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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咎想什么,谢奕瑕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也只会总结出“谢怀咎真是把谢怀璧想太好了,果然是距离产生美,爱太年轻太傻太天真”这样的结论。
他从来不认为谢怀咎会把他怎么样,这种自信并不是缘于谢奕瑕猜出了谢怀咎失心疯般的暗恋,把易变的人心当底牌实在不是好的选择,实际上无论是谁在这个位子上谢奕瑕都很安全,因为他是勋贵一脉的大旗,只要皇帝和勋贵们一天掰扯不出胜负,两方就都要保证谢奕瑕安安全全的,而谢奕瑕自己,他只要每天溜鹰打马咸鱼吃瓜做一个岁月静好的纨绔,为了两派能够放下心来搞斗争,不要考虑他这个变数,谢奕瑕艹这个智障而不自知的小智障人设也很是煞费苦心的。
至于居安思危这种事嘛,除非一方彻底打倒一方,否则谢奕瑕还真没什么太大危险,而以目前双方的战力来看,就算是发生这种事,也是至少十几二十年后了,那么先问自己,如果掺和进去后能不能虎躯一震大杀四方?答案是不能。那不就完了吗?既然不论是努力搞斗争二十来年还是浪过二十年来年,之后都需要和两派里的那个胜利者继续斗智斗勇,那不如先浪二十来年了,反正变数那么多。
你看,谢奕瑕不就等到他爹从棺材里爬出来了吗?
谢怀璧虽然病的不轻,但是作为一个大腿还是非常合格的,只要有他一口气喘,能让谢奕瑕横着走就不叫人竖着蹦。
谢奕瑕今天不是有点嚣张,他只是久违地感受到了这种狐假虎威的快感。
谢奕瑕稍稍抬起头,目光平静又无动于衷地正望向前,眼神合规合矩落在谢怀咎胸口绣着龙纹的交叠衣襟,语不掀唇笑不露齿应道:“陛下,臣在啊。”
左相李承简提了提拉拢地眼皮,低沉而沙哑地咳了一声,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躬身走出,道:“圣人容秉。”
谢怀咎回过神来,抿了一下嘴,冲李承简点了点头。
李承简道:“圣人素日孝贤仁行,举世皆知,永安真人乃先昭文太子,是圣人之兄,圣人又如何会慢待,必是有人对上谕敷衍相蒙,以致有次疏忽错漏。郡王也是,圣人为汝之君,真人为汝之父,郡王为臣为子,自然要想旁人未想及之事,上书问询落实,不使君父生隙,陷于不义才是。”
左相堪称三朝不倒翁,上来稀泥一和,梯子就搭出来了,既全了皇帝面子,也把谢奕瑕高高提起、轻轻放下,免了好好一场朝会在明面上闹得尴尬。
谢奕瑕不是不识好歹、没有眼色的,也晓得不能太过了,而且他也觉得有点儿犯困了,早知道应该糊弄过去不耽误下朝才对,他立刻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受教又惭愧道:“李相所言甚极,”随即朝着正前方一拜到底,“臣无状,臣有罪。”
谢怀咎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谢奕瑕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子弟,但的的确确也身份敏感,和他过不去完全就是浪费精力,没有好处也没有必要,谢怀咎看了一眼右相面无表情的样子,冷静了下来,这些天,自己的确有些……不管怎么样,第一要务还是收回皇权。
“此乃小人之害,朕必查明此事解开误会,你退下吧。”
“谢陛下不惩之恩。”
谢奕瑕在作死边缘反复横跳成功,又一次巩固了他都城第一纨绔的地位,他再次拜谢,从善如流地回身准备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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