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容言取得重大进展没几天，方羽就神秘兮兮地回来向他炫耀了。

“诶，徒弟还是玩不过师傅的。”方羽笑道，“你猜怎么了。”

容言正在背他的英语，皱着眉头一直念佛似的念着。听他这么一说，来了兴致。他抬眼看了看，陆成江难得的不在。于是动起他的小脑瓜子想了想，迟疑道：“你们也亲了？”

不会吧，他还一直觉得这俩哥俩好，不过个十年八载地没法拍拖呢。

方羽点了点头，过一会儿，又摇一摇头。

容言没理解：“什么意思？”

他把书丢了，正襟危坐到床沿上，道：“你别吊我胃口。快说。在一起了？”

方羽连忙道：“那没有那没有。”

他竖起一根手指头，说：“不过呢，成百步者半九十。我已经成了。”

容言见他笑得一脸憧憬，心痒痒了：“你说你说你说啊…”

陈舟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很多了。容言每天泡在蜜罐子里，陈舟说个“嗯”他都要分析上半宿，越分析还越兴奋，越兴奋就越睡不着，倒是间接地避免了做噩梦。

唯一的缺点是，他和方羽不怎么能见着了。方羽人太有趣，在容言这个颜狗眼里又算上品，还有些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同类的惺惺相惜。方羽光顾着男人懒得寻他，他还等着吃这份甜瓜呢。

除了现在这种陈舟去处理事情了的时间，他们俩根本没机会交流的。

方羽拖拖拉拉的不痛快，等容言哼哼唧唧要生气了，才慢慢地说：“是亲了一下…”

容言瞪大眼睛，表示愿闻其详。

方羽倏忽从兜里掏出一根狗尾巴草，笑道：“靠它！”

容言摸不着头脑。

方羽清了清嗓子，开始解释：“这个吧。我有个吃草的习惯，就是狗尾巴草的下半部分，白的，甜的，知道吗…”

容言像在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他从小被教得乖，从来没干过这种异于常人的事儿。

人怎么能吃草？

方羽拉回他的关注点：“现在不是冬天吗。只剩点枯的了…”

本来也没多少。监狱可没有绿化指标，这些花啊草啊蘑菇啊，都是真正的土生土长，不知道哪个旮旯里就有一堆。

“然后我手欠，就捡了根枯的。”方羽说，“然后他就皱眉头，说很脏。”

容言洗耳恭听着。

方羽继续说：“然后吧，我嚼得开心，他就问我，什么味道的。”

真的事到临头了方羽也难得赧然，抓了抓头皮：“然后…然后我不知道怎么的，血一下冲到脑子里，我就…”

容言小朋友目瞪口呆。

他愣了半晌，小心翼翼地问：“亲…亲了个嘴儿？”

方羽坦坦荡荡点了头。

弹幕无数划过脑海。一会儿是“啊啊啊啊啊啊太羡慕了叭”“天哪是什么神仙操作”一会儿是“怎么办我也好想试一下”“怎么办这会不会超级尴尬”，一会儿又是…

思绪万千，堆积到舌头，竟然只问出了一句：“…感觉，感觉怎么样？”

容言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红着脸捂住嘴，然而每根睫毛里都藏着好奇和探寻。

方羽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他闭上眼，咂嘴回味了一下，意犹未尽地说：“大概，大概…”

他想了半天优美的形容词，然而词汇匮乏，大概了半天也没出来什么，只好通俗地说了一句：“大概像吮到春天最甜的草根了。”

容言没尝过草根的味道，这么一听，还有点失望。

草根是什么味道的？真的很甜吗？可惜是冬天了，只有破败的枝叶留在角落里，枯草是不好吃的。

…那，其实可以，亲一下陈舟，那就，那就知道了呀…

真的，真的不是想亲他，只是想知道草根是什么味道的…

唉，算了吧，这好像比等春天更难…

容言心里的小人要浪出花来了，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问他：“那陆成江呢？”

方羽耸耸肩：“鬼知道，亲完他就跑了。谁知道是不是上厕所吐去了。”

容言如遭五雷轰顶：“…吐？”

“这才是直男该有的反应啊。”方羽自己心态好，反而安慰起被打击到又开始想七想八的容言，“第一次是应激反应，后来会习惯的。”

容言震惊地看着他：“万一…万一一直不好…”

“那就吹了。”方羽摊手，“总有这么一些是真的直的，否则人类还不灭绝啊。”

安慰没有意义。容言心乱如麻，已经重新开始焦虑：“可我还是觉得陈哥挺直的…”

方羽好奇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容言苦恼地说：“他对对象挺随便的，倒是一直想要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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