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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荣青涩的演出多少都有点让夏瑞卿想起自己第一次登台的样子。

无意识的抖手、擦汗，反应迟钝，眼神飘忽不定，不然就是低着头整理桌上的手绢。还好台上的卢卡曼兜的住底，现挂 无数，力挽狂澜般稳住了局势。

鞠躬下台，阿荣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鼻涕眼泪抹得满脸都是，也没人知道怎么哄小孩，还是自己的亲搭档又当爹又当妈，逗了一会儿，这才破涕为笑。

突然被免职的白禹感叹道，传播学的高材生就是不一样。

他和夏瑞卿的节目被安排在中间，时间所剩不多，但两人都心宽得很。一个忙着在后台指点江山，忙了一头的虚汗，被化妆师摁住补妆也不闲着；另个嘴巴里鼓鼓囊囊的，不知从哪儿寻来一桌的庙会小吃，塞得和仓鼠一样。

阿荣敲门进来，夏瑞卿眼皮子都没抬就问道：“哭完了？”

红肿的眼角上还挂着水渍，阿荣伸手要拿盘子里的米糕，手却被狠狠地敲了一下。

夏瑞卿把盘子一挡，说：“这是我的。”

“我就要吃！”

“要吃自己买去！”

白禹忍不住打断，“你几岁了还跟小孩子抢东西吃？”

夏瑞卿嚼着米糕，“这是有人专门卖给我的……”

“后台忙成这样了居然还有人有功夫给你去买吃的？谁？”

“肖霖啊。”

“肖霖？”白禹无语凝噎，“行、行……他人呢？”

夏瑞卿摇摇头，整个腮帮子都鼓得像个球了，手还不停地接着往嘴里送着点心。白禹连忙拿起桌上的热茶，拍着他的背，说道：“你慢慢来，不要着急……”

看着镜中那人的表情闪过一丝错愕，他忽然反应过来，撒开手，“你……多喝点水！别噎着！”

花了足足五分钟，夏瑞卿才咽下嘴里的东西。米糕松软诱人，他克制住自己的手，转身对白禹说：“你把剩下这些分给其他人吧。”

白禹担心地问道：“真没事？”

“嗯。放心。”

他又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腮和脖子，想起刚刚便一阵胆战心惊，抓起桌上的温茶心虚地抿了一口。

刚尝到茶的苦涩，夏瑞卿意识到有些不对，转头瞬间全都吐在了垃圾桶里。他皱着眉，晃了晃杯中茶叶，问：“师哥，咱们家的茶过期了？”

“茶都是定期更换的，库房里的陈茶年前就处理了。怎么了？味道不对？”

“那是换茶叶了吗？”

“咱家一直是峨眉清茶啊？到底怎么了？”白禹嗅了嗅杯中的茶水，“怎么一股药味……”

两人顿时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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