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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段时间,就在程老师快要从我们的世界里销声匿迹的时候,我迎来了科研立项项目申请书的最后提交日。我通了整整一宵胡编乱造地写了厚厚一叠,终于被领导告知不能通过。于是我联系了朝思暮想的程老师,我说,程老师,完蛋了,校领导把我的申请书驳回了。程老师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过来:“你在哪儿,在系楼吗?”

我说在,程老师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于是我去了程老师二楼的办公室,他正风轻云淡地抽着烟,他看到我便问我:“你怎么搞的?黑眼圈重成这样?”

我第一反应是,卧槽,他在关心我。

于是我提了一口气说道,“我通宵了,写申请书。”

程老师勉强地笑了笑,接过我的申请书看了看,然后站起身来,说,“你还想不想做这个项目。”

我说想啊,当然想。内心里其实叫嚣着要是申请书就这么被驳回了以后我还有什么机会和你长时间地保持密切联系。

他说,“这样吧,我觉得你的申请书还是写得挺好的,我去领导那里问一问,系里的事情应该没问题,但是系里通过了,院里的答辩就只能看你自己了。”

我说,“谢谢程老师,我除了一张嘴能说,其实没什么其他特长,所以只要是答辩,就应该没有问题。”

于是,顺理成章地,我的申请书通过了,我也欠了程老师一个人情。

白康选得知我们的项目申请书通过了,甚是欣喜,一边弹钢琴似的敲打着电脑键盘一边意味深长地说,“童总,离你的目标又进一步了。”

再后来,答辩正如我所料,三个教授被我的口技所折服,当我眉飞色舞地站在偌大的汇报厅手舞足蹈地展现出我的设计理念之后,教授们纷纷缄默不语。

我知道,他们想要找到我的项目里的漏洞,但是他们在我机关枪一般的文字轰炸中,已经思维不能自理了。

立项顺利通过了,我问白康选,什么时候结题,他说明年十一月份,我想,还有整整一年,于是就对白康选说,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做项目?白康选思忖了片刻,说,明年再说吧。于是科研立项的进度被我们顺利地搁置了。

文棠还在不厌其烦地骚扰我,我也在不厌其烦地骚扰程老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胆子变得越来越大了。不,应该说自己胆子本来就不小了,现在更是变本加厉。

有一天程老师上了QQ,我便抓住了这个机会,和他进行了长时间的、连续的聊天。

我柳暗花明峰回路转地将话题牵引到婚姻问题上,最终得到的答案是这样的。

程晨,男,36岁,已婚,没小孩,但是准备要小孩。

于是我告诉陈天宇和白康选,我失恋了。

陈天宇一边捯饬着他的钢铁侠模型,一边问我,“怎么就失恋了?”

我一五一十地将程老师的婚姻情况告诉了他们。

陈天宇嗤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鄙夷,“结婚了又怎么样?结了不还可以离么!童总,你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有底线的,破坏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还是在我的道德范围以外的。

这个时候苏玥抬起头,说,“童总,你有他老婆没有的东西。”

我问是什么。

她说,“这不是废话吗,你年轻啊!”

我说,“对不起苏总,我的心已经老了。”

那天其实我很不开心,因为程老师告诉我他早就结婚了,这就和他直接告诉我我们之间不可能是一个道理。但是心里肯定不甘,肯定不服输,所以那几天整个人都堵得慌,就像是浑身上下的毛孔被塞上了黑芝麻一样恶心。

一个星期之后,我再次主动联系了程老师,他告诉我他正好在学校的网球场打球。我心烦意乱,但是还是问他,要不要打完球过来我们教室坐一会儿。

他说好,完了直接过来。

所以时隔多日,当我再次看到他时,他穿着土的掉渣的运动服和球鞋,有些狼狈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知道教室里的这群傻逼一定都在观察我的反应,但是非常不好意思,我这个人除了嘴上功夫了得,还特别能演戏,演得跟真的一样。

我让程老师坐到沙发上,亲手端了一杯刚泡好的咖啡,然后在我意料之中的,白康选、陈天宇和苏玥把我撇在一边,对程老师的私生活进行了漫无天日的拷问。程老师走的时候我去送他,他阻止了我,我便礼节性地跟他说起码送到楼下。程老师笑了笑,眼角出现了两条皱纹,他推了推我的手臂,说,“快别送了,我下去开车直接就走了。”

我愣在原地,勉强地笑了笑,那是我第一次和程老师有肢体上的接触。他走了之后我都觉得自己整条手臂暖得发麻。

那天,我在教室门口站了很久,脑子里雷鸣轰炸一般闪现了很多画面,其中大多夹杂着程老师每一次看我的眼神和对着我笑时微微上扬的嘴角。

于是在我回到教室的那一刻,我对陈天宇说,“陈总,你说得对,结了婚还可以离。”

苏玥看着我摇了摇头,把额前的碎发拨到脑后然后说,“童真啊,你这是想要小三上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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