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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三岔口才发现,东西是一条宽大的柏油公路,迎头面对大道的房子挂着一个木匾,上面写着“龙山森林检查站”;两侧的厢房其中一个挂着牌子,写有“龙山乡红色造反队”的字样。
几个人看到造反队的字眼,不觉有些过敏,踟蹰不前心里犯了合计。犹豫了片刻,叶茂晃着脑袋说道:“造反队又怎么地?火车上遇到的那伙是抓着了我们一点小把柄,强词夺理才做的文章;这会儿我们只是步行,进去喝口水又能怎么地?造反队再坏也毕竟不是‘鬼子’。”
叶茂两句“怎么地”话音刚落,还真就怎么地了,不知道打哪个方向传来一声喊叫:“有人来了,你们快出来……”
杨霁雪胆小,虽然心里没鬼,但是总感觉心里发毛,颤声说道:“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这地方怎么怪怪的,我……我害怕……”
“哎!那边有个路标诶!”田甜用手一指西边的一棵大树,“往西一直走就是了。”
丁蕤和蒋啸飞顺方向一看,大树上钉着一个木板,上面用红色油漆画着一个双箭头,东边写着“宜春”西边写着“安北农垦兵团”。两个人相视点头,一致认为离开此地为妙,这样一来就是四个人都不想在此逗留了。只有叶茂往检查站里走了几步,回头看看同学们都有离开的意思,只好摇摇头又返身回来。
五个人没走上几步,检查站里接二连三地追出来几个人;紧接着大树后面闪出一人,好像在解拴在树上的绳子;原来那树的侧面安着一个木轴,绳子放开以后,一根红白相间的长木杆便横在了路中间。
这根木杆上下空旷,只能象征性地拦一下过往的车辆,根本挡不住行人。但是人家发出不让同行的信号,你要是再走,就说明心里有鬼了,所以也只能站住问个究竟了。
五个红脸大汉跑了过来,放杆的那个人也凑了过来,一共六名壮汉将他们围了起来。追过来的些人个个衣衫不整,满嘴喷着酒气。两个歪戴着皮帽子的人端着半自动□□,两个披着军大衣的人各自拎着一根大棒,几个人看上去都是二、三十岁的模样;剩下的赤手空拳那位,大概有四十岁左右,一颗硕大的光头下面敞着怀,裸露着浓密的胸毛。
“队长,要不是俺警惕性高,就让他们溜过去了呢!”放杆的那个人讪笑着对光头说道。此人看上去三十多岁上下,除了能看清尖嘴猴腮以外,浑身上下被棉衣、皮帽裹得严严实实。
“去你妈的,就你一天天的粑粑尿多,让你放个哨,差一点把逃犯放跑了,还有脸和老子邀功。”光头喷着吐沫星子骂道。
丁蕤等人闻听是抓逃犯,一颗悬着的心立时放了下来。蒋啸飞见这帮人贼兮兮的眼睛盯着两位女生打转,心中很是不快,叶茂更是发现那个光头还在□□部位挠了几下痒痒。田甜和杨霁雪被酒臭味熏得直转圈,却发现避无可避,五张臭嘴已经连成了一个臭圈。
丁蕤皱着眉头说道:“我想你们是认错人了,我们五个人来自上海,是去农垦兵团报到的下乡学生。”
“哈哈哈……把证件给俺看看。”光头的满嘴大黄牙简直要晃瞎丁蕤的眼睛。
丁蕤掏出介绍信和毕业证,递给光头,光头看了几眼,又扫视了蒋啸飞和叶茂两眼:“把你俩的也拿出来看看。”
蒋啸飞和叶茂忍气吞声地递了过去。光头仔细翻看了几遍蒋啸飞的证件,眼珠一转对田甜和杨霁雪说道:“还有你俩的,都拿出来吧!”
接过证件的时候,光头有意在田甜手上捏了一把,吓得田甜退了两步,紧紧抓住丁蕤的胳膊。光头再想摸杨霁雪的时候,杨霁雪手一松,跳到了叶茂身边,证件也掉在了雪地上。
蒋啸飞见状,不禁勃然大怒道:“问也问了,看也看了,真实身份也搞清楚了;你们又不是警察,我们也不是运木头的,配合你们检查是给你们面子;请注意你们的形象,行为要检点点。”
没想到光头竟然嘿嘿一笑,示意手下捡起证件,并将丁蕤等五个人的证件全部扣下,交到了尖嘴脸的手里看管。
“把证件还给我们,我们还要趁亮赶路。”丁蕤也气愤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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