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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奕瑕正躺枕头上寻思起要做什么样的新衣服穿,八月这一到,中秋祭月,各家的赏菊品蟹宴,秋狩围猎还有再往后头的重阳游宴,都一桩桩接着来,穿戴行头自然要做了全新的,如何穿得拉风又清贵有底蕴,雅致仙气又不降了身份,低调装逼还有一点点细节,实再是一个引领京中潮流的纨绔之必修课。
忽听得谢怀璧提了提声音,笑语:“怎么愣着?是不认得了?还是见到父王不高兴?不喜欢父王了?”
谢奕瑕一个激灵就回了神,不知道是不是上一层梦的缘故,现在他看谢怀璧,总也觉得和美人蛇食人花似的不怀好意,问这话时竟像是盼着自己答是,然后便可顺理成章地惩罚他,也或许是会突然变作厉鬼索命之类的噩梦。
于是他撑起身子,状似懵懵懂懂地眨了眨眼,像是才醒过来一样,浅浅地露出了一个笑,乖觉道:“喜欢的呀。”
谢怀璧闻言挑了一边眉毛,依旧含笑睇他,谢奕瑕猜不准这是个什么路数,就只一味扬着脸冲人笑。
熹微晨光照在脸上,显得青年面容净如白玉,便更衬出目似漆,发似鸦,整个人犹如一副疏浓相宜的白描水墨,清净逸致,却黑白分明,淡而不薄,自有一点灵光敛在神台,见之神清气爽,疑是松风忽来。
谢怀璧心里不由生出了一点儿微妙的新奇来,虽已将少年时那些子娇稚幼软的线条脱干净了,但如今似惠风荏苒的纤姣飘逸却着实有那么一点儿……
我见犹怜的意味。
让人更想锦衣玉食的养着他了。
不过性子,还是喜欢同以前一样喜欢口是心非地装乖。
只是谢怀璧有点失望和好奇青年竟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叫他不好名正言顺地欺负人,但先前那一星因为幼子突然变了样的不得意却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了,于是他的笑容更温柔起来,在青年的额头落了一吻,意味深长地夸道:“真乖。”然后叫了人进来服侍梳洗。
谢奕瑕心里打了个哆嗦,只道这梦如何上来就这么凶险,这么极限求生。
※ ※ ※
昨儿晚上延英跟着魏叁德在房门外头守了半夜,越到早上便越忐忑得像火烧了屁股似的,使得魏叁德拧了眉训他:“站好,你身上长了虱子不成?”
延英立直了,犹豫了半晌,小心翼翼地开口:“干爹,我,我这不是担心郡王吗?实在是只在画本故事里看过的事,太……太奇了,郡王昨夜又吃了酒,今天一醒,这么没预没兆的,连个准备缓冲都没有,突如其来的,我怕郡王惊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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