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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瑞卿也注意到他的右手，问：“你这手还能打御子吗？”

肖霖说：“左手一样打。”

说着话，御子板搁在手上，他三指夹着木板，上下甩动起手腕，行云流水，从容不迫。

“光会打御子可不行，得会唱。”白禹说。

一提起唱，手上磕巴了一下，肖霖心虚地说：“我还没学会……”

“一句都来不了？”

“就两三句……”

他努力找调，但脑子一用劲，手上却失了寸，御子在手里瞎碰，一下子跑了调。

“行了行了，你别唱了。”白禹忧心忡忡地看向夏瑞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能唱吗？”

夏瑞卿指指自己的嗓子，比了个“三”，意思是他三天后能好。白禹摇摇头，“三天来不及，光教他就得三个月。”

他们俩好像都很关心一件事，一会儿三天又三个月的。肖霖一头雾水，问道：“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无论是夏瑞卿无故收他为徒，还是万央今天故意挑衅的行为，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看肖霖步步逼迫的模样，两人眼神一碰，直到夏瑞卿点了头，白禹才说道：“还记得葬礼那天吗？”

“记得。”

“那天本是万家逼我们交房本，后来被你搅混水搅成功了。知道为什么成功吗？”

“不知道……”

白禹深深地叹了口气，“那是因为你师父答应了一件事。”

肖霖预感不好，慌忙看向夏瑞卿。这人淡定地用茶杯挡住自己的脸，雾气散去了才说道：“刚刚说的三个月是指我们二十周年的商演，相信你也看到上次庙会的阵仗了，只会更隆重。届时会有各方名人来访，也算是小橘园最后一次的翻身仗。所以咱们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他又背手走到窗前，继续道：“二十周年的演出也是我正式复出，但自从老大死后，所有人都不信我还能攒底，为了稳住葬礼的局面和橘园的面子，我只好透底说我已经找了搭档。而这个人，就是那天无意闯进来的你。”

“谁？”肖霖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你的搭档？攒底？”

白禹和夏瑞卿同时点头。

“万央也是笃定了我们这一家老弱病残，才敢如此张扬造访，也是为了看看‘肖泽翎’到底是谁。”白禹一扣茶杯，“今天你没露面，做的不错。”

肖霖又把刚刚的话反刍了三回，那天葬礼上自己故意演了一出漏洞百出的戏，但那些万家人就如同见了鬼，唯恐避之不及，现在细想却是蹊跷的很。合着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精心安排好了这一出戏。

夏瑞卿安慰道：“你别怕，有我给你兜着。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行不行不行！”肖霖连忙摆手，“我真的不行，你们找别人去吧！我丢得起这个人，但是小橘园百来号人在我身上押宝，我受不来……攒底的角儿让严惊羽来吧？他可以啊！”

“看来你还不懂这里的规矩。你以为换搭档是提了裤子就走人的吗？再说了，严惊羽有他要担负的责任。这角儿非你不可！”

白禹语气严肃，夏瑞卿温言细语，两人一红一白，不由他半点退路。肖霖一怔，脑子乱如麻线，不一会儿便湿透了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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