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膜水肿（1/2）

ABCDGGD，

措辞切片拉丁区。

博尔瓦萨刊登了家，

快敲起！

AGAEGAE。

角膜水肿

Eliott＆Lucas

他像一块绿肥皂浸泡在水里，温度挤压他的一切柔软程序，一直一下，只要轻轻动动，就变得结冰，倒也不至于破裂，只是压制他，又叫他起身，让他走出去，再走回来。

Eliott说，你想吗，这个房间空无一人，床垫塞下去，浮起来，还有烟味。他吞食着那些可能散发出来的气泡，说可以了，他告诉自己可以了。他又迅速回穿到了浴室里，站起身，赤脚走到地板上留下纹理的水。

一个人在洗澡的时候会想起，他用手把散下来的头发往上捋了捋，又甩了一下，水珠子溅到画上面，烫伤成洞。是心脏口，他走过去眯起眼睛，水蒸气让他的脑子变得混沌起来，他有些看不清了，就更靠近一些，手指碰到其他钉子上，他就把它们都扯下来，他以为他的自动钢琴真的弹奏了，他听到了呼吸声，在留声机的曲子里，他又听了一下，用右手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他发现那是他的呼吸声。

很冷，他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从指尖开始褪色的温度。他把纸丢开了，砸到沙发上和空酒瓶上，他又把放在书架上的黑胶唱片拿起来，看着，从那个周末开始他就没动这个位置，Eliott觉得它快要掉了，就拿下来，用指甲扣那个纹路，发出吱吱擦擦的声音。他开始播放唱片，打着一个犹豫的响指。后来他好像受不了了，又播放着剐蹭着，他把唱片丢到墙上，像一个铁饼运动员。

他那些时候需要听海浪的声音入睡，听那些柴火声和下雨，他的房间里一年四季都下雨，在洞穴中掉落到无尽的小口中，总是发出杂音，Eliott从打开的栅栏门走进去。

他的脚步声和破碎唱片的形状一样，有人撞他，他就回头，那些潮湿的空气就涌过来，扩大，他是在克制，又毫无方法，泥塑人丢开的那些肮脏痕迹形成他的脚步，和他一起闯入底下管道去找墨水瓶的真面目。

好像是你。他对Lucas说，我在第一次看你觉得是你，虽然你觉得什么都怪异，你也叫我觉得怪异。Lucas看着他的蓝眼睛，他就眯起来一点，显露出一些睫毛的阴影。好吧，低年级生耸了耸肩，毕竟我们都不是没有初吻的年级，你会吸烟，抽大麻，在床垫上打滚，还不用担心生活费。然后Eliott又说不是这样，我在交新朋友，他又抽了一口，仰起脸，在完成一个进化论，Lucas觉得他在回忆过去，Eliott又抽离的太快，一下子，什么都消失了，他又恢复了本来的表情，他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动静，紧紧仅仅的，他脱离了。

我记得你在那个很远的夜里拉提琴，我知道你不会，听我说说。Eliott把脸扭过去，一点也不笑，只是翘了翘嘴角。Lucas点了一下头，他就说我以为你会拉小提琴的，会站立在那里，他用夹烟的手扫了扫那个地方，又用食指点点对方的手背。在那里，我看见你在那里演奏，你没有坐着，就是站着，灯光把你打模糊了，周围散起烟雾，你就在那个中央，黑团团的，周围都是黑暗又不是那么亮眼，你足够特殊了。

可是我不，你知道的，Lucas被呛了一下，就飞快的眨了一下眼睛，又把视线别开。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想这个，不是我想说，你想到了这个。是，我想到了，Eliott说，就在上周末你也给我弹琴了，我记得那个旋律，它们又和你的身影重合了，就像溺水一样，不是远远的被阳光照到了，是在头顶，因为想要去够着，才会去接触，知道好像不远，别人又无法看见。

当时是你的想象，Lucas把自己陷入沙发里，他第二次来这里了。Eliott盯着他蜷起来，又稍微展开，他的头发一团糟，真的，Eliott凑过去碰了碰垫在他头上面的枕头，扯出来，Lucas就伸手去抱，去扯。

我是真的累了，Eliott笑着说，你老是刻意的去这么做，Lucas说，他终究没抢到抱枕，他想起来拿一张唱片又被拽回去，跌回了。他陷入沙发里，Eliott把他按在沙发上。这很糟糕吗，上面的人说，可能不，下面的也回答，他们一起笑了一下，短促的，Eliott又把他当娃娃一样抱着，从衣服下摆开始抱，他可能感觉到了肌肤的热度，又好冷，没什么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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