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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的地下室，根本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她看着自己的伤口已经逐渐愈合了，痒意传来，当她想挠时，那些护士就进来，把她压住，然后用尖细的指甲用力地把她的疤扣出来，虽然很痛，但陶晓乐自己也没有多想，还以为这是加快愈合的手段。

待她身体逐渐好起来时，她发现这些护士是有意针对她，经常在她身上东掐西掐，有时也会把她拖下来鞭打，疼得要死，可身上之后一点疤痕都没有出现。

现在又是一番折磨，鞭子毒辣辣地甩下来，她抱头承受着，还听到了相机快门摁动的声音，自己受虐的状态正在被记录下来。突然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没来得及多想，身体就被架起来了。

“来，笑一个。”

身后七八只手捉住陶晓乐，其中一个扯着她的脸，陶晓乐摇头用力甩开，但之后等待她的是一巴掌。

“给她补点妆。”

她嘴角的血被粗鲁地擦掉，然后带着发霉气息的妆饼扑到她脸颊来，劣质的粉气都不带喘地急冲冲钻进她的鼻孔里，让陶晓乐呼吸困难，那粉饼离开后，她剧烈咳嗽着。

“好好听话，笑一个。”那尖细的女声又再次响起，“别浪费我们的时间。”

肩膀被狠狠一掐，那指甲钻入血肉里了，陶晓乐忍住没吭声。

“你怕是没吃过苦头吧。”

她能感觉到身旁的气流上扬，闭上眼睛，准备承受那一巴掌，但沉默蔓延了好久，她抬眼向上看，一只手抓住了那要即将扇过来的细手。

莫凉冷漠地看着那个女人，这女人也不是吃素的，她尖声道:“我只是在履行任务。”

“任务首先是要把她的好状态报上去，然后再折磨她，你们这样下去，小心交代不了。”

女人沉默了一下，道:“你行你来。”

然后这几个护士都走出去了，只剩下莫凉和陶晓乐，陶晓乐头发披散着，像个乞丐一样窝在墙角，沉默了许久，还是陶晓乐先开口，“是谁救了我？”

“你觉得是谁？”

“湛然。”陶晓乐咬牙道，“他要折磨我，要我生不如死。”

“呵，他现在对你的恨意，如原子.弹一样。根本来不及想如何折磨你，只想让你赶快消失。”

“那……是她。”

莫凉看着陶晓乐，看了很久，“对，是她。笑一个。”

陶晓乐下意识一笑，快门摁动的声音响起。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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