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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的第二天才是最难受的。
看着街边那些还敢穿着大衣迎风上班的人,肖霖心里只有唏嘘的份儿。七点准时跨上家里那辆古董的二八 ,绿灯一亮,他立马猛蹬,飞快地驶出巷子口。
“你今天是什么情况?反恐精英装扮?”见肖霖没搭理他,算盘狂笑不止,“哟,你肖小爷也有说不出话的一天?”
认识他后,算盘吃了不少哑巴亏,一路上叽叽喳喳的,恨不得把这几天堵在心里的话全倒出来。
肖霖白了他一眼,横起大拇指在脖子上抹了一下。谢客轩的门虚掩着,里面的阿荣正在背贯口,一字一句道:“……沙河,昌平县,南口,青龙桥……青龙桥……”
“康庄子。”
白禹背着手,半开的扇子蓄势待发。
“康、康庄子,怀来,沙城,下花园……”
“少保安。”
“少保安,辛庄子……”
“我说的是少了‘保安’!”
就听清脆一响,屋檐上的鸽子吓得飞窜。
“继续!”
阿荣顶着一头鸟窝造型的头发,倔强地忍住眼泪。肖霖也感同身受般捂住了自己的脑袋,问道:“这么狠呐?背不出来就打人?”
算盘拍了拍他,“半开的扇子打人光有响,不疼的!”
他心有余悸,安抚着自己扑通狂跳的小心脏。算盘立刻鄙夷道:“瞧你这怕死的样子,你去问问,这院子里哪个逗哏没挨过自己家捧哏的打?这不一个个都人高马大的嘛。”
“那您呢?”肖霖坏笑道,然后一抻长腿,在自己的腰间比划了一下。
算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肖霖已经没了人影。他又羞又气,满院子都回荡着他的喊声。
“你他娘的才是被扇子拍矮的!”
午饭过后,院子里才攒了点人气,但都如同摇摇晃晃的游魂,一碰就倒。
门后那辆拉风的玛莎拉蒂嚣张地把巷口一堵,柏宙猛灌下最后一口黑咖啡,晃了晃他身边的这位角儿,说:“惊羽,到了,下车。”
虽说他也顶着青黑色的眼圈,但比起左手边这位,已经算是正常人了。
严惊羽睁着血丝密布的大眼茫然地捏了捏柏宙的脸,随即两眼一黑又仰面倒下,“我昨晚五点才睡……再让我睡五分钟……”
每个捧哏都有点“特殊手段”。柏宙只是附在他耳边言语了几句,那人立刻挺尸般坐起,如同见光死的吸血鬼,发出一声惨叫。
这么绝佳的时刻,肖霖怎么会放过。他拿出手机,拉近焦距,趁其不备赶紧抓拍。没想到严惊羽的耳朵通八路,一听到快门声就像打开了开关。三张照片有两张透着日杂轻颓盐系的男模风。
突然柏宙从他身后一拍,吓得手机差点跟着甩出去。肖霖干笑道:“没,没……柏少早上好!”
自从万山退休后,演出工作渐渐挪到了各个地方的分园,譬如小橘园,而这座小王府就自然成了“学校”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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