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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估衣的来了。”
偌大的舞台后面也不过是一条直通后门的走廊,白色瓷砖晃眼,水渍遍地,肖霖夸张地扭着身体才没把自己那双新球鞋给弄脏。两边全是门,门上贴了不同的名字以作区分。
他一眼就认出了刚刚那台上的瘦子。脱下了大褂,那人浑身铆钉,头发被撩上去,露出脖颈上的纹身。本分的传统艺术者形象荡然无存,高挑的身材杵在门框边上,乍一看时尚杂志的男模。
一看见肖霖,他立马贴了上来,嗔道: “胆子不小啊?刨我的活?”
“你、你放开我……我叫人了啊!”
“我的地盘,你叫一个试试!”
扫把和垃圾桶倒了一路,肖霖的脑袋被他锁在肘间,他又拿脚绊住那人的去路,就这么一直打打闹闹到了休息室门口。
“看看谁来了啊——”
届时,夏瑞卿正喝茶看报,一听到这句话,循声而去只瞧见了肖霖那双招摇的球鞋在地板上摩擦。他不禁皱眉,深深地叹了口气,“怎么又是你?”
“还真是那位‘泽翎师兄’啊!眼拙了!”画报男揉搓着肖霖的脸,“你好我叫严惊羽,也叫严润瑾!角落那胖子是我搭档,叫柏宙柏世坤!你好你好你好……”
柏宙在角落闭目养神,嘴巴张合没出声,好像在说“自求多福”。面对亲搭档都管不了的疯子,肖霖开始满屋躲闪,“别靠近我!我洁癖!”
咣当——
听见门后走廊上两声巨响,算盘条件反射般跳起来,念叨着“亲娘咧又要赔钱了”,就看白禹脸色煞白,青筋暴起,一个滑步冲进休息室。
“阴魂不散啊你!又来干嘛!买票了吗?谁允许你改刨活了?你还真当一米九二是白长的吗?”
“哥、哥,您冷静点!”肖霖冷汗直流,“昨晚我真的、真的、真的、认真地想了一下!我觉得我能行!贯口我又背了好几段,是骡子是马得牵出来遛遛啊!您听着啊——”
“不听不听不听!”
“哟?”严惊羽乐道,“你还真会说相声呐?
真是祸不单行,严惊羽也是位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白禹看着他那身闹心的破洞,皱眉道:“你怎么还不走?外面杂志社的人等你呢,等会儿还要赶一个卫视的场子,快着点,别让人催你!”
“哎呀,白妈妈,不差这一会儿!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肖…肖霖。”
“来一段,我把把关!”
话如此,但肖霖心里还是有点谱的。余光里的夏瑞卿在看书,似乎没有阻拦严惊羽的胡闹。白禹拿他没办法,其他人也停下了手里的活,饶有兴趣地等着他开场。
可,说啥好呢?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大脑只剩下点零碎的词,唯一还能记得的就是刚刚严惊羽和柏宙的《卖估衣》。如果这把成了,那这台本上说不定会有他的姓名,如果不成……
那儿还管得了那么多!
肖霖清了清嗓子,挑了中间那段吆喝开始。
“卖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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