日就打算另想办法,她身上还有一块段珩抵给她的凤凰花玉佩,应该能值点钱,找乔婆婆帮忙,看能不能多当点钱。随便住客栈,也绝不能这样住一起了。

连雪淮听了云宴的谴责,倒是没有再吭声,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什么。云宴以为他就此安静了,万没想到,连雪淮抬起头,脸上有几分内疚和黯然,他对云宴说:

“婆婆说你不顾家人反对也要与我私奔,如今却害你跟着我受苦,我……嘶!”

云宴根本不记得什么情绪激动,一把掐住连雪淮的脖子,恶狠狠地看着他,质问:

“你是信婆婆还是信我?”

“你。”真诚无比地眼睛。

“那好……”云宴放开了手,颓然坐在岸上,额角一跳一跳地难受,这真是太遭罪了,连雪淮中了毒,简直也快给她折磨死了。

根本说不通,胡搅蛮缠,要是身边这个是那做什么事都一脸淡定的南渊世子,该多省心啊,指不定现在都想到回去的办法了。

连雪淮在云宴身旁坐下,侧头看她。少女一身粗布衣裙坐在夕阳里,微风轻拂起发梢飘飘渺渺,她的身后残阳如血,恍惚间,像一个不敢触碰的梦境。

少女眉心微蹙,轻启朱唇,

“连雪淮,你是南渊国的世子殿下,我是云洲的公主。你在云洲为质三年,后来因为战乱,咱们才一起流落此地。你要回去,我也要回去。所以你就不要再说什么私奔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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