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出道考核（1/2）

那顿打到底还是给嘉欢带来了切实的影响，不仅添了新伤，还引发了旧伤。

嘉欢的膝盖做不得太过激烈的运动，从前练舞的时候下了死劲，以至于关节韧带等部位一直没好全，如今又狠狠遭了几下，越发使不上来力——他倒是不怎么担心受伤，只是不想搞砸即将到来的出道考核。

这样想着，嘉欢又忍痛练了起来。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却不知眉头早已纠结在一块。旁边有人劝，但都被他笑着敷衍过去了，到最后连魏联也看不下去了，中止练习，径直朝他走了过去。

未到跟前，小孩儿心里着急，就要解释“队长我没事”。话还没说完，嘴唇就先被人家的食指轻轻摁住：

——对方正单手撩起他额前的湿发，嗓音温柔，边撩边哄：“好的，我知道你没事。可是我累了，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此时嘉欢正被迫仰着头，就算有心抵挡，也抵挡不得。他只觉视线相交的那一刻，好似巢鸦都飞尽了，而晨光终于具体成软栗色，自山头奔涌而来，神圣虔诚地将他拥至其中。

正是嘉欢过去一直缺少又好奇的感受。

他也曾凭空想象过，来到新的地方被人关注和呵护会是什么样的体验，但那时候的触动远没有现在的真实，也没有现在的具体——就像刚破壳的雏鸟以为自己将面临一场无情的暴风雨，然而抬头就是巢外的温暖羽翼——一种无法描述的感动和受宠若惊。

休息的时候，排练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大家先前还说笑着，待看清来人，脸上的笑容就陆陆续续消失了，转而将嘉欢护在身后。嘉欢从地上站了起来，魏联给他搭了把手，他怯怯地看着以张帆为首的一众练习生，不知道他们今天又要做哪种类型的不速之客。

阳光闪过，偌大的镜子彻底照出两拨人的身形。两相对视了很久，以张帆为首的那群练习生忽然弯下腰，郑重而诚恳地道歉：“嘉欢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们！”

毫无预兆，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嘉欢不知所措，他下意识地看向魏联，而对方早已暗中握住他的手，自然地接过解围的重担。

说：

“是公司让你们来的，还是你们自己来的？”

张帆显然没料到会是魏联出面，愣了一下才别扭回应：“是我们自己要来的。”

魏联点点头，转手已经揽着嘉欢走到张帆面前，眼皮向下地盯着他：“可是我感觉你们刚刚一点诚意都没有。”

“——既然要道歉，是不是要拿出点诚意？”

魏联的发难出人意料，气氛瞬间又剑拔弩张。张帆看向嘉欢，后者却无辜地指了指身边的那个人：我都听我们队长的。

眼看魏联毫无商量余地，张帆无法，只好又一次道歉：“嘉欢对不起，我为我昨天的行为感到万分羞愧，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魏联没理他，对着嘉欢恢复温柔：“原谅他吗？”见小孩儿迟缓地点了头，这才冷着声音喊“下一个”。

剩下的练习生里还有几个不服气的，魏联也不出声赶客，大家就这么耗着，只不过熬到最后，他们也只能梗着脖子乖乖给嘉欢道歉。当目送那一串人灰溜溜地来，又灰溜溜地走后，排练室里的C.N.A成员们心里别提多舒爽了。

此后魏联指着门口说，以后再发生这种事你不要担心，都交给哥哥，哥哥们帮你解决，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嘉欢不疑有他地点了点头。

之后的训练略过不提，总结起来不过还是“辛苦”俩字。只说出道考核前夜，嘉欢一反常态地失眠了。也许是他频繁出入客厅倒水的动静吵醒了魏联，在他又一次回到房间后，魏联就轻轻敲响他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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