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还记得窦行远吗？（1/2）

方雪梅点点头，泪珠摔碎在地上，溅开一朵水花，“明天我就去买票。”

因为陈铭的身体实在不行，方雪梅没犹豫，掏钱买了张卧铺票，软卧实在买不到，她买的是硬卧。

不巧的是，只有中铺了。

方雪梅拿着被捏的发皱的蓝色票根到处跟人换，陈铭拄着拐杖，脸色发白，艰难的跟在后面，看着头发花白的母亲，转来转去没人搭理，心里一片悲凉。

“谢谢你啊姑娘，谢谢，实在是身体不方便。”方雪梅转回身架住儿子的胳膊，小步的挪到热心姑娘让出的下铺。

几个刚才没搭理方雪梅的乘客看见那空荡荡的裤筒都不好意思的抿抿嘴角。

方雪梅也没在意，儿子还得在这呆一路呢，她把手里拎着的苹果挨个分分，剩下的都塞给让座的姑娘，不好意思的说:“麻烦大家了，我儿子身体不好，大家能伸把手就伸把手，谢谢大家了。”

陈铭也配合的笑笑，对着大家点点头。

方雪梅把水倒好，吃的都放到靠床的小桌上，仔细嘱咐他几句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自己的车厢。

陈铭被自己母亲看的差点落泪，面上还强笑着安慰她，“没事，这么多人呢！”虽然都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等方雪梅走了，他半靠在车厢上倚了一会儿，从车站到车厢也有不短的路，就算有人搀着，他也累的脱力发抖。

抬眼就看见对面让座的小姑娘正眼都不眨的盯着他裤筒，他轻轻一笑，“大学生”

女生脸一红，但还是笑着点点头，“对，放假回家。”

陈铭眼底一暗，是啊！放假了。

“叔叔，你的腿是……”姑娘伸手点点，带着学生的质朴和直白。

是啊！叔叔。

眼底漾的波光都要淌出来了，他抬抬嘴:“车祸。”

女学生感同身受的打个哆嗦，傻乎乎的问:“那肯定很疼吧！”

陈铭真的笑了，带点怀念，“打了麻药，不太疼。”这孩子身上有股学生特有的傻气。

他不想围着这条腿接着聊，拐了个弯，“你在上海哪个学校上学啊？”

“上海师范大学，学油画的。”那姑娘笑的天真。

油画！真巧啊！他也学油画。

就着姑娘跑去打的热水，他吃了半个面包，怕晚上上厕所，也没敢多吃，麻烦人这种事，还是少点的好。

面朝车厢和衣躺下，眨眨眼，大学啊！多难忘的岁月……

……

“有要带饭的没”陈铭从上铺下来，一边穿袜子一边喊。

支着画架的几个头也不抬的喊，“我要二楼的打卤面。”

“二楼的板烧鸡块。”

“去一楼吗？我想吃梅菜扣肉了。”

陈铭顿顿脚，拿上自己的饭卡，“想不想吃天鹅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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