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背后的人（1/2）

“这不是你向叔叔吗？”方正用手肘碰了碰俞珵。

俞珵即使内心再好奇，仍然不愿意去应付向泽川，最多晚上试探性问问他便是了。他对方正点了点头就转身想走，方正连忙拉住他，快步走到向泽川面前，立正打了个招呼：“向长官好。”俞珵也跟着立正：“向长官。”

向泽川点了点头，向他们介绍说：“方正、俞珵，这是蒋司令。”

俞珵近距离打量来人，这位蒋司令长着一张方脸，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上去总像是在微笑，亲和力很强，是和向泽川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俞珵规规矩矩地打完招呼，说不打扰他们，这才离开了。

蒋司令？俞珵试探性地说，“刚刚那个蒋司令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方正回道，“这也正常，既然是司令，说不定在报纸上出现过，”接着又问，“接下来要去哪？”

“啊？”

“你不是有事吗？不然怎么急着走？”方正又补了一句。

俞珵下意识否认：“我只是觉得，说不定他们有要事商量。”

方正疑惑道：“有吗？我怎么不觉得。我还想着说不定能跟向司令一起吃饭呢。”

”你平时又不是见不着他，何必这样夸大其词。”俞珵无奈地说，方正完完全全就是向泽川的崇拜者。

现在已是黄昏时分，天色早已变得昏暗，暗黄的路灯将人们的影子拉长，气温也随着入夜而降了下来。一阵冷风吹过，俞珵拢了拢衣服，说：“不如去找孟心吧，也几天没见了。”

方正见他说起这个，立刻起了兴致，玩笑道：“怎么样？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终于发觉孟心的好了？”

俞珵只微笑不接话，他只是突然想到，如果明日真有什么抗议活动，以孟心的性子，多半会加入。

朱葆路离孟心住的地方只相隔一条街，两人决定步行过去。这种场合，张生安一般都不会跟着，他小声说先回去，俞珵便趁机低声嘱咐道，“你待会绕路去趟东城，找那里的人。”

两人在路上买了些西式点心，又带了些卤味鸡翅等，这才到孟家去。

他们正准备让门房通报，就见一人从小洋楼出来，正是孟心的父亲。“孟叔叔。”俞珵和方正异口同声地打招呼，“孟心在吗？”

孟父是明华女校的大股东，和向泽川素有来往，心里认定俞珵是个品行相貌都不错的小辈，见他来找自己女儿，心里更是满意，点头道，“她就在二楼，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你们吃过晚饭了没有？”

俞珵连忙把买的西点递上，说：“已经吃过了，我们吃完饭刚好经过大昌，就买了些糕点给您和阿姨尝尝。”

孟父点头，又让丫鬟到楼上去通知孟心，说，“你们年轻人好好玩。”

孟父一走，孟心就从楼上下来了。

她穿着一件浅色短袄，再配上灰蓝色长裙，整个人都散发着青春朝气。爽朗的声音传来，她朝俞珵问：“你今天出院了吗？”

“珵儿可是中午刚出院，晚上就来找你了。”方正意有所指地说。

俞珵便说：“连我出院的时间都留意着，看来方大哥才是真的关心我。”

孟心和他们闲谈几句，到了二楼会客厅，这才问：“来找我什么事？”

方正故作夸张，“你这话说得太没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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