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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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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微微歪着头,认真想了几秒傅致这句话里的意思,脸上终于不再是做什么都兴致缺缺的样子,“嗯。”

他投桃报李地去拿窗边的花瓶,打算下楼去花房继续折腾他的插花事业。

不巧的是,许漪也在花房里。顾念礼貌地问了好,径直走到那丛白玫瑰前,下手利落地剪了数枝下来。

“傅先生让你来挑吗?”许漪看见顾念手上的花瓶,认出是书房里摆着的那个,便以为是傅致差遣他做事。

她放下手里剪好的一捧花,走过来帮着去刺,“怎么让顾组长你来弄这些呀,我来吧。”

顾念停了手,侧头看着她,知道她心里的算盘,却也大大方方地把东西交了出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傅先生很喜欢白玫瑰吗?”许漪一边打理着花枝,一边问道。

靠着花架的少年想了想,觉得傅致或许对摆什么花根本没所谓,便很诚实地答,“不知道。”

“……”许漪有些尴尬地看了顾念一眼,又背对着他去剪了几支,放进瓶子里小心翼翼地插好了,才转过身道,“我送上去吧。”

顾念狭长的眼睛微眯,点了点头,侧身给她让路。

等人难掩喜色的走了,顾念才开始重新拿着剪刀摆弄花枝,还不忘竖起耳朵听门口的动静。他没等多久,果然听见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男人慢步走进来,黑着脸看那个头也没回一下的人。他等了半天,见顾念并不转过身来和他问声好,便沉声道,“顾念。”

顾念这才转过身,故作惊讶地说,“傅先生。”

摆明了是在同他装模作样。傅致大方地不计较这笔小账,他往前走两步,和人贴近了一些,周身气压稍低。

他刚靠过来,顾念便下意识地把尖利的剪刀扔到一边,像一只甘愿自弃爪牙的小动物,给傅致摸自己柔软的肚皮。

“干什么呀?”被傅致发狠握着腰,顾念没有一丝抗拒,反而好声好气地问他。

傅致脸上不喜不怒,声音也控制得没泄出丁点情绪,“你倒是很听那个女人的话。”

顾念眼底浮起一丝笑意,他自己要往傅致身上腻,让沾染的绿植气味在傅致鼻间悠悠散开,“没有啊。”

他似笑非笑道,“我听谁的傅先生不是最清楚吗。”

傅致低头看他,眼神里是有一点威慑意味的,“你也算听话?”

可惜这点威慑在顾念眼里依旧是纸老虎,他很亲昵地凑上去吻吻傅致的下巴,顺手拿起花架上他刚刚剪下的一朵花,随意地别到男人前襟上,一脸坦然道,“只是偶尔不听嘛。”

那双茶色的眼睛和傅致胸前的花一样散发出有点诱人的情致,叫人无法不被他牵着心神。傅致看了他片刻,伸手把人拉回来,低头吻下去,唇齿厮磨间咬了他一口,哑声道,“是偶尔吗?”

顾念的确是和听话一点儿也搭不上边的,他就是这个样子,还要傅致喜欢。

而傅致也确实束手无策地喜欢。

天色早就暗了下来,没人去按花房里的灯光开关,室内反比室外更加昏暗。两人站在花架深处,像在什么幽径的尽头私会。庭院里路灯的光漏了一些进来,照得顾念脸上有些绿植的影,不知怎么,看起来有种肉欲的味道。但同时他人也是纯稚的,只是接吻也能让他享受又沉迷。

顾念的唇齿很凉,总是要靠傅致的触碰和温度才能暖热他。

傅致感觉自己是个在雪地中独行已久的旅人,偶然捡到一只快要冻僵的小东西,拎在手里犹豫许久,还是忍不住要放到怀里,分给它一点自己心口也不多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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