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蔡荣（1/2）

午后的阳光洒在这一片宽阔的操场上，在这站上十几分钟，就要让人疑心冬天是否已经提前结束，以至于整个人都出了一身薄汗。

“俞珵，出列。”教练员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在这个班里，他是教练员印象最深的人。提起俞珵，大家都会道一声厉害，他肯吃苦，肯练习，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遗传了他父亲的天赋，他对于军事课程里的内容，吸收得总比别人快。

慢慢地，大家都默认了班上有这么一个人，他似乎生来就注定出类拔萃，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教练员每次需要教授新的内容，也会习惯性地让俞珵第一个上来做示范。

卧倒，装弹，拉栓，瞄准，放松，缓扣扳机——“砰”。

再次拉栓，扣扳机——“砰”。

“十环——”记忆里的声音与现实重叠着，迎着强烈的日光，俞珵望向向泽川，对方轻微地点了一下头，让俞珵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仍是渴求一个人的认可。父亲不在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年接着一年，这个角色在心里渐渐变成了向泽川的模样。

“小珵厉害啊，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蒋司令夸赞道。

经历过实战的士兵，对于训练中的定点射击，基本没什么难度。俞珵随口谦虚了几句，并不把这些夸奖的话当真。

向泽川突然开口道：“有机会再看看他用驳壳枪，那才是真的厉害。”

蒋司令起了兴趣，问：“最远射程是多少？”

俞珵没想到向泽川会这么夸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100米内基本都不会出错。”

向泽川微笑着补了一句：“这小子150米都能弹无虚发。”

“立正！向右转！”教练员的声音在身后渐渐远去，映入眼前的是俞珵熟悉的教学楼。灰白色的外墙连接着水泥地面，沿着楼梯往上走，就能看到各个班级以及教员们的办公场所。

“你多久没回来看过你们蔡校长了？”向泽川问俞珵。

保中军校的校长名叫蔡荣，曾经是整个东南区的军政府都督，后来军队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战事不断，时局动荡，蔡荣及时抽身退下来，只担任军校校长一职。

他是蔡西华的父亲，也是向泽川的老师。俞珵听说过，向泽川无父无母，一直跟随在蔡荣的身边长大。

俞珵回答他：“我原本也是想着等你空闲时，和你一起来的。”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蔡荣对他很好，但他并没想着和向泽川一起回，只不过这么一说，就把责任全抛给对方了。

向泽川也听出来了，略一点头道，“也是我的疏忽。”

他们到校长室的时候，门正敞开着，似乎等着他们到来，蔡荣正低头看报，露出他那发量稀疏的头顶。听见有人走进来，他抬起头，立刻笑了起来，从座位上站起来说：“来了？”

“蔡校长是不是想我了？”俞珵赶紧上前，笑嘻嘻地问好。

蔡荣也跟着他的话打趣道：“可不是吗？昨天你向叔叔说要来找我，我就说要是珵儿不来，他也不必到场了。”

向泽川在一旁站着，等他们叙旧说了几句话才出声介绍：“老师，这是湖岭来的蒋深蒋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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