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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都谨慎地看着这一幕,冷静又漠然等着赵奉议再行出头。
赵奉议咬了咬牙,他有些后悔,但是作为某些事情的代价他被推出来摸清太子的态度——如果太子出现的话,这是早就商议好的,他没有办法退缩,否则……
“休要狡辩!若是当真如此为什么又要闯入朝会。”
“非是我要进来的,”谢怀璧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好像是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之人,却仍然保持着他高高在上的矜持风仪,“是宫门前的侍者请我进宫,说是,在等我?”
众人一呆,又悄悄地去看谢怀咎,不清楚皇帝这样反复矛盾是什么样的操作,而谢怀咎面色也复杂难看得很。
赵奉议等了半天无人解围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责问:“便是这样,汝又何以行御道,不拜不趋,剑履上殿,如此大逆不道,莫非心怀不臣?”
“剑履上殿?剑呢?”谢怀璧挑着眉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腰间,然后似乎是因为觉得有趣而抿了抿嘴角,“我不能这样做吗?”他语气平淡的反问,轻描淡写下流露出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放矜慢。
“荒唐……荒唐……”赵御史往后退了两步,口中反反复复地念道,好像除了这两个字他已经实再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谢怀璧似乎是终于觉得这样无意义的对话实再浪费时间,他缓缓地看向四周,平静地眼神徐徐淌过每一个人的面孔,如同三尺冰层下涌动的深流,雷雨前夕时酝酿的暗云,云谲波诡,不可捉摸。
在黏稠压抑到令人窒息的空气中,谢怀璧的面容苍白异常。
似乎昭文太子从来都是这样的,挥之不去的病气,没有一丝血色的苍白,但这决计不是羸弱纤薄的颜色,是孤高而冷酷的睥睨,凄神寒骨的肃杀之美。
“又何必这般费口舌?诸位不过是认为我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殿中陷入一种落针可闻的死寂中,其实殿中原也很安静,只是不像现在,会静得像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就连心跳声在耳里都显得太鼓噪。
赵奉议没有想到谢怀璧会突然揭开盖子单刀直入,不知所措地踟蹰回头看去。
卢希道面色一沉,使了一个眼色,侍中周甫蕲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他冷冷看了赵奉议一眼,步出队列,拈须呵呵笑道:“真人此话何来呢?您实再是误会了。”接着便又引经据典以图表达一些大家都是好朋友的中心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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