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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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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口罩遮挡住的小脸突然白了白。

容言猜到什么了。

陈舟叹了口气:“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一点了。大概是个误会。”

“当时吧,糊里糊涂的。表白信不是我写的,我也没仔细看。”

“表白的肯定是个女孩,名字应该挺像的,底下人才会搞错了…”

“有的。”容言的声音细若蚊呐,陈舟听到了,一句“什么有的?”问出口,才想起来他在回答第一个问题。

“我有姐姐和我名字很像。”容言有点恍惚,指甲紧紧扣着桌角,“我两个姐姐,名字都和我很像。”

他抬起头,想努力对陈舟笑一笑,以表示自己真的不介意。口罩下面勉强提起的嘴角陈舟看不到,他只能隐约看见容言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又灭了,一瞬间产生了“这个人又要哭出来”了的感觉。

“我…我大姐叫容姲,二姐叫容晏,是,双胞胎。”他梗了梗,低低笑了声,“那…你当时,是想当我大姐夫,还是二姐夫呢?”

本来就猜测小少爷家境好,这么一看倒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一些。这种人要什么没有?怎么也干违法乱纪的事沦落到这儿来?

只是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陈舟皱了皱眉:“不就是搞错人表白了,你一个男的,还把男的和你表白当真了?当时根本没想谈恋爱,随便写写的。”

被容言这一打混,他倒把母亲这个坎儿过去了。

本来早就知道一定会死的。什么时候而已罢了。今年第三年,她死了,也好,总比拖到他快出来了,牵肠挂肚了七八年,还是死了好。

只是母亲两个字,总归与旁人是不同的。无论他曾经怎么恨她识人不明,还拖了他一起坠入深渊。

受害者有什么必要彼此憎恨?

容言后来没找他主动说话了。他天生神经大条,还当容言厌恶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觊觎他姐姐,也懒得搭话。

晚饭容言没有粘着陈舟,他没怎么注意到。小尾巴跟着也就一个星期不到,虽然一下没了,还不至于特别不习惯。

睡前陈舟才发现,容言还抱着堆彩灯熬红了眼睛在做呢。

劳改是有指标的,容言一下午心神不宁,又不是老手,活还积压了不少下来。这玩意儿做不好就得通宵达旦地做,寝室灯也得亮着,连累三个人。

小少爷在外面没干过这种活,学了一个星期还是笨手笨脚的,之前在下午拼命串晚上还要加一小时的班,法制教育从来没有从头看到尾过。

这次他们都快回寝室了还没有做好,容言心早就急了,越急越错——串这个有顺序,颜色间隔都是配好的。

陈舟进来前几分钟,容言发现一条快串好的线从第三颗开始颜色就错了,只好重新散开。

意味着二十分钟又白费了。

解开以后,一床的塑料元件。

疲惫,难堪,绝望…一下子涌上来,容言手一抬,就把东西都扫到地上,蒙上眼睛哭了。

一颗红色的正掉在陈舟跟前。

他弯腰捡起来,有点头疼。

小孩就是小孩,喜怒控制不了,又没什么坏心眼。打他下不了手,这么一天两天哭得人心烦,不知道哪又委屈着了。

陆成江进来了,愣了愣,第一反应就是去安慰容言,被陈舟拉住了。

陈舟把拦在路上的彩灯踢开一点,走到容言面前,听他抽抽噎噎地叫了声“陈哥”。

“这地上算怎么回事儿。”他弯下腰,平视着容言,沉沉地问。

本来今天他的心情就一团糟,容言还净添乱。他自问没那么有耐心哄孩子,纯粹是被容言无意中流露出来的依赖压着脾气。

现在快爆发了。

陆成江拦他:“陈哥,别和小孩计较…”

龚柱接了话茬:“陈哥又没问你。别瞎管闲事儿。不吃顿教训真蹬鼻子上脸。”

陈舟嗤笑:“十九?十九还小孩?管你叫两句小孩真退化回襁褓了?”

容言有点被说懵了,就听他接着教育:“这是哪?”

容言小声说:“监狱。”

“你也他妈晓得。”陈舟一巴掌呼他脑门儿上,“不是你家!少爷。这儿装可怜没有妈妈给你擦眼泪!”

这场争执的最终结果,是容言灰溜溜地收拾了地上的东西,被吓得哭都哭不出来,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认认真真地穿彩灯穿到十二点多才睡。

龚柱洗漱走过他身边,轻飘飘说了一句:“你这样的在社会里没挨抽真是奇了怪了。陈哥吃软不吃硬,对你也还可以,别一天天有事没事麻烦人家的,摊上事儿了别怪哥哥没教过你。听见没?”

最后三个字听不清楚,好像是“小废物”。

容言不吭声。

情绪爆发又狠狠地反弹,后果很严重。

晚上终于又睡不着。他本来就有这毛病,在…发生后更甚。这几天被看到陈舟的喜悦压着,如今卷土重来,打他个措手不及。

一开始如何辗转反侧都没有效果。他躺在床上深呼吸,数:“一个陈舟,两个陈舟…”也没有效果。

他终于放弃,终于绝望。不睡就不睡吧,再晕一次好让陈舟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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