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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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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些动静。

曾经的子爵夫人在床榻上露出被绸幔遮盖的胳膊,正在整理着装的商人在她耳后落下一个吻,一小杯蜜酒搁在手里,她从中品尝了一点儿,不是她之前常喝到的那种,这是份廉价到一个聪明点的孩子都能买到的小礼物。

莱拉赤脚踩到地上,系好衬裙后的束带,挑开窗帘迎进微弱的阳光,一声短暂的击掌后,一个手腕上缠着桃粉色麻绳的女孩进了屋,捡拾起房间里的散落衣物和打扫并不存在的尘埃。

这间房子仅有能容纳一张床和一个柜子的宽度与高度,却在布尔维尔家长女的衬托下显得比一间富丽堂皇的宫殿还要整洁华丽,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清楚地知道她的身体触摸起来有多么柔软,而那双宝石在瞧着自己时又有多美妙,就在两年之前,他连这朵银玫瑰的叶片都摸不到,现在,他却能一整个地得到她。

“你就不担心你的丈夫?他可在下面等了一会儿了。”

商人未得到一个意料之中的瞪视或者巴掌,莱拉只是走近,挽起他的手臂,仿佛是在舞会上挽起一位绅士——商人从未受到这样的礼遇,他没有足以吸引淑女们主动邀舞的英俊容貌,言语上不如盗贼狡黠,力量更比不过粗鄙的骑士,可他曾隐秘的注视过那些小的邀约在角落中发生,华贵的女人和健壮的男人,正如巨龙喜好于金子上盘旋,淑女乐意去依附权势。

莱拉可以挑选她的对象,正如布莱在以塞陀河时为她做的那样,只是这里的主管人不会惩处冒犯她的人,这里的小房间仅保证一段时间的收留,苦石堡的子民不会违抗他们的领主,她得赶在主管人利用完她的名声前离开,找到布莱。

莱拉·布尔维尔与塞谬·梵多雷的婚约是以塞陀河同鹰啸谷地的计划,一场短暂有效的救助和掩盖。

有关身世与家族的秘密是这场救助的起因,莱拉和布莱恩是黑发,颜色深重得犹如噩梦,而戴莫尔、艾玛和莉尔却像她们的父亲一样拥有金子似的的发丝和绿眼睛,后者才是布尔维尔家的传统。

遍观七大王国及自由地,就像灰发一定是来自沙林的野蛮人,黑发蓝眼则是谷地人的标志,如果有人遍历以塞陀河与鹰啸谷地的王宫,就能发现莱拉在容貌上与谷地王女的惊人相似。

莱拉早就知道她会面临这样的境地,她和布莱恩是谷地王女和他们父亲的私生子,既无名号也无身份。

还是个孩子的莱拉带着布莱的摇篮,坐船跟他们的父亲回到自由地,布尔维尔因他们父亲带回的财富而重新振作,金钱面前无人关心它从何而来。王女是因为什么而抛下她和布莱的呢?这本该由他们的父亲告诉他们,可他现在死了,王女对布尔维尔曾经的援助足够慷慨。莱拉此刻还能奢求什么,因满足好奇心得到的答案可能还无法与幻想的故事比肩,事实或许更美好,也可能更残酷,因王权、新的丈夫或是情人,只是两段意外激情的产物,最不可能也是最浪漫的——爱情?

无人知晓。

莱拉是以塞陀河的银玫瑰,遗传了谷地王女的容貌和她父亲的圆滑,她没像其它的交际花或淑女那样,在本是为其他两个女孩举行的舞会上朝塞谬提起裙角,簇拥着年轻富有的子爵。

戴莫尔和艾玛按照淑女们矜持的礼节向他请舞,表现得如莱拉教授她们的那样好。

等到塞谬向莱拉邀舞时,她表现出了她最笨拙的一面,她漫不经心,比起跳舞,她更加惦念布莱寄给她的回信。

“我觉得我爱上您了。”塞谬却在那时候说,表现得像个糟糕的演说家,头发乱蓬蓬、声音软绵绵,表现出孩子似的固执。他在舞会的间隙里溜到莱拉所在的角落,她那时在思考和选择照顾莉尔的侍女,以及她原本会面临的命运:她即将嫁给一个年长她数岁的商人,不算条件优渥但也绝不会真心爱她——没人会爱一个娼妓。

莱拉合拢她的扇子支在下巴上,布莱恩的回信藏在裙裾后,她带着半分严肃的模样瞧他。

“我可是踩了您一整首曲子的脚尖,我想会有人告诉过您了,这是我不喜欢您的暗示——”

塞谬执拗地贴过来,变戏法般地从身后拿出一小叠饼干:“给您的。”

拒绝还没从口中说出,莱拉的肚子却响了起来,她本想营造的‘我不喜欢您’的氛围一点都没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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