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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一天,白禹路过谢客轩,被这如同翻新一样的小院子吓了一跳。结果那人默默端起茶杯,下巴往院落一挑,说:“我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这些天,肖霖起得比以外还早,养在池塘边上的鸽子也过上了朝六晚五的健康生活。等到正儿八经的人来上班,除了喝茶看报,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讨论肖霖的“怪病”。
“我都多久没看过谢客轩那对石狮子的眼睛了……”
“可不是么!肖霖那天一个人把整个院扫了至少六遍!”
谢客轩的石头路像打了蜡似的,个个被盘得油光水滑。算盘因此差点滑了一跤,踉踉跄跄的样子像一只刚学会走路的小企鹅。他故意重重地拍了一下角落里的肖霖,说:“偷偷摸摸的!我要告发你!快走快走!”
“我可没说要走啊。”肖霖挣开他,“院子我还没扫呢!”
“扫什么扫,一天扫个七八十遍的,狮子都快被你擦抛光了!”
屋内,夏瑞卿被吵得快板打错了节奏,空气瞬间沉了下来。当晚,算盘就收到了工资扣除一百的通知。
他艰难地在自己的工资单上敲了下回车,看着“结余”的金额,悲痛欲绝地说:“……凭什么不扣你的!”
肖霖说:“因为我本来就没工资啊……”
农历二月二十八,腊梅落尽,杏花初泛,整个院里又陷入忙忙碌碌的状态。这边肖霖把一箱子的行头搬上货车,这边又有人叫他的名字。
等他费力地装上最后一个大木箱,才长呼一口气。坐上车,算盘握住方向盘左右刚打了两圈,前盖的发动机就发出一声骇人的噪音。
肖霖紧张地拉住扶手,说:“你能行吗?”
“我不行你行?”算盘白了一眼,“小屁孩,你有驾照吗?”
车子在巷口颠簸了一下,连带着后备箱的盖子狠撞了下玻璃。一路向北,两个小时的车程在他们俩的吵闹和引擎的噪声中过得很快。车子刚驶入慧云观的门口,肖霖立马逃之夭夭,深吸了口来自大山里的空气。
也不知算盘从哪儿也掏出个香囊,说:“给你一个,讨吉利的,可别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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