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方洧睡眠质量一向不是特别好，昨天晚上在小花园坐了三个多小时快凌晨两点了才回家，刚睡下没过多久，就被楼下街上砸东西和吵架的声音吵醒。木材被折断和碗盆被摔在地上的声音，叮叮当当，还有听不真切内容的叫骂。

方洧觉得脑袋越来越沉了，太阳穴隐隐作痛，骂了一句，

“操。”

他睁开眼在床上躺了一会，这会儿意识清醒了又能感觉到牙龈清晰的刺痛感，止疼药治标不治本，还是需要去趟医院。

过会烦躁地坐起身，冲到阳台上推开窗户骂了一句“大早上的干什么，你们这样扰民了知道吗？”

这一段时间怎么什么事儿都在自己跟前发生，就连吃个烧烤都能把牙龈给吃肿了，真是有够背的。

方洧这一喊完，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大爷大妈这下可精神了，擅自给他加了个热心社区公民的身份。

“小伙子，你常去的那家店被人给砸了，你快来看看呐。”

“是呀，小伙子，你昨天不是还在这儿吃的吗，快来看看呐。”

“哎哟，这桌子都给砸坏了，这可怎么办呐。”

“小伙子呀，你叔叔都伤着了。”

......

围观群众一人一句叽叽喳喳得说个不停，方洧更烦躁了，这老板怎么就成他叔叔了，还有老子他妈的不爱吃烧烤，算上昨天那次这两年都只吃过那么三四次而已，这些就爱瞎凑热闹的人民群众一个两个风凉话说的利索的很，怎么不见有人去帮忙呢，报警都不会吗。

没有理会他们，方洧“嗙”的一声把窗户狠狠的关上，刚才听到老板好像受伤了，虽然老板确实不是他叔叔，但昨天好歹还是给自己减了单的，实在不放心，他还是决定去看看情况。

沉重的脑袋告诉他自己绝对是感冒了，清楚的知道自己感冒一般一时半会很难痊愈，而且感冒确实是很难受，所以还是小心伺候着点的好，从衣柜拿了一件卫衣和一件厚外套穿上，做好保暖工作，然后拿手机拨了110，把事情和地址跟那边说了挂断电话之后从茶几上拿了钥匙揣进兜里下了楼。

没有几分钟 ，方洧到小区门口看到烧烤店周围已经围了更多的人，他在看热闹的大妈之间找到缝隙挤到人圈里面。

烧烤店老板平时早上会买早点增加收入，几张简易桌椅现在被砸的稀巴烂的扔在地上，蒸包子的锅炉也被推翻在地上，包子一片儿的散落在周围，还在冒着热气，方洧昨天晚上本来也没吃多少，这会儿这些包子看的他有点儿饿了。

老板抱着一只耷拉着的胳膊在旁边直给闹事儿的那几个人道歉，方洧看着他那胳膊应该是脱臼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其他地方看着倒没怎么伤着。

方洧平时不太跟周围的这些人交往，但这老板从他和老爸两年前搬到这里来的时候就在这里做烧烤卖早点了，平日里很憨厚和气，踏实做生意讨生活的老实人，怎么就惹到这些人了。

根据围观群众们七嘴八舌的解释中方洧得知。

起因是这几个人把车停到老板店门口开口就让老板把包子全给他们装起来，他们都要了。但老板想着过会会有一些上假期补习班的孩子过来，孩子们上一上午课是很累人的，要是早上不吃饱没精力支撑。

老板就没同意，跟他们商量只拿三屉行不，给孩子们留一屉，几个人不接受，从车上下来，直接一脚把蒸屉给踹翻了，还合伙把锅炉也抬翻了，桌椅也砸了，老板上去拦着不让他们打砸店里的橱柜，还被其中一人拿椅子腿抡了一下胳膊，当下就给老板来了一记重击，老板现在直冒汗，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疼的。

方洧觉得奇怪，昨天不是有个大小伙子在店里吗，那小伙子还喊这老板舅舅，这会儿干嘛去了，要他在这儿老板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他上前把老板拉倒一边，周围声音实在是太吵了，搞得他更烦躁了，转过身沉着脸对那几个人咆哮：“差不多得了，昨儿晚上嗑药了大早上来这儿发疯。”

几个人看到阴着脸的方洧楞了一下，方洧个头不算太高，刚刚一米八，而且他还挺瘦的，皮肤白净光滑，看上去一点威胁性也没有，但无奈他眼睛长得实在锋利，眼神阴沉沉的，现在又因心情烦躁在眉间增添了些戾气，看起来非常不好惹。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这小孩怎么回事儿，这气质太渗人了，但是怎么着也才是一个小屁孩儿，他们可有三个人呢，怕什么。

其中身材最为高壮的那个光头用手里攥着的桌腿指着方洧汹恶的说：“你他妈说谁呢，这有你什么事儿呀，给老子滚远点儿。”

“说你呢，土肥圆，大早上顶着个大灯泡在这儿装疯狗。”方洧啐了他一声，毫不客气的骂了回去。

“哎，小兔崽子，找打是吧。”站在土肥圆大叔身旁的土肥圆二号看到大哥被骂，怒了，甩着桌腿就朝方洧轮了一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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