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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归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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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二,安州地方官联名上书为司马觐说情,朝中老臣多有附和,甚至有些人直言冲撞了司马恪。司马恪勃然大怒。

八月二十五,刑升夜奏司马恪,称刑部抓了四公子身边所有的侍卫仆人严刑逼供,他的贴身侍卫终于不堪重刑,吐了口,称那封举报的密信正是出自他手,作为罪证的与司马泰往来的书信,也是他找人模仿司马觐的笔迹所写,司马觐其实从未与叛党勾结,皆是自己受人指使,诬陷了司马觐。

刑升再一深究他的身份,发现他是户部尚书海廉妾室的侄子,于是又一番逼供,他终于说出,自己是受海廉的指使,欲将司马觐置于死地。

谋逆已是死罪,海廉却还意图陷害王室公子,更是罪上加罪,杀几遍头都不够。司马恪听说后,当然是怒不可遏,当即下令,将海廉满门抄斩。

于是晁典带了人,深夜闯进了户部尚书府,将还在梦中的一府上下五十六口,尽数斩杀,抄家时,还搜出大量金银玉器,名珍古玩,这是一个户部尚书一辈子的俸禄都买不来的财富,可见其占着户部这块肥差,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

同时,还搜出些账簿,其中有一本,是他与兵部尚书合谋贪污军饷所用分赃之明细,另一本,是他行贿吏部尚书的记录,里面详细记录了自安定五年以来,他为将自己同族的后生安排进朝廷,向吏部尚书所行之贿,其中牵连到长史魏锦、御史大夫林缪、光禄大夫齐褚、御史中丞樊孝、中散大夫、仆射、公车司令、少府丞等等三十人有余。还有一本,是他与工部尚书共同贪污去年尧城重建所需之军资的记录,当初陛下拨了七百万钱交与西禄带去尧城,实际上,户部只给了三百万,怪不得尧城重建之事一直拖到现在,原来是这两个老贼从中作祟!后来,还搜到一些书信,其中一封是与安州刺史的往来书信,安州刺史送了他一尊真人大小的白玉观音,托他设计将司马觐除去,以便自己取而代之。如此,这海廉诬陷司马觐的动机,也算有个说法了。

于是这一场抄家,牵连甚广,第二日早朝时,朝堂上几乎少了一半的人,而少去的这一半人,几乎全是出自先世子的麾下。

司马恪坐在高位上,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将刑升上呈之证物恶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原本还些话要说的人,此刻也都噤声了。

随后,他下了令,户部、吏部、工部尚书,全部满门抄斩!

而证物里所提到的御史中丞、长史等三十余人,全部革职,流放边关。

司马觐无罪释放,他本想再留司马觐些时日,但司马觐坚持要立刻返回封地,司马恪也不好再留。

再然后,他提携出卞艾、张浪、许鄂出任户、吏、工部尚书,命崔诏之子崔蔺出任安州刺史。原司马泰的封地,由他的门客蒙执任郢州牧。又取消了户部尚书为六部之首的规定,恢复尚书令一职,统管六部,直受命于大王,此职,由骠骑将军霍慎兼任。

此举,不禁叫朝中还在观望的人,人人自危。

自古以来,女子为将者屈指可数,女子为相者,沧海一粟,文武高位兼任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仅霍慎一人。

这一番惊天动地的大换血之后,朝中的节要职位,已经全部是司马恪的人。

现在的朝中,只余下两派,一派,为司马恪,另一派则是司马献的人。

司马恪行事谨慎,并未动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可这些人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下了朝便都聚集在丞相府,而这次,霍衍托病不见,只叫丞相夫人递了四个字出来:明哲保身。

曾经的首领退缩了,不愿再出山,他们只好求到司马献那里去,但司马恪早已命人将应天殿围起来,没有人能进去见司马献一面,绝望之下,辞官的辞官,装病的装病,朝中,就又少了许多人。

九月初一,楚易再一次前往尤曲商谈联姻一事,尤曲欣然同意,婚期敲定在十一月初八,据说那天是个难得一遇的好日子。

九月十二,楚易将这消息带回了建安,这一次联姻,奠定了司马恪的王位。于是辞官的人又恢复了斗志,生病的人病一夜之间又精神焕发了。

至此,大燕庙堂之上弊绝风清,君臣上下一心。

而七七的心里却有些唏嘘,她最初的本意只是想救下司马觐,却没料到司马恪心计如此超凡,举一反三,竟利用此次风波,一石四鸟。牵连了这么多人……

她发现她已经不知道如何评价司马恪了,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可怕。

自上一次她向他献计之后,大半个月,他们除了在朝堂上见面或者公务上需要向他请示之外,几乎从未在私下里有过什么联系,这一日早朝至持续到午时,她正欲返回文华殿(尚书令的办公地点)时,却被崔诏叫住了,说是司马恪邀她去九乾殿用膳。

崔诏不是个多话的,也没有告诉她所为何事,她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到了九乾殿,才发现高九、晁典、楚易、十三月、卞艾等数十人皆在列。

她一进去,便觉得有些尴尬。

这些人都是一早就跟着司马恪的,只有自己是半路杀出来的,在此之前,她一直把姿态端的很高,如今她站在门口,却有一种叫人当众折了傲骨的丑态。

司马恪正坐在主位与楚易攀谈,目光撇见她来了,遂笑着对她招了招手:“霍将军来了?”

她站在原地楞了楞,随后走入堂正中下跪行礼:“拜见二公子。”

司马恪道:“在座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礼,快坐。”

她拿余光扫了扫,去往了十三月身边一方空着的案几坐下,掩嘴问十三月道:“什么情况?”

这话定是叫司马恪听见了,他说:“自白马门之变以后,我公务缠身,还未有机会与各位畅饮,所以才设了此宴,顺便为楚易接风。”

她算是明白了,这次小宴,名义上是接风宴,实则是想让他的心腹也知道七七的立场。

司马恪遥遥举杯,笑道:“霍将军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拢来的良将,今日,你们可得替我多敬她几杯。”

楚易闻言站了起来,走到她案前与她碰盏:“霍将军将门虎女,年少有为,智勇双全,楚某能与将军共事一主,乃三生有幸,往后还望多多关照。”

七七赶紧摆手:“楚大人谬赞了,霍某年级尚轻,初入朝堂,是楚大人该多提点我才是。”

两人客气的笑了笑,纷纷饮下烈酒。

司马恪握着酒盏,对她的态度很是满意,自顾喝了一口,唇边绽开笑意。

高九晁典与她就相熟一些,没有那么多客套话,高九只与她相识一笑,隔空敬了一杯,她自然是来者不拒。

晁典也拿起酒盏,向她走来,到她案前朗声说:“前些日子同霍大人过了两招,大人功力似是又有精进,不知那日使得什么剑法?小的竟是见所未见?”

他说的是那夜她欲强闯宫门,与他动手用的剑法,那是戚蔚自创,晁典没见过也不奇怪,只是七七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不该提起戚蔚,正尴尬间,有一粉衣宫女从外进来,娇声笑道:“好呀你们!喝酒也不等我!”

七七疑惑看去,那女子做宫女打扮没错,但其说话语气却不似,多看两眼下来,竟觉得这女子面熟得很。

十三月道:“是你自己磨磨蹭蹭耽误时间,你总不能叫这么多人等你一个吧?”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垫子叫她道:“来,位置给你留着呢,快过来坐。”

粉衣女子高傲的看了十三月一眼,娇声道:“姐姐就爱数落我!我不跟你坐一起,我和公子坐去。”

司马恪呵呵笑了声,道:“许久没见过绯儿了,越发出落了。”

绯月依去司马恪案边,倒了盏酒道:“公子,绯儿还没跟您道过恭喜呢!恭喜您荣登大位,您多年的夙愿终于达成了。”

从前在天下崇月,司马恪待她们都很好,不曾端过架子,绯月对司马恪自然还如从前,不甚见外,十三月却在宫里待过些日子了,她知道宫里最重礼节,所以不敢纵容她如此失礼,赶紧叫她道:“绯月!你快下来!”

绯月哼了一声道:“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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