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精心布局（1/2）

贺微尘诧异道：“怎么说？”

花长眠与封聿对视一眼，默契地把沈嫣然在咀华宴中的怪异举措一一道出。

云轻犹有疑惑：“仅凭这些并不能断定沈姑娘是杀人凶手。”

贺微尘附和：“只能说明她形迹可疑。”

花长眠心知贺微尘与云轻因沈嫣然的悲惨遭遇，心生怜悯，不自觉偏向沈嫣然，不得不出声提醒：“贺公子，云公子，不要一叶障目。”

贺微尘愣了愣，而后莞尔道：“多谢提醒。”云轻则是低下头，撇撇嘴，仍旧不很信服。

封聿见状，轻咳一声，引得众人皆望向他，遂三言两语把小柳与杜玗之事说了，并且着重强调沈嫣然目睹杜玗小柳于后院欢娱一事。

封聿：“杜玗之死与其余世家公子之死有相似之处，亦有不同之处。”

花长眠：“杜玗死得太过突兀，像是临时起意，而非蓄谋已久。”

封聿点头，赞许地看了花长眠一眼，继续道：“如若沈嫣然真是洗衣女之妹，下蛊害死诸多纨绔是为姐报仇，而杀死杜玗，大抵是因为杜玗对小柳半强迫的行为令她回想起姐姐的死因，冲动之下将其杀害。”

花长眠：“只要查明杜玗遇害当晚，沈嫣然身在何处即可。”

贺微尘与云轻当即决定回府，派人去详查此事，遂匆匆结束了此次谈话。

送走贺微尘与云轻，自大厅回厢房的路上，封聿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同花长眠说了：“几年前，沈嫣然的首饰盒被盗走，当时她满脸焦急，不似作伪，然待我追回盒子，发现里面的东西不过一些朴素的小玩样儿，着实令我纳闷了好一阵。”

花长眠：“是她姐姐的遗物罢。”

封聿叹气道：“她也是可怜之人。”

花长眠：“杀人偿命，她杀那几个淫_邪之徒无可厚非，但杜公子着实无辜。”顿了顿，花长眠又道：“自身凄惨的遭遇不能作为戕害他人的缘由。”

封聿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心道明澈果然看得透彻。

有了明确的方向，加之煎茶山庄与贺家庞大的势力，杜玗死亡当日沈嫣然全天的行踪被一清二楚地记录下来，送到四人手中。不出所料，沈嫣然那晚并不在春芳楼里。

此外，贺府豢养的密探从春芳楼附近一口枯井中打捞出一支发簪，发簪上染有已经干涸的血迹，经仵作详细检验一番后，可以断定这是杀害杜玗的凶器。

云轻性情冲动，当即准备向官府告发，派人将沈嫣然缉拿归案，好在贺微尘及时制止了他的行动。

见云轻神色似有不满，封聿好笑地解释：“这些证据只能证明她杀害杜玗，却不能证实其余人也死于她之手，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贺微尘点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小云，莫冲动，别忘了我们主要目的是探寻此事与逐鹿楼、伴月教之间的关联。”假使沈嫣然锒铛入狱，死在囹圄之中，此事留有的诸多谜团就解不开了。

云轻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低眉垂眼道：“对不起。”

贺微尘安抚地拍了拍云轻的肩膀，见封聿与花长眠皆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不由好奇道：“封公子与花公子当真是泰然自若，可是已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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