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初体验（？）（1/2）

意识到那声音来自于自己背靠着的门，秦文墨腿一软险些要跪。他一手已经捏住腰间符文的一角，缓缓吐出一口气，推开了门。

小姑娘眨巴着漆黑的眼珠看着他，手里端着一只缺了口的粥碗，里面是稀汤寡水的小米粥，双臂直愣愣地向前递出。

“是你啊。”秦文墨松了口气，侧身示意她进来。

女孩见他不接，便弯腰将粥碗放在地上，那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头一歪，露出半截还算干净的脖颈上一颗鲜红漂亮的痣。

“为什么，回来？”

这话居然是挺标准的普通话。秦文墨听懂了，暗想原来这小孩会说话么，怎么一直跟个哑巴似的？不过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回来要我睡大街？”他自以为幽默地开了个玩笑，那小孩儿却半点反应没有，秦文墨尴尬得不知所措。还不等他再说点什么，女孩却转身跑了。

秦文墨下意识想追出去，想起前几次的状况反而也不想着能把人叫回来了。他弯腰端起米粥，迟疑着放在桌上。

屋中灯光昏暗，电流却稳定异常，之前的压抑仿佛只是他的错觉。紧张褪去后，他才感觉到了那前胸贴后背的饿意。打开背包中的最后两片面包噎下去，一边捶胸一边看向桌上还温着的粥。那小孩不像是人，虽然没有恶意，但谁知道那东西有没有问题。

秦文墨抽出一张之前由卫老板画的辟邪符叠成三角放在胸前的口袋里以防万一，又抽出一道符悬在碗上，以真气点燃，后撤两步，看着符灰缓缓飘落浮在粥面，毫无反应。

秦文墨皱起眉——这粥它居然没问题？！还是说这是连符咒都测试不出来的东西？那也不可能半点反应也没有啊！

他正思索着，隔壁却忽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摔在了墙上。随后便是压低了的自喉咙中发出的嘶吼，如同野兽般毫无意义的哀嚎。墙壁因那一下下撞击掉落下原本就不稳固的黄土块。

秦文墨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昨夜的异常可以说是那女人在发疯，那么现在算是什么？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下意识的转身想要出门。熟料那门砰地一声在他眼前关了，铁链叮叮当当作响，咔嚓一声上了锁。

秦文墨一楞之下反应过来，拍着木门大喊：“什么情况！开门！放我出去！！”他接连踹了好几脚，那门却宛若铁铸一般坚不可摧。要知道他的力气不至于连这么一扇摇摇欲坠的木门都解决不了，这也太古怪了。

他刚想调动体内真气，却发现一件更古怪的事，他体内真气空空如也，毫无反应。那和压制禁锢真气不同，是更为彻底的，从来未曾有过的“失去”。

门外，有人用不甚标准的普通话骂着：“臭三八，别他奶奶的给脸不要脸！你以为这地方能跑得了么，乖乖从了我，好吃好喝伺候你，绝不亏待你。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有什么不好？”

秦文墨一句脏话噎在嗓子里怎么也骂不出来，双目气得能喷火。

这人眼睛有毛病还是脑子有毛病，他堂堂带把的七尺男儿，不说和清秀贴不贴得上边，至少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女的吧？还他奶奶的要自己给他生大胖小子？老子是纯一！少0.1都不干的纯一！！

但很快的，他就发现了那人的话并不是对自己说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抓起身侧的木凳砸了上去，铁链噔的一声绷紧。门另一边又传来那个声音：“别挣扎了，老子有什么不好的。女人么，嫁谁不是嫁，你要是从了我，我会对你好的。”

又是一只凳子砸上去，接着是碗筷、镜子、木梳、双肩包、蜡烛、剪子……

最后“自己”只能缓缓地抱着头蹲下去，视线转瞬模糊。接着镜子的碎片，秦文墨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的样子，长发单马尾，看起来和陈嫣差不多的年纪，眼睛清澈漂亮，却盛满了泪水，眼眶红肿，死死地咬着下唇。

眼前忽的一暗，待再度看见时，秦文墨发觉自己还维持着伸手的姿势，那碗粥却已经凉透了，四周一片寂静，无虫鸣鸟叫，不知过去了多久。那扇木门就在身侧，他试着伸手去推，没有链子锁着，发出一声悠长的吱呀声，露出深不见底的暗。

夜色吞没了一切，唯有身后那只小小的灯泡还亮着，勉强能给予他一丝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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