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颜面尽失（1/2）

百国朝宴第一日终于度过，盛典也未曾出错，宾客皆非常满意，其乐融融。此次来朝的，有入纳国、雎雅国、万岩国、河阳国和奇国等数十国。其礼制各不同，齐睿和礼部的安排是不触禁而共遵锦礼，舞乐乐之。

“睿儿。”齐言按了按他的肩，“今日做得甚好。”

两人出宫门时天色已晚，齐睿累得直叹气，“此时说为时尚早，还有两日呢！”

“明日比骑射，父皇可会亲自参与？”

齐睿点点头，“父皇得宝马擎苍，自然示之于众人。哥哥为何问这个？”

“我不过忧心父皇龙体罢了！”齐言又问，”此次河阳前来，可有牵马？”

齐睿摇摇头，“自然没有，来使在关便由锦国派兵亲迎，无需使臣自己骑马入关。”

“我听闻河阳马甚是高大威猛，此次献礼，竟未曾献马？”

齐睿听后大笑，“哥哥，河阳马在河阳可非珍惜之物，为何要献马呢？此次献的乃是河阳极为罕见的寒山玉。”

“原来如此。”齐言若有所思地点头，嘴角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哥哥好似对河阳颇感兴趣，但我看河阳之人对大哥倒是感激不尽。”

“他查明真相，值得。”

“哥哥查明万岩世子之死，亦值得万岩国今日的感谢。”

二人分别后，齐言在回府路上抬头望了望银汉，星河如练，围绕着那高悬的寒山玉。夹杂着桂香的风拂面而来，他立于月下，效拉弓引箭，而后满意地笑了，仿佛听见玉碎的清脆声在耳际响起。

夜深了，齐裕还未歇息，林文君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

“今日是中秋。”齐裕将她搂在怀中，“团圆。”

“夫君有心事？”

“没事，只是在想，若是欢儿也在就好了。”

林文君点点头，每年齐欢若是在，此时不知又惹了什么祸，让齐裕虽生气，却不得不帮他解决。有一年中秋，便因醉酒，将院中的桂树烧了，说花香太腻。齐裕便不再种桂树，改种梅花。以往到了秋日，王府的桂花乃是都城盛景，许多喜桂之人皆会来赏，自那之后却不同，冷冷清清。今年又改种桂树，如今花开正盛，却无人前来，连齐欢也不在了。

“我……”齐裕如鲠在喉。

林文君抬头，温柔地看着他，“夫君。”

“若是……我犯了错，父皇会如何罚我？”

“夫君乃锦国定阳王，又是皇上嫡子，若非大过，定不会重罚的。”林文君以为他还在为当年失太子之位的事介怀，“夫君，往事已过，无需多念。”

“若比那事更甚呢？”

齐裕看着她，将这石桥下流水中的粼粼波光放入眼中。

“你不会的。”

“清者自清，好像有些道理，可此次……行不通了。”

林文君从未见过他如此愁容满面，心中有些慌乱。她近日虽茹素礼佛，但毕竟未能做到断绝红尘，从未放下过心中对齐裕的情。见他忧，她知这不过是他心中万分之一的忧，而她因此所生的忧，倍之于此。

翌日秋猎开始，各国使臣皆骑上御马。齐朔骑着擎苍出来时，颇为威风，但河阳世子霎时变了脸。

“墨独世子，不可无礼。”身旁的沐煌拦住了他。

因说的河阳语，只有身旁的译臣能听懂，墨独说道：“可笑，他还说从未纳贡。当初为了准备贡品，河阳吃了多少苦头。”

“此事已过，便只专心秋猎吧！”沐煌劝说道。

墨独如同玉石般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我河阳的战马也并非吃素的。”

“你要干什么？”

他不顾沐煌阻拦下马，揪着译臣的领子走到齐朔马前，齐裕见状上前挡住了，齐言也上前。众人皆看向他，齐朔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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