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2）

“最后是什么结果呢？”两个人从狭窄昏暗的街道拐出来，沈森还是忍不住问。

“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陆湛叹了口气，命由天定。

好半天的沉默，两个人走着，步伐默契的放慢。

“你真的为兄弟两肋插刀呀，有没有想过你自己。”陆湛发问。

沈森认真的思考，坦然的说：“我看不见未来，那就让别人看见好了。”

陆湛扭头看他，他的脸上是决绝，有种大义凌然的侠客气质。可自己不由得心往下沉，他经历了什么让他这样自暴自弃。没有未来，他经常挂在嘴边，他想要什么样的未来呢？

“怎么了，我有那么帅吗，都看傻了。”沈森突然转头笑了起来，阳光正巧滑过他的嘴角。

明明是个花季少年呀。陆湛牵起他的手，看着他呆愣的表情，弯起了眼睛。

沈森回握他的手，他的手好温，从指间流遍全身的暖意。是久违了的，甘甜的温暖。沈森不在冷了，他想他不会在冷了。沈森似乎看见了一道光，一道希望之光，照进了自己黑暗的心房，即使微乎其微，即便很快被黑暗吞噬。

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跑回去上课了，沈森与陆湛告别。回到教室，全班同学都愣住了。但只有一秒，又都低头忙自己的事情了。

小卷毛颓废了一上午，看见沈森眼睛都亮了，直起身子，等待他回坐。

沈森勾了勾嘴角，回到座位上。两个人头贴着木色的桌面小声攀谈起来。

“哥没事太好了，你不拦我多好，我就冲过去说我也有份了。”小卷毛说。

“你说了有什么用。”沈森被逗笑了，“不怕挨骂了？”

小卷毛羞愤的扭过头，几秒后又扭回来，“谢谢哥。”

“谢什么，森哥与你同在。”拍拍他的肩膀，然后直起身子，翻看了书本。

感激他的无私。小卷毛望向朱源源和张成，三个人的眼里都有亮晶晶的东西闪烁。他们的森哥太强悍了，森哥真的与我们同在。

陆湛在自习课的时候单独找朱源源，张成和小卷毛聊天。

“源源，我想你可以自己做一个决定了。”陆湛看着朱源源的眼睛说。

“谢谢老师。”朱源源的眼神里的坚定是以前不曾有过的。“谢谢森哥。”这句话是朱源源在心里说的。

王鸣新和张成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办公室，陆湛招呼他们坐下。

“老师。”屁股还没碰到椅子面，王鸣新看到陆湛微抬脑袋，立马站了起来。

“快坐下，我又不会吃了你们。”陆湛露出他好看的笑。“我其实是要跟你们了解一下沈森的。”

王鸣新与张成对视了一眼，看出对方眼里有着与自己相同的疑惑。用眼神交流起来，敌不动我不动，在没弄清楚事情之前，静观其变。

“我想帮他，我感觉他有很多秘密。”陆湛胳膊肘杵在桌子上，紧握双手，手指深嵌在肌肤里。

两个人更疑惑了，又互相看了一眼，有点局促不安。

“你们是他的好朋友，能讲讲他的故事吗？”陆湛真诚地注视着两个人。

小卷毛有点坐不住了，为难的看着陆湛，“其实我们知道的并不多，而且他……唔。”张成怕他这个嘴说出什么有的没的连忙捂住，歉意的看着陆湛，“老师，我们什么也不知道真的，天地可鉴。”

陆湛面露难色，“如果我不了解他，就没办法在校长面前为他说话，那他可能就……”故意闭上了嘴。

“不是要开除吧，老师别吓唬我呀！”蹭的一下，小卷毛站了起来，差一点窜到桌子上。“说，老师你问什么我们说什么。”

张成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下来，眼睛睁得铜铃大小，瞪他。小卷毛冲他努嘴，意思是哥要是因为我们被开除了怎么办。

张成用眼睛说，那他是敌是友还没搞清楚，你就乱送情报？

小卷毛用眼睛回他，死马当活马医，能怎么办，你能让校长向着我们？

张成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吧，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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