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伯牙绝弦（1/2）

早，无事，齐欢与梁玉一道写字听琴。

午，梁玉似有心事，齐欢邀萧夕比剑，无事。

日坠都城，悬于枝上。

血色的红练在皇城大街小巷间拂过，往来归家的马车的车轮在青石板上作响，齐欢略带骄傲地搂着梁玉，看着齐枫。

天色将晚，只闻梁玉一声“王爷”，齐欢晕厥。

梁玉坐在床边看着他，大夫说他所中之毒，颇为难解，要去找帝台山上请虬仙人下山配制解药，否则齐欢必死无疑。

至于如何中毒，梁玉自然清楚。

虬仙人与雪夫子同为“七老怪”，关系甚好，毕竟性格古怪。梁玉自愿前去，先求雪夫子，再赴帝台山请虬仙人。

此行少则四五日，多则七八日。而齐欢的病情，便是一日也不可耽误，随时都有可能毒发身亡。

梁玉离开府上一日后，齐欢便醒了。

齐枫坐在床边看着他，“睡够了？”

齐欢觉得头昏沉沉的，浑身疲软，仿佛筋骨被何药物融掉，只剩血肉一般，“二哥怎么在这。”

“醒了便好，没被他毒死。”

“这是什么话？”

“你输了。”齐枫将纸包从怀中拿出，“这就是你如此信任的门客干的好事。”

“这里面是什么？”

“毒药。”

“他呢？”

齐欢起身欲去寻他，被齐枫推了回去，“你怕是被他迷了心窍。”

“刘玉呢？”

“走了。”

“去了何处？”

“我也不知。”

“你尚未查清便赶他走，你可知，若是他被赶出我府上，会有何等危险？”齐欢强迫自己站起身来，去取外衣，结果脚刚着地便跪跌在地。

齐枫有些生气地说道：“你瞧瞧你如今的模样，简直如同废物一般。他可曾关心过你半分？安城用计让驿丞故意透露行踪，后买通谢竞行凶欲置你和大哥于何等境地，最后害死了白大人。如今河阳案起，齐言忽中剧毒无法前去，他和刘西假装暗语颇为关心，你以为你所说的他问刘西是否有毒是在关心你吗？那不过是请刘西前去看望齐言是否安好罢了！那夜我命萧夕前去送药，告知他这是齐言的意思，只是让你暂时昏迷几日，骗已到河阴的大哥，让他乱了方寸。而他呢，为了齐言，不是一样照做了？监视皇室子孙在锦国按律当斩，我不过是赶他出府，留他一条命，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不过是齐言的一颗棋子，到你府上为门客，成了你眼中的珍宝，成了你齐欢心中的知己。可笑啊！”

齐欢没说话，他忍着泪，齐枫的话如同一张千结网，将他的心裹住，越来越紧。

齐枫因有事提前离开了。

齐欢的胃口颇为不好，整日闷闷不乐，也不如以前一般了。

只是时不时拿出雪夫子的墨宝来欣赏抑或是对着窗外发呆，一看便是好长时间。这沉默寡言的样子，让贾伯觉得极为陌生，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有个人来到府上，求见齐欢。

守门之人问道：“何事？”

“我家老爷命我将此物送到五王爷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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