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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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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垣没收下那只蚂蚱,他和沈寒枝的关系还未好到那种程度,更不希望沈寒枝误以为他们做过几次就自作多情去期望什么。他的拒绝是无声的,他静静地看着那只蚂蚱,等待着沈寒枝自己收回去,谁知沈寒枝极为坚持,一直举着。

于是顾垣也没了那好耐性,眼中满是厌恶:“我没工夫陪你玩你那幼稚把戏。”

“这是我娘教我编的。她以前给我和我爹编过,我就跟着学会了。”沈寒枝置若罔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顾垣瞧着沈寒枝是又发疯病了,将人丢回囚房,哪管编的是蚂蚱还是螳螂。他动作决绝,将所有畸形病态的情绪和关系通通和沈寒枝一起锁在门中。

第二日,顾垣身穿白衫立在顾府大门口,向来的宾客们一一问候,吩咐下人们带路,倒是忙得出了身汗。忽然一阵马蹄声哒哒而来,顾垣寻声望去,只见一辆马车驶来,后面跟着二十余佩剑人士,皆佩骏马,再往后跟了二十余人,作下人打扮,布巾短褐,提着包袱行礼。

顾垣不用猜都知道,就算沈家再如何没落,可终究是百足大虫,死而不僵,武林中能有那么大架子的除了沈家别无再者。

顾垣向前走了两步,见马车在顾府门口停下,一名小厮上前递了帖子,另两位小厮一人去掀帘子,另一人则在车边躬身伏地。须臾,马车内出现一名青衣男子,墨发如丝,肌肤雪白,怀里抱了一只白鼬,踏着仆人身子下了马车。

“顾公子。”沈玉阙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行了礼。

顾垣看着眼前像个病秧子的少年,和煦笑道:“这位必是沈二公子了。”

先前顾垣曾派人去打听过,这位沈二公子是偏房所生,因沈老爷顾忌沈夫人的缘故,沈玉阙自幼便和其母放在别馆,任其自生自灭,也是这几年沈寒枝被传出死讯后,沈季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将其接了回来。

顾垣甚至打听到了他手中抱着的白鼬的来历,据说是沈家二少爷有一日上山为父采药时,从猎户手中救下来的,此后便做了宠物养,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

顾垣忙让下人将沈家一行人领进屋内,幸在他早有准备,特意给沈家留了最大的院子居住。一行人方浩浩荡荡进了屋,随后便是一男一女骑马而来,身后亦是随从无数,男人中年蓄须,表情严肃,女人虽然面有风霜,但仍依稀能看得出年轻时的貌美。

顾垣幼时曾见过周氏夫妇,此刻便笑道:“二位前辈来了。”

那妇人冲顾垣微微福身,周锡随口应了一声,一下马便问:“沈儿现在在何处?”

顾垣当然知道周锡问的自然不会是刚进去的沈玉阙,垂首道:“稍后便可见到了,二位稍安勿躁,在下先派下人带两位回房休息片刻。”

周锡看了顾垣一眼,又问:“你们不会对沈儿用刑了吧?”

顾垣一笑,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道:“一切还未查清,怎敢轻易动刑呢?”

“这样最好。”周锡哼了一声,大步朝屋内走去,周夫人歉意地朝顾垣笑了笑,跟了上去。

顾垣迎完沈周两家,这才稍稍放松下来,继续迎候其余客人:托月观的道长、易慈斋的师太、般摩院的方丈......就连虎王寨的匪王也来凑热闹,见一旁都是正道人士,还颇为不好意思,装出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我就看不惯沈寒枝那种恶贯满盈的小魔头!”

要是顾垣没记错的话,匪王前些日子才以试刀为由杀了五十余人。

到了正堂,屋里屋外已是站满了乌泱泱的人,按着江湖地位由里到外站着,有些初入江湖排不上名号的,甚至爬到院中的树上往里探看。顾垣本想劝那些爬树爬屋檐的下来,可转念一想,知是怎样也拦不住的,也就由着他们去了。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顾垣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蓟乐心:“人这般多,你也不嫌挤得难受。”

“我未见过沈寒枝,所以过来看看。你都忙完了?”蓟乐心笑着拂去顾垣衣上尘灰,问道。

“差不多了,”顾垣想了想,又嘱咐道“你往边上站些,仔细挤着你。”

“知道了,你快进去吧。”

顾垣进了屋,只见屋内两边放了几张椅子,正中坐着方采南、顾岑业,坐西面东的则是沈玉阙和周氏夫妇,另一面坐了几位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倒是比每年的武林盛会还要更热闹些。

顾垣想了想,站在顾岑业身旁。只听方采南咳嗽一声,沙着喉咙喊道:“带人上来。”

此话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人人都屏息看着耳房内缓缓走出来的白色身影,沈寒枝表情冷漠,身上还穿着昨夜顾垣给的衣服,琵琶骨的锁链已被拆了,看着还是往昔的翩翩公子。沈寒枝百般聊赖地扫视了现场一圈,看到沈玉阙时不屑地勾了勾唇角,又看见站在一旁的顾垣,眼神中才有了神采,站的也挺立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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