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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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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旬的城市四处是凋零的寒冷,骤降的温度压覆着城市的生气,带着丝丝入扣的湿冷。

推开门的时候白砚被迎头的一阵风给吹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丁一肖走在身后,随手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给取了下来搭在白砚脖子上。

白砚带了一小会儿就又还给了丁一肖,满围巾的alpha味熏的脑壳疼,还不如吹吹冷风来得舒服。

丁一肖去取车的时候白砚又看了眼身后的医院,周身是驳杂的迷茫情绪。

个位数的温度里人们将热切又高速运转的思考冻结在深层的脑海里,换成一种本能去行动,连动作的幅度都带着微小的谨慎,企图保留一点儿可怜的微末温度。

然后将琉璃般炫彩的时光藏起来,再把自己驻扎在一片空茫中,在白茫茫的荒野中去等着天晴。

就像一头熊一样。白砚忍不住笑了。

他瞅了一眼身边的笨熊一号,丁一肖正问道“阿姨什么时候走。”

白砚一时间也不觉得过分伤感了,语气颇为平常,“先开始想着是明年吧,后来又改成年前了,说是一起回去过年。”

丁一肖知道白砚应该是不会一起去的,随口便说,“那你今年来我家过年吧。”

“算了吧你那乌泱泱一大家子的……”白砚回想了一下上次去对方家给丁一肖爷爷祝寿,凡是跟丁家有丁点关系的都过来了,弄得跟什么旅游景点一样。“你就少操心了。”

“我能不操心么……”丁一肖嘟囔道,“你别跟那些个小说上的小可怜儿似的,一个人在家吃泡面看春晚,本地人过得跟北漂似的。”

“……行了你就在这停吧。”

丁一肖把车停到了白砚的公司门口,又探头出来,“我过年的事儿说真的啊,你好好想一下。有什么问题打电话给我。”

白砚摆摆手表示听到了,让丁一肖赶紧走别占用公共区域。

郑青阳的戏大概再过两个星期左右就要进组了,白砚想把别的一起按接的几个纯粹混脸熟质量参差不齐的综艺给推掉几个,另外还有鸽了特别久的ep,白砚也想提一提让经纪人起码还留点印象在脑子里。

问了前台后确认静姐在公司里,他登上电梯按上36,上升的过程中靠在墙上翻了下朋友圈一溜下来点了好几个赞。

快到的时候类似吵架的嘈杂声音和到达楼层的提示音一起涌进开启的门缝中,白砚抬起头就看到两个人搁在电梯口门口你来我往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紧张又激烈。

他按着开门键悬而未决,犹豫着要不要打扰他们的这份投入。

直到其中一人抬起头,锐利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激得白砚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震惊的同时心里划过一句下意识地惊叹,他相信那人同样也在心里发出一样的声音——

“我靠!”

然后背对着电梯口的那人也转了过来,一张脸还余怒微笑,抿着唇带着傲慢莫名的神色,饶是他看到白砚也禁不住脸色微变。

白砚:“……我靠x2”

他先把视线从许容的身上移开,打个招呼的念头在看到对方迅速的一记白地在心里给叉掉了。

白砚低下头道一声“借过”想从两人身边走过,却是意料之中地被拦下了,他抬头看到对方似笑非笑的一双眼,只觉得世界那么大,你转一个圈儿却还是那一群熟悉面孔。

他们只是站在那里就像一段活动的记忆,让受潮的时光重新鲜明又活泛,兜手一鞠都是岁月的沙,扬起的瞬间都是跳动的情绪,夹杂着犹在昨日经历的疼痛或欢愉。

“这么巧,当大明星了,招呼都不打一个了?”对方的嗓音有些粗糙,带着点咄咄逼人的气势,又有些嘲讽的味道在其中。

白砚又开始觉得头疼了。

说起胡立锋其人,起先白砚根本不知道这人,后来有了点交集,只觉得是个虎了吧唧的富二代,带着点一股脑不知所云的思维,在白砚的生活中扑腾出阵阵翻涌的水花。

不得不说这人在白砚的高中生活里划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高中的时候胡立锋在学校就有点名气,其实简而言之概括这人有名气的原因是因为哪儿都有他。

围着老师身边转的有他,三教九流的混混堆里有他,揭竿起义在学校造反的也有他,篮球场上耍帅时也有他,有时候你不得不感慨,有的人时间真他妈多啊。

人家来上学,不是来搏未来的,拿着钱过来体验一下法西斯式的重点高中的教育模式,美名其曰体验生活,到处掺和得个不差的人缘,潇洒走一回后拍拍屁股走人,几年后从大洋彼岸归来继承家业,兴许你还得去人家公司里应聘。

这是像胡立锋这样的人本该简单而璀璨的一生。奈何青春期的时候,尚且年轻的人们总把冲动和情感凌驾于理智之上,刚刚显露的性征的信息素间带着异样的刺激感和炽热的温度间,很容易把脑子也给烧着,总之,胡立锋遇到白砚的时候,就是有点上头了。

胡立锋那时候三天两天的一个聚会,跟一群半生不熟的人称兄道弟,日常不醉不归到天亮。

那天也是跟几个公子哥聊了半天人生后,其中一哥们说隔壁他女朋友也在,带了好些人,要不喊过来来。

胡立锋对这种出来玩掺上家属的事儿不感冒, 但是好歹也算是添个热闹,也没反对。

结果过了半分中门打开乌拉拉涌进来一堆花枝招展的女生,叽叽喳喳地把胡立锋给直接吵懵了。过半晌才听明白这些跟麻雀似的姐妹们都是外面学表演的,今天刚排完一出戏就直接出来嗨了。

他看一眼那已经跟自己女朋友亲上的哥们,真亏的他能这么快给找着了。

那晚上喝酒已经不少,胡立锋实在没心情再当什么交际花,慢慢挪到角落后边想醒醒脑子。

他直愣愣地坐了一会儿,前面攒动的人群中挤出一个身影,快步冲向这里,却似乎没有想到还有跟他一样往角落里挤的,一下子愣在原地差点没刹住车。

不知谁把房内的光线调暗了,胡立锋眯着眼一时也看不出那人长什么样子,倒是对方在一两秒种的踌躇中突然被人拽住胳膊。

那一直笑的女生像是发现什么宝贝,不知道嚷嚷着什么吸引周围一圈人的注意。

女生的话语像是一圈圈扩散的水波纹一样,直到有人笑嘻嘻地大声说,“迟到了还往里面躲,要罚唱歌!”

另一堆人立刻尖叫,“别了吧!这不是惩罚我们吗!”

“那不管!罚情歌对唱!”又有人起哄道。

胡立锋在边上看着周围一群人围着那小可怜,冷不防被周围一兄弟猛地举起胳膊,“跟我们的歌王胡哥来唱!”

胡立锋看着热度中心又要转向他了,表面上四平八稳,内心里有点毛。

“你干嘛啊?”

“上呗胡哥,给你机会呢,你不上我上了啊,我旁边那妹子刚跟我说这人可比他们班班花还美。”旁边的兄弟挤眉弄眼。

比班花还美,那为什么他不是班花?胡立锋还没弄明白这其中的区分,内心其实也是不以为然的,看周围这群姑娘,比他们美点儿能有多美?

他带着几丝不驳人面子的敷衍,由着周围人起哄将他推到人群中间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晚的灯光有什么滤镜效果,胡立锋一低头就被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给弄得一机灵,酒醒了个大半。

靠,还真是好看。胡立锋脑子里那句不屑的“能有多美”在脑子里飞速地过个弯儿,立刻软下来掉头奔向真香现场。

在一群浓妆艳抹扮着成熟的脂粉气中,那人几乎没有什么妆,却还是好看,清秀得像个初中生,被周围的“姐姐们”逗两下都涨红脸说不出来话,裹着黑色的长袍,怕是演出的戏服。

胡立锋半醉半醒地也不记得跟着唱了什么,就记得周围人笑对方唱歌笑的挺大声,许是严重走调。

胡立锋只记得自己头昏昏沉沉,揽着对方傻呵呵说唱的好听,在一片哄堂大笑的起哄声中昏天黑地。

迷迷糊糊中似乎也凑近问对方什么名字,可是对方的回答就像上了消音器一样,挖空记忆也想不起来了。

狂欢之后照例背着书包去规规矩矩地上课,却是有些浑浑噩噩的漂浮感。连班里那老跟他暧昧来暧昧去的校花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了了。

醉时相遇的场景总像蒙着层纱,撩着胡立锋的心尖尖,现实幻想交融形成的记忆会带上浓厚美好的滤镜。若是换个场合,胡立锋那天的状态再好上那么一点,一切真真切切一点,也许也就不会如此惦记了。

他想找那天的人打听,又怕别人取笑他太过认真。于是在纠结中辗转反侧,在梦里去见心爱的姑娘。

打听不得,拉几个人苦诉衷肠一番就成了最后的选择。于是一周后,高二年级好几个班都知道7班那胡立锋单相思一姑娘,听说长得比那校花还好看。

所以等他真在学校走廊见到白砚的时候,如同一脚悬挂在现实边缘,迷迷瞪瞪盯着对方看了半晌,终是忍不住大步走过去,把跟人说话的白砚吓了一跳。

他盯着那双眼角微微上翘的漂亮的眼睛,重叠之下的熟悉感让他产生难以描述的情绪,他瞪着对方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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