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生偶像（1/2）

“想成为偶像吗？易娱‘新生偶像’计划助你实现梦想！”

卓凡看着落灰的笔记本屏幕显示的一行五颜六色的大字，表情逐渐黑人问号。

他看了看手中Delay成员的签名，又看了看易娱审美极差的官网。

这么一家怎么看怎么土味的公司到底怎么签到韩绰的……

卓凡想起那天韩绰闪亮的眼睛，越发觉得难以置信。

原来长得像天神一样好看的男人也会有脑子进水的时候啊……

卓凡感慨完，看了眼时间，便关了电脑准备出门。

这是他被裁员后的第十五个工作日，今天的他依旧没有找到工作。

卓凡西装革履，浑身都不太自在。

从前在出版行业，不怎么讲究着装规范，只要别穿破洞裤打耳钉，干净整洁就没人管。面了几家销售岗却发现应聘的个个都穿西装，穿一身运动服的卓凡反倒成了异类。他咬咬牙，买了一套正装，今天终于要穿出去见人了。

什么叫做“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就是小老鼠要吃大花猫，小怪兽要打奥特曼，小卓凡要应聘销售岗。

追逐梦想需要勇气，卓凡是个没有勇气的人，他是被逼的。

他那个混账亲爹被车撞了才终于想起自己有个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卓凡打电话，变了法儿地想从他手里抠出几个子儿。

卓凡一向不善于应付这些，却又不得不给，两万块钱一掏出去，不仅腰包空了，还欠了一千块钱的外债。

他没法和他亲爹说自己没工作了，他亲爹向来不在意他，讨不到钱顶多闹一顿，可这事无论如何不能传到他奶奶耳中。

他是他奶奶眼中的天之骄子，是奶奶的大宝贝，怎么能让老人家古稀之年还为孙儿担心呢？

卓凡坐在应聘的小会议室里紧张地等候面试官的到来。

接着十分钟后，卓凡就被面试官礼貌地请出了会议室。

果然还是不行啊……

卓凡站在公司的大厦下，仰望CBD一片钢筋铁骨的大厦森林。

这个城市这么大，没有一块属于他。

他有些留恋地看了看帝都灰色的天空，吸了一口浓厚的雾霾。

是时候回家了。

突然，卓凡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拽了拽。

西服并不算完全合身，好在卓凡瘦，就算“修身”了点也不会显得太难看。然而被这么一拽，卓凡只怀疑胸前的扣子要被崩开，吓得缩了一下。

“小……小哥哥你别怕！”拉卓凡衣服的是个个子不高的女孩，显然也被卓凡吓了一跳，“我是易娱的星探，想问下你有兴趣做艺人吗？”

“哈？”

卓凡一脸警惕。

骗子？

女孩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递给了他一张宣传单和名片。

管小瑜。

卓凡默念了一下女孩的名字，接着被蓝底红字的宣传单闪瞎了眼。

管小瑜看着卓凡一脸不堪入目的表情，有点不好意思。

“额……宣传单丑了点，我们老板亲自设计的，不过我们非常靠谱的！小哥哥有意向的话考虑一下呗！”

不了不了，就冲你们家的美工我就怕了……

“我……我不行的，”卓凡推辞道，“我长得也不好看……又不会唱歌又不会跳舞的……”

“谁说你长得不好看！唱歌跳舞都可以再学的嘛，好看的皮囊……不是，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啊！”

“我……我不觉得我哪有趣啊？”卓凡虚了。

“就冲你刚刚四十五度望天的角度，我看出了一种厌世感，”管小瑜道：“清澈的少女……不是，少年迷失在CBD雾气重重的钢铁森林中，还有比这更唯美的行为艺术吗？”

卓凡目瞪口呆。

管小瑜把宣传单塞回他手中。

“可是我只是……”卓凡试图辩解。

“包吃包住包培训工资三千五出道翻五倍。”管小瑜再接再厉。

卓凡突然被噎住。

“考虑一下吧小哥哥！”管小瑜露出胜利的笑容，“我等你回复啦。”

易娱二楼大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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