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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奕瑕一翘尾巴,谢怀璧瞧一眼就能知道他想什么心思。
谢怀璧拢了眉,盯着谢奕瑕的眼睛,强硬又有点冷漠地说:“不要再想那件事了,”他看着人呐呐地垂了头,叹了一口气,指尖轻轻擦过了青年的颊边,然后落在发间抚摸着,声音温柔又带了一点诱哄意味,“不要胡闹,也不要乱来,知道吗?我会叫长春道长去想别的法子的。”
谢奕瑕温顺地点了点头,心里却腹诽着取指尖血真的没事啊,还能让长春道长想什么法子,总不能真的去吃心吧,这又不是西游记里比丘国救婴。
接下来几天里长春道长每日埋首书海,是真的要头秃,弄得谢奕瑕心里不由愧疚起来,他考虑了一下,这种情况,就是让长春道长想现在也都是些什么喝血吃肉之类,基本在人选以及用量上已经卡很久了,还不如他每天取一滴血,也就比每天掉点头发……不,每天掉头发都比这个严重多了,虽然他没办法有理有据的论证这一点。
但是要说动谢怀璧是难的很了,当今之际,只有另辟蹊径,如果能摸进厨房,然而……
然而就是根本没有人会助他成事,这一点才是最难办的,谢怀璧其人,并非乾纲独断,他愿意兼听纳谏,只要说的有理,但也绝不允许任何人用任何借口为任何理由越过他来做他的主,所以府里上上下下的奴仆哪里敢帮谢奕瑕尽孝呢?这样一来他如何有办法甩脱了人进到严加看守的厨房里往太子的吃食里加料?
厨房这条路堵死了,谢奕瑕就不得不考虑让自己意外受伤一途。
然而……在舞刀弄枪未果,失手摔碗不成后,谢奕瑕觉得就非常头疼了,总不能去针线房说自己突然对传统文化瑰宝起了兴趣吧?苦思无果后,他化悲愤为食量,怏怏地躺去月台上晒月亮吃夜宵。
谢奕瑕很惆怅,自己一个先进社会中有为青年,怎么穿越穿的这么失败,说理嘛人家不和你说,假装意外嘛也搞不定,现在他别说刀了,连瓷片都摸不到,全用金银的餐具了……忽然,谢奕瑕的眼神在月台上七八盆错落的花草中凝住了。
里面有一盆番国传来的铁海棠,植株顶端的细枝上开着一簇簇红花,这种花四季常开,也很好养护,最重要的是,这种花茎杆上密密麻麻的长满了一列列的白色锥形硬刺,每根都有一厘米多长,而现在因为被花匠精心弄成了一个大花球的样子,把狼牙棒一样的茎杆全部藏在了花叶里面。
谢奕瑕不动声色地盯着这盘铁海棠足有一刻,在心里默默做着心理建设,故作随意地伸手过去拨弄着其他的几盆花草的枝叶,就在他把手探进花球里的时候——一只手冷不丁地钳在了他的腕上。
“你在做什么呢?”
谢怀璧拎着他的手慢慢从花间抽了出来。
今夜月光如水清冽,皎而亮,但是谢怀璧是背光站着的,只有放在月台地上的灯从下方幽幽的照上来。
谢怀璧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回答,他松开了手,然后怅然又轻柔地叹息道:“白月奴,你这样……让我很不高兴。”
谢奕瑕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停跳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谢怀璧死而复生后,他平静的生活就变得异常考验心脏,但是他深知一点,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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